暮春的夜风卷着樱花掠过老宅雕花窗,苏糖蹲在围墙阴影里,指尖划过奶茶猪的耳朵。小猪的机械眼在夜色中泛起幽蓝,屏幕上跳动着基因实验室的安保路线:“红外线间隔0.8米,巡逻犬品种为罗威纳,编号037的项圈藏着微型摄像头。”
“小花,带你的姐妹们去引开巡逻犬。”她轻声对着墙头的三花猫说话,猫咪甩尾回应,肉垫踩过瓦片的声音轻得像落雪。奶茶猪的翻译系统将猫语转化为数据流:“包在我们身上,人类的狗狗最爱追蝴蝶了。”
校服裙摆扫过墙角的青苔,苏糖贴着墙面移动,皮鞋尖避开地面的压力传感器。实验室外墙的爬山虎突然晃动,七只流浪猫组成的“先锋队”正拖着荧光蝴蝶玩具狂奔,罗威纳犬的吠声逐渐远去。
“干得漂亮。”她对着空气比了个赞,掌心的猫爪印记发出微光——那是三天前在宠物店与流浪猫签订的“契约标记”。转过拐角,她看见实验室正门的电子锁上,指纹识别区正在蓝光中闪烁。
“奶茶,分析锁芯结构。”她将小猪贴在锁孔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机械眼快速扫描:“初代李氏家主的基因锁,需同时录入猫眼虹膜与人类指纹,破解进度47%……”
身后突然传来皮鞋声。苏糖立刻缩成一团,校服外套鼓成猫咪蹲坐的形状,怀里的奶茶猪同步启动毛绒伪装。保安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只看见堆在墙角的猫爬架,三只三花猫正懒洋洋地舔爪子。
“该死的流浪猫。”保安啐了一口,对讲机里传来同伴的声音:“犬队说蝴蝶玩具上有苏糖的香水味,要不要——”
话没说完,头顶的樱花树突然“哗啦”作响。五枚樱花瓣精准地飘进保安的衣领,他咒骂着伸手去抓,苏糖已趁机贴近电子锁,指尖按在指纹区的同时,奶茶猪的机械眼发出虹膜扫描的绿光。
“叮——”锁芯转动的声音轻如叹息。苏糖推门而入的瞬间,实验室天花板的紫外线灯骤然亮起,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其中一张泛黄的图纸上,“苏糖”的名字旁标着“载体002”,与李昊的“实验体003”编号相邻。
“目标锁定:初代家主意识备份芯片。”奶茶猪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根据姜梨最新画稿,芯片藏在第三排冷冻舱的猫头鹰标本里。”
冷藏室的金属门发出“嘶——”的声响。苏糖摸着墙上的编号,直到看见“007”舱门上栖息的木雕猫头鹰,琥珀色的眼珠突然转动——那是实验室的最后一道机关。
“灰羽,老朋友了。”她轻声呼唤,指尖划过猫头鹰的喙部,“还记得三年前我喂你吃的金枪鱼罐头吗?现在该把芯片还给我了。”
木雕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猫头鹰的翅膀张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银色芯片。苏糖刚要伸手,冷藏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光束在舱门处形成电网,将她与芯片隔绝开来。
“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基因锁自毁程序。”机械女声在实验室回荡,天花板开始缓缓下降,冷冻舱的白雾中,隐约可见躺着的“实验体004”——李昊的双胞胎哥哥。
“奶茶,黑进警报系统!”苏糖贴着舱门蹲下,小猪的尾巴尖插入墙面的USb接口,“小花,带猫群去咬断备用电源!”
三花猫的嘶叫声从通风管道传来,紧接着实验室陷入短暂黑暗。苏糖趁机抓住猫头鹰口中的芯片,却在触碰到的瞬间,芯片表面浮现出李昊的dNA图谱,以及一行小字:“激活需五位载体的鲜血。”
“苏糖?”实验室外传来李昊的呼唤,手电筒光束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她迅速将芯片藏进奶茶猪的毛绒内胆,转身时已换上惯常的甜笑,指尖悄悄抹去眼角的紧张泪痕。
“姐夫怎么来了?”她推门而出,樱花花瓣粘在发梢,“我听见猫叫,担心奶茶被流浪猫欺负呢。”
李昊看着她身后实验室的警报灯仍在闪烁,注意到她校服袖口沾着的冷冻舱白雾——那是只有地下实验室才有的低温水汽。他想起姜梨今早的画稿:苏糖站在冷冻舱前,怀里的奶茶猪露出机械内核,旁边写着“基因钥匙的守护者”。
“实验室的警报,”他故意盯着她的眼睛,“和你怀里的小猪有关吗?”
苏糖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听见墙头上三花猫的急切猫语:“人类男孩在查监控!快用‘猫薄荷喷雾’!”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小瓶子,对着李昊的方向轻轻一按。
清凉的雾气扑面而来,李昊突然剧烈打喷嚏,视线变得模糊。苏糖趁机拽住他的手腕,往老宅花园跑去,樱花树下的流浪猫群适时窜出,在他脚边绕成乱麻。
“对不起姐夫,”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我、我有过敏性鼻炎,刚才不小心按到喷雾了……”
月光照亮她泛红的脸颊,李昊看着她发间的樱花,突然想起在宠物店看见的监控:苏糖对着流浪猫低语的模样,与此刻的慌张判若两人。他手腕上的疤痕突然发烫——那是基因实验的标记,与她掌心的猫爪印记,在夜色中遥相呼应。
回到别墅时,周小萌的直播正在回放“老宅闹猫”的片段,弹幕疯狂猜测:“苏糖妹妹居然能指挥猫群?!”顾瑶的办公室方向传来文件摔打的声音,陆晚晚的书房灯还亮着,窗台上摆着新收到的、来自“动物保护协会”的匿名信。
苏糖躲进卧室,反锁房门的瞬间,奶茶猪的机械外壳彻底褪去,露出巴掌大的芯片存储舱。她将芯片插入床头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浮现出初代家主的意识投影:“载体002,当实验体003集齐五枚芯片,你们的‘姐妹情’,就该揭晓真相了——比如,你其实是他的……”
投影突然雪花闪烁,苏糖的指尖停在键盘上。她知道,初代家主的话没说完,但“姐妹”二字背后的真相,早已藏在基因图谱里——她与李昊,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所谓的“小姨子”身份,不过是基因实验设定的虚假羁绊。
窗外的樱花继续飘落,苏糖摸着奶茶猪的毛绒耳朵,想起今早路过李昊房间时,看见他正在研究从实验室带出的基因报告,侧脸映着晨光,像极了她十五岁那年在便利店遇见的、分她半块烤红薯的少年。
“奶茶,”她轻声说,“如果有一天,姐夫发现我们都是基因实验的产物,他会选择摧毁一切,还是……”
小猪的机械眼闪过红光,自动生成新的任务:“保护实验体003,阻止他接触冷冻舱内的‘004’——即使,需要用你最擅长的‘猫系伪装’,骗他一辈子。”
苏糖望着镜中自己甜美的笑脸,指尖划过掌心的猫爪印记。她知道,今晚的芯片盗窃只是开始,当李昊离真相越近,她就越需要用更精密的“猫系侦探”计划,将他困在自己编织的、带着樱花香气的谎言里——直到,基因实验的倒计时归零,或者,她真正明白,自己对这个“姐夫”的感情,究竟是程序设定,还是,早已超越代码的、真实的心动。
而在老宅地下实验室,被苏糖触发的警报系统正将异常数据上传至神秘服务器,屏幕上,五个载体的坐标正在缓缓靠近,像极了初代家主基因锁上的五瓣樱花——那是苏糖掌心印记的真正含义,也是五个“小姨子”与李昊,在基因层面上,早已注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