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府邸深处的洞房里,红烛像是发了疯似的摇晃着,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把林姑娘和宝二爷的影子拉扯得那叫一个奇形怪状,活脱脱像两个抽象派的怪物,整个氛围诡异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林姑娘呢,脸蛋微红,就跟那熟透的苹果似的,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坚毅,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跟阎王爷抢人。她小步跑到宝二爷跟前,气息有点喘,就像刚跑完八百米,急切地说道:“宝哥哥呀,这嫁衣神功传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关系着能不能提升你的精神力,去对抗那个讨厌得像苍蝇一样的怪门老苏呢。这功法特殊得很,得咱俩亲密接触,我把功力输进你身体,激发你大脑的潜能。传功的时候千万不能中断,不然不光白忙活,还可能招来难以想象的反噬,就像吃坏肚子一样难受,咱可得小心再小心呐!”
宝二爷听了,微微点头,心里头那叫一个七上八下。一方面为这特殊的传功方式感到紧张又有点小羞涩,毕竟要和林姑娘亲密接触,这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跟敲鼓似的;另一方面一想到要去对抗怪门老苏,压力“蹭蹭”往上涨,感觉肩膀上像压了两座大山。
嘿,就在两人慢慢靠近,眼瞅着就要开始这神秘又刺激的传功仪式的时候,突然,一阵跟鬼哭狼嚎没啥两样的哭声,冷不丁地划破了这片静谧又紧张的气氛。那哭声,就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最底层一路爬上来的,带着能把骨头都给冻碎的哀怨和凄凉,每一声都跟拿大锤子砸在宝二爷心上似的。宝二爷被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就像触电了一样,下意识就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林姑娘,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全是疑惑和关切,说:“林妹妹,这哭声咋回事啊?难道是哪个冤大头在喊冤?”
林姑娘一听,柳眉一下子就皱起来了,那眉毛皱得像两条毛毛虫在打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和着急,赶忙说道:“别管这哭声,宝哥哥,传功都火烧眉毛了,怪门老苏那老小子指不定啥时候就把阴谋得逞了,可不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哭声耽误了大事!咱可不能被这哭声牵着鼻子走,不然就亏大了。”
可那哭声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凄惨,就像有一双冷冰冰的无形大手,死死揪住宝二爷的心,把他心里的不忍一下子给揪了出来,跟野草似的疯长。宝二爷一脸为难,紧紧拉住林姑娘的手,就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样,说:“林妹妹,这哭声听着也太惨了,背后肯定有天大的冤屈啊。咱要是就这么不管,这良心上过不去呀。我这心呐,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林姑娘急得直跺脚,那脚跺得地面“咚咚”响,眼里又是着急又是无奈,说:“宝哥哥,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传功成不成功,那关系着多少人的安危,能不能拦住黑暗邪恶势力从黑暗裂缝跑进来,这可是拯救世界的大事儿,咋能因为一时心软就误了大事呢!你想想,要是世界毁灭了,咱俩还咋谈情说爱呀!”
宝二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心里头天人交战。一边是拯救世界、对抗怪门老苏的传功重任,重得跟座山似的压在肩膀上;另一边是这哭得人心都要碎了的声音,好像在无情地拷问他的良心。纠结了好一会儿,宝二爷长叹一口气,那口气叹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林妹妹,那就耽搁一小会儿,问问清楚咋回事,能帮上忙也算咱做了件好事。要是没啥要紧的,咱马上回来接着传功。我这人心肠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林姑娘没办法,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的声音跟个小风箱似的,勉强点头答应了。
宝二爷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喊:“是哪个冤魂在这儿哭啊?要是有啥难处,就跟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别光哭呀,有话好好说。”结果,回应他的只有更凄惨的哭声,连个鬼影都不见。林姑娘警惕地瞅瞅四周,那眼神跟个小雷达似的,说:“宝哥哥,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咱得小心点,别着了道。说不定是哪个小鬼在恶作剧呢。”
宝二爷眉头皱得更紧了,气得大声说道:“你就知道哭,有啥事儿倒是说啊!你到底想干啥,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捣乱?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宝二爷可不是好惹的!”
林姑娘也冷冷地说:“宝哥哥,这女鬼看着就是来捣乱的,你干脆拿照妖镜照照,看看她到底是啥来头,想干啥。说不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呢。”
宝二爷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那面照妖镜,对着哭声传来的地方一照,嘴里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嘿,照妖镜一下子就闪烁起诡异的光芒,光芒变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朝着四周蔓延开去。随着光芒扩散,一个穿着红色新娘嫁衣的女鬼身影慢慢显现出来。
宝二爷眼睛一瞪,大声喝道:“哼,你是哪儿来的女鬼,竟敢在这儿捣乱,赶紧滚蛋,别耽误我们办正事!不然有你好受的!再捣乱我就把你打成鬼饼!”
可女鬼压根不理他,还是哭个不停,那哭声越来越凄惨,感觉要把这世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宝二爷和林姑娘没办法,林姑娘“呸”了一声,说:“什么玩意儿,就知道哭,你不说清楚,我们咋知道你想干啥?是不是成心来捣乱的,脑子有病吧。宝哥哥,咱别管她,接着干咱们的事儿。这女鬼要是再捣乱,非得让她付出惨痛代价不可。”
两人又准备接着传功。可他们刚要动手,女鬼“嗖”的一下就闪到他们面前,双手一挥,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朝他们扑过来,一下子就冲破了林姑娘之前布置的简易结界。就听“噗”的一声,烛火灭了,洞房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伸手都能摸到黑。
林姑娘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符纸在她手里“呼”地一下就烧起来了,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重新照亮了房间。同时,光芒变成一个更坚固的结界,把他俩护在里头。宝二爷则拿出秋水扇,轻轻一扇,只见一道道白色的雾气从扇子里冒出来,眨眼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想把女鬼困在迷雾里。心里想着:“看你这次还怎么捣乱,我这迷雾阵可不是吃素的。”
哪知道女鬼“咯咯”地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嘴里叽里咕噜念起了咒语,身上鬼气猛地大盛,形成一股超强的气流,“呼”地一下就把雾气给吹散了。还得意地说:“就这点本事,也想困住我?太天真了吧!”
宝二爷一看,暗道不好,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当机立断地拿出那把叫“一剪梅”的剪刀。他一咬牙,心一横,把剪刀直接插到自己两肋之间。嘿,刹那间,光芒大放,那光芒亮得就跟开了个小太阳似的,紧接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把宝二爷和林姑娘严严实实地包在里面。宝二爷心里还想着:“哼,看你这次还怎么捣乱,我就不信你能打破这光茧。这光茧可结实着呢。”
就在他俩准备在光茧里接着传功的时候,女鬼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随着咒语响起,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无数冰锥凭空冒出来,朝着光茧狠狠地刺过去。光茧在冰锥的攻击下,光芒闪个不停,宝二爷和林姑娘在里面都能感觉到光茧承受的巨大压力。宝二爷咬着牙说:“这女鬼还挺厉害,看来不能小瞧她。这女鬼比我想象的还难对付。”
林姑娘也紧张地盯着光茧,说:“宝哥哥,咱们得小心应对。千万别掉以轻心,不然得吃大亏。”
最终,光茧还是没能扛住,“砰”的一声就破裂开了。
宝二爷和林姑娘又暴露在了女鬼面前。宝二爷深吸一口气,拿起紫金玉箫放在唇边,吹奏出诡异又激昂的曲调。随着箫声响起,房间里的温度那是急剧变化,一会儿热得像蒸笼,能把人蒸熟了;一会儿冷得像冰窖,能把人冻成冰块。地面上“噌噌”地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桌椅等木制家具也“咔咔”地纷纷变成尖锐的武器,一下子就形成了一个“草木皆兵,森罗万象”的奇妙场景。女鬼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四周的植物和武器不停地朝她进攻。
可这女鬼也不含糊,一点都不害怕,她身上的嫁衣自己就飘了起来,散发出浓浓的黑色雾气。雾气所到之处,植物“唰唰”地就枯萎了,武器也“噼里啪啦”地化成了粉末。还嚣张地说:“就这点手段,也敢跟我斗?”
林姑娘一看这情况,赶紧从腰间掏出海螺,放在嘴边吹起来。海螺声低沉又诡异,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召唤。随着海螺声响起,地面开始“轰隆隆”地剧烈颤抖,一只只骷髅兵从地下“咔咔”地钻出来。这些骷髅兵手里拿着骨刀,身上冒着阴森的鬼气,朝着女鬼就冲了过去。
女鬼冷笑一声,双手在空中一阵舞动,黑色的火焰从她指尖“呼呼”地喷出来,骷髅兵们一下子就被火焰给吞没了,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堆白骨。还不屑地说:“就这些小喽啰,也想打败我?太搞笑了吧!”
女鬼这一连串的破坏行为,可把林姑娘和宝二爷给彻底激怒了。林姑娘手里紧紧握着金光闪闪的菜刀,身上嫁衣神功的光芒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身形快得像闪电一样,朝着女鬼就冲了过去。菜刀挥舞的时候,一道道金色的刀芒像闪电一样射向女鬼。同时,她另一只手挥动鹅毛羽扇,“呼”地一下扇出熊熊火焰,火焰带着滚滚热浪,一下子就把女鬼给包围在了中间。
宝二爷则把“一剪梅”剪刀变成剪刀手,像个灵活的猴子一样,在火焰和刀芒之间穿梭,瞅准机会就朝着女鬼发动攻击。剪刀手寒光闪闪,一会儿朝着女鬼的脖子砍过去,一会儿又朝着女鬼的四肢刺过去。心里还想着:“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这捣乱的女鬼。敢在我面前撒野,你还嫩了点。”
女鬼也不是吃素的,她身上的嫁衣就像活了一样,不停地变换形状,抵挡着林姑娘和宝二爷的攻击。嫁衣一会儿变成一面坚硬的盾牌,把刀芒和火焰都给挡住了;一会儿又伸出像触手一样的布条,朝着林姑娘和宝二爷反击过去。一时间,整个洞房里光芒乱闪,鬼气和灵力搅和在一起,喊杀声、女鬼的尖叫声响成一片。这画面,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精彩!
宝二爷一边攻击一边喊:“你这女鬼,还挺能折腾,看你能撑多久!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女鬼也不甘示弱地回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我看你们是在做梦!”
双方打得正热闹的时候,宝二爷渐渐感觉体力有点跟不上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拉风箱一样。他心里明白,再这么打下去可不是办法。于是,瞅准一个空当,大声喊道:“我说这位女鬼大姐,你三番五次地打扰我们,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啊?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呗!你也看到我们的厉害了,你到底想让我们帮你干啥?要是不说,我们可就真跟你没完没了了,我们这正事还急着呢!别浪费大家时间,有话快说。”
女鬼听到宝二爷的话,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攻击,身上的鬼气也慢慢消散了。
女鬼看着宝二爷和林姑娘,眼里满是悲伤,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心里的怨恨太难消了。抗战那时候,樱花国的九居风水世家发现四色府邸下面有古代修仙界的遗迹,也可能是个通往修仙界的传送阵。他们就想打开封印,得到无尽的力量。为了这个,他们在四色府邸周围设下陷阱,把几百里内的村民都抓了去,残忍地杀害,想用村民的怨气打破阵法。我本来是附近村庄的一个女子,那天正和夫君办婚礼呢,结果就被他们给掳走了。他们对我百般折磨,最后还把我吊死在四色府邸的树上……”女鬼说到这儿,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了,那哭声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止都止不住。
“我因为是个吊死鬼,想要投胎的话,就得找个替死鬼。可我吊死的那个地方太偏了,压根没什么人路过,所以一直都找不到替死鬼。最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找到了个替死鬼,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去投胎,结果阎王爷告诉我,我还不能投胎。为啥呢?因为我的身体不全乎了,吊死的时候,我的一只眼睛被四色府邸里的鱼怪给吃了。阎王爷说,如果我想投胎,就得把眼睛夺回来,不然下辈子就得做个瞎子。我去找那个鱼怪打了好几回,可每次都打不过它。我就想找个帮手,在这附近转的时候,发现这儿有灵气波动,就想来看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帮我。实在对不住啊,打扰你们了。”女鬼一边说,一边呜呜地哭着,那哭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宝二爷听了,心里一软,看着林姑娘说:“林妹妹,你看这女鬼也怪可怜的,咱要不先帮帮她?不然咱们传功的时候,她再来捣乱,万一我们受到反噬,那可就麻烦了。要不咱先帮她把眼睛找回来,再找个绝对安全安静的地方接着传功,你觉得咋样?我这人心肠太软,见不得别人受苦。”宝二爷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帮她解决了问题,咱们也能安心传功。”
林姑娘白了宝二爷一眼,那白眼翻得都快看到天花板了,说:“就你心软,行吧。”然后对着女鬼说道:“你带路,要是你敢骗我们,我可饶不了你,到时候让你魂飞魄散,再也别想投胎,听明白了没?”林姑娘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心里想着:“这女鬼要是敢耍花样,我一定让她好看。”
女鬼赶紧点头,哭哭啼啼地说:“两位侠士,我一定不敢骗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等这机会等了好久了。”
就这样,宝二爷、林姑娘跟着女鬼朝着四色府邸的方向走去。嘿,您还别说,这一路上的气氛,那叫一个紧张又刺激,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儿。
夜色如墨,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四色府旁的湖畔。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宽阔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这片湖水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切吞噬。四周静谧得好似时间都凝固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非但没打破这份寂静,反而让这氛围愈发阴森压抑,就像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宝二爷看着这片暗藏凶险的湖水,不禁犯起愁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活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伸手挠了挠头,嘟囔道:“哎呀妈呀,这可咋整?咱都是旱鸭子,下去跟那鱼怪干架,那不是去送菜嘛!这不是去给鱼怪加餐嘛!”说着,他转头看向女鬼,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要不这样,姑娘,你在下面把那鱼怪引到岸上来,它是水里的主儿,到岸上估计得像只没了爪子的螃蟹,战斗力肯定大减。你就辛苦一趟呗。”
这女鬼听了宝二爷的话,身子像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抖得那叫一个厉害,眼神里全是恐惧,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敢啊……我怕得要命啊!”
林姑娘冷哼一声,她柳眉瞬间倒竖,杏眼圆睁,眼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大声嚷嚷道:“你不是求我们帮忙吗?不把它引出来,难道还指望我们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噗通’一声自己跳下去跟它打?我们又不会水,下去还没开战就得跟龙王称兄道弟,还打个啥劲儿啊!你之前不是说跟它打过几次吗?故意把它引出水底应该不难吧,这有啥好扭扭捏捏的?你可别装胆小鬼啊!”
女鬼依旧畏畏缩缩,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哭。那哭声就像个复读机,“呜呜”个不停。
林姑娘这下可不耐烦到了极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就知道哭,比我家那爱撒娇的小妹还能哭。你倒是麻溜儿地下去把它引上来呀,别在这儿耽误我们时间,我真是服了你了。哭哭哭,哭有啥用?你要是不把它引出来,我们可就走了,宝哥哥,咱们回去继续办咱们未完成的事儿。”说着,便用力拉着宝二爷作势要走,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宝二爷拽成一根面条。
“且慢!且慢!”女鬼急忙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就像被抢走了棒棒糖的小孩,“不是我不去,我也不会水呀,这可咋办呀?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林姑娘翻了个白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说道:“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你不是说跟它交过几次手嘛,那几次是在哪儿跟它打的?难不成它自己从水里蹦出来找你打架?你一个鬼还怕啥水呀,又淹不死你。你可别忽悠我们。”
女鬼委屈得眼泪汪汪,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就是个吊死鬼,又不是水鬼,吊死鬼是陆地上的鬼,当然怕水啦。我这小身板,碰到水就跟纸糊的似的,一泡就软啦。”
林姑娘又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前几天是怎么跟鱼怪打起来的?你现在就按以前的法子,要么骂它,把它骂得火冒三丈,主动上岸来找你,不就得了。这点子事儿还得我们教你,你可真够不靠谱的。哎呀,我懒得管你这破事了,宝哥哥,咱们赶紧回去。真是倒霉,碰到这种事儿,我呸!”说完,拉着宝二爷就要往回走,那脚步迈得那叫一个坚决。
就在这时,只听见女鬼在后面可怜巴巴地说道:“你们别走,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真的没办法了呀!”
林姑娘又翻了翻那美目,没好气地说:“帮你?你说咋帮?难道要我们自己跳下去送死?开什么国际玩笑。宝哥哥,咱们走,别理这事儿了,烦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那后脑勺都写着“坚决不管”四个字。
女鬼见状,急得不行,大声喊道:“哎呀,别走别走。这里有个法宝,能让你们在水中安然无恙。这法宝可神奇啦!”
林姑娘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急切地说:“既然有法宝,还不赶紧拿出来!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小脚老太太似的。”
女鬼犹豫了一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条玉带。林姑娘刚看到玉带,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眼中瞬间充满震惊与愤怒,她猛地抄起那把金光闪闪的菜刀,那菜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都忍不住要“嗷嗷”叫两声。她指着女鬼,怒吼道:“你这可恶的女鬼,这玉带怎会在你手中?这可是我林家祖传之物,我一直贴身带着,上次要用时竟发现不见了,原来是你这贼偷走了!我就说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你这个小贼给顺走了!”说罢,林姑娘怒火中烧,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举着菜刀就朝女鬼冲了过去,那气势,感觉能把女鬼直接拍成一张纸。
女鬼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一边拼命摆手,声音颤抖得厉害:“误会啊!真的是误会!不是我偷的!你听我解释呀!”
林姑娘哪肯相信,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敢狡辩!不是你偷的,怎么会在你手里?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这贼女鬼!你就等着受死吧!”说着,手中的菜刀便直直砍向女鬼,那菜刀带着风声,仿佛要把空气都给劈开。
女鬼惊恐万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个闪身躲到宝二爷身后,委委屈屈地哭着解释道:“那天,我正在想办法对付鱼怪,突然‘砰’的一声,天上掉下一个人,直接挂在了树上。他的头就挂在这腰带上,不住地挣扎,嘴里喊着救命。当时我以为是上天赐给我的替死鬼,就没去救他,结果他挣扎了两下就死了。他死后,我见这玉带看起来挺值钱,就想着如果能投胎,万一投到贫困人家,有了这玉带,下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于是就把玉带拿了。后来阎王爷说我身体不全不能投胎,我便带着玉带下水找鱼怪,没想到这玉带一入水,水就自动分开,我便能在水中自由行动,还和鱼怪打了几架。我真不知道这是您家祖传之物啊,要是早知道,我肯定早就拿出来说明了!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宝二爷听了,赶忙拉着林姑娘,劝道:“哎呀,林妹妹,你先别冲动,既然她都解释清楚了,说不定真不是她偷的,你就别生气啦。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呀。”
林姑娘听了女鬼的解释,手中的菜刀顿在半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仍满脸狐疑地盯着女鬼,眼中杀意不减,喝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若有半句假话,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可别骗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宝二爷赶忙上前,拉住林姑娘的胳膊,劝道:“林妹妹,暂且听她所言,当务之急,还是想法子引出鱼怪,拿回她的眼睛,也好赶紧去办咱们的大事。别因为这事儿耽误了正事儿,那就亏大了。”
林姑娘沉思片刻,缓缓收起菜刀,但目光仍像刀子一样盯着女鬼,“希望你没骗我们,否则,你知道后果。既然这玉带能让你在水中行动自如,那还是得你去引鱼怪上岸。你可别再给我们耍花样。”
女鬼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看着宝二爷,可怜巴巴地说:“宝二爷,您行行好,我是真怕她呀,她太凶啦。您帮帮我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把玉带递给宝二爷,那手哆哆嗦嗦的,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宝二爷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接过玉带缠在自己腰间,然后看向林姑娘,关切地说:“林妹妹,要不这样,我带着玉带下去会会那鱼怪。要是能对付得了它,我就在下面解决;要是对付不了,我就把它引上岸,咱俩再一起收拾它。你觉得咋样?我相信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林姑娘看了看宝二爷,又看了看女鬼,说道:“好吧,你小心点。要是打不过,赶紧跑,千万别硬撑着,知道不?你要是出了事,我可饶不了你。”
宝二爷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林妹妹,我心里有数。不过林妹妹,你就不给我点鼓励呀?”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林姑娘,那眼神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林姑娘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轻轻在宝二爷嘴上亲了一下,嗔怪道:“行了吧,就会贫嘴。你要是把鱼怪打得屁滚尿流,我就服了你。”
宝二爷一下子来了精神,喊道:“有林妹妹这句话,我肯定把那鱼怪打得像个猪头三,让它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看我怎么收拾它,让它知道我的厉害!”
宝二爷神情大义凛然,面上那心满意足的神色如同破晓的曙光般坚定。他猛地转过身,恰似一颗流星毅然决然地朝着湖面坠去,“噗通”一声巨响,好似一道惊雷划破夜空。湖面刹那间水花四溅,如同无数朵白色的莲花在瞬间绽放又凋零。那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要将这夜的宁静彻底撕裂。一圈圈汹涌的波澜以他落水点为中心,如脱缰的野马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重重地拍打着湖岸,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在宣泄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愤怒。
可不过片刻之间,这因宝二爷入水而掀起的波澜竟如潮水般快速平息。湖面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惊扰。只剩下那平静得有些诡异的黑色湖面,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幽光,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姑娘心急如焚地站在岸边,她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湖面上,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宝二爷消失的地方。双脚下意识地在原地不停踏步,仿佛这样就能让宝二爷快点出现。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似要将那衣角揉碎一般。“宝哥哥,你可千万要没事啊!”她低声念叨着,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恐惧,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她满心的牵挂。
时间如同蜗牛般缓缓爬行,一分一秒地过去,湖面却始终如死水般毫无动静。既没有宝二爷上浮换气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因打斗而产生的水花或声响。这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姑娘的心紧紧束缚,让她的内心愈发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一点一点地揪紧她的心。
就在林姑娘满心焦虑,几乎要忍不住也纵身跳进湖里一探究竟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寒刺骨的冷风,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刀,瞬间穿透她的衣衫,冻得她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却感觉脖颈处像是被一双冰冷且坚硬的铁钳扼住,动弹不得。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个阴森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竟是那女鬼。此刻的女鬼双眼散发着幽绿的光,宛如两团鬼火在黑暗中跳跃,脸上满是扭曲的嫉妒与怨毒,那神情仿佛要将林姑娘生吞活剥。“就凭你,也配和宝二爷在一起?他那般英俊不凡,宛如天上的星辰,而你却如这丑陋的野猪精一般,还妄想与他长相厮守,简直可笑至极!”
话音未落,林姑娘便感觉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如绳索般紧紧包裹住自己。紧接着,身体开始发生诡异而恐怖的变化。四肢逐渐变得粗壮笨拙,仿佛被注入了千斤重的铅块;皮肤一寸一寸地长出粗糙的黑毛,如同钢针般竖起;耳朵变得又尖又长,仿佛能听到世间最细微的声音;嘴里更是生出两颗长长的獠牙,泛着森冷的寒光。转眼间,她竟真的变成了一头野猪精。
“你……”变成野猪精的林姑娘刚想愤怒地质问女鬼,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无助与凄凉。女鬼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脚狠狠踹在林姑娘身上,那一脚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怨毒,“下去陪你的宝二爷吧!”
林姑娘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踢进湖里,“噗通”一声,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后,迅速沉入水底。冰冷的湖水瞬间将她淹没,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紧紧抱住她。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从湖底传来,好似无数只无形的手,拼命将她往黑暗的湖底拉扯。林姑娘四肢慌乱地扑腾着,想要挣脱这股吸力,可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之中,意识也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林姑娘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流星般从高空飞速坠落。狂风在耳边如猛兽般肆虐,吹得她几乎无法思考,那风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要将她的灵魂都吹散。然而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她隐隐捕捉到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像是宝二爷的。林姑娘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身体不受控制地继续向下坠去,眼睁睁看着下方宝二爷与林非凡纠缠,心中如油煎般难受,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哼哼”声。
宝二爷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恰似暴风雨中摇曳的孤树,脸庞涨得通红,仿佛燃烧的烈火。他怒目圆睁,猛地一甩胳膊,试图挣脱林非凡那如藤蔓般纠缠不休的束缚,声若雷霆般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林妹妹心地纯善,宛如春日暖阳,哪像你这般心思如蛇蝎般恶毒,为达一己之私不择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你若再这般纠缠不清,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宝二爷可不是好惹的,你别逼我动手!”
林非凡听闻此言,仿若被利刃戳中痛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怨毒的幽光,但转瞬之间,她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那模样好似雨中瑟瑟发抖的娇花。她声音带着哭腔,如泣如诉地说道:“姐夫哥,你怎能如此说我呢?我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啊!我知晓你此刻还在生我的气,可我真的会改,千真万确!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对你的真心,我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以后肯定乖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嘛?”说着,她竟顺势朝着宝二爷的怀里扑去,那姿态犹如飞蛾扑火,仿佛宝二爷怀里是什么温暖的避风港。
宝二爷见势,连忙侧身敏捷地躲开,林非凡扑了个空,身体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然而,她却依旧不死心,如鬼魅般又一次朝宝二爷靠了过去。此刻的林姑娘在高空心急如焚,下方的景象愈发清晰,周围的虚空仿佛化作狰狞巨兽,要将她吞噬。湖底的水草好似张牙舞爪的恶魔,随着水流疯狂扭动着身躯;形态各异的石头,有的恰似面目狰狞的兽首,有的宛如寒光凛冽的利刃。不远处那团幽蓝色的迷雾,正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她满心焦急,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哼哼”声,不知自己将会坠向何方,也担心着宝二爷的安危。
下面宝二爷仍在被林非凡如跗骨之蛆般纠缠着,他双眼布满血丝,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恶狠狠地瞪着林非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骂道:“林非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野狗杂碎、野杂种!你身上散发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简直能把我熏晕过去。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止不住地生理性厌恶,只想呕吐。你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定让你后悔莫及!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林非凡却好似丝毫不在意宝二爷的恶语相向,她眼神中透着痴迷,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娇声说道:“姐夫哥,我到底哪里不好呀?你告诉我嘛,我改还不行吗?只要你说,只要你能不再讨厌我,我什么都愿意改,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呀!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皱一下。”
宝二爷看着林非凡那化着夸张烟熏妆的脸,听着她那令人厌烦的话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乱爬,他忍不住侧过身去,真真切切地干呕起来。
林非凡见状,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如同着了魔一般更加凑近宝二爷,急切地说道:“姐夫哥,你到底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呀?你告诉我好不好嘛?我改,我一定改得让你满意!我到底哪里就这么让你讨厌啦?你说出来,我马上改!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样子,你就说句话嘛。”
宝二爷满脸嫌恶,大声吼道:“我求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你要是真对我好,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离我十万八千里,我家祖宗估计都能高兴得冒青烟了!你就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啊?”
林非凡却突然神色一厉,眼中怨毒更甚,犹如毒蛇吐信,尖声说道:“你说我不好,那表姐那个贱人又好到哪里去?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迟早会被她害死!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她就是想把你据为己有,然后再把你玩腻了扔掉!”说着,她像是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条玉带,在宝二爷面前晃了晃,脸上又换上了讨好的神情,说道:“姐夫哥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那个贱人手上抢过来的,这可是她家祖传之物呢!她口口声声说这东西是她母亲传给她,要她交给未来老公当作定情信物的,你看她都没给你,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我现在把它给你,当作我给你的定情礼物,你收下吧。这可是仙家之物,叫玉带环腰,据说有了它,在官场上就能平步青云,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钱、爵位、美女,统统唾手可得!你要是收了它,咱们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啦。”
宝二爷一脸厌恶,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嫌弃地说道:“哼,你就知道欺负你表姐,抢她东西。我又不稀罕在仕途上钻营,对这些功名利禄毫无兴趣,我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舒服。你别拿这些东西来烦我,我听着都头疼。你爱给谁给谁去,给那些爱财如命、官迷心窍的人去,反正我不稀罕。”说完,他气得猛地一脚朝着林非凡踹过去,那动作,就像足球运动员射门一样,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林非凡被这一脚踹得一个趔趄,身子摇摇晃晃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可她就像个着了魔的疯子一样,眼神里透着一股偏执的疯狂,猛地又扑了过来,一下子死死抱住宝二爷的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姐夫哥,你不能不要我呀,这玉带真的是个好宝贝,只要你收下,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啦。你看看我,为了你啥都愿意做,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宝二爷又急又气,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像一条条小蚯蚓,大声吼道:“你快松开我的脚,你再不松手,我可真动手揍你了啊,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的!”然而林非凡就像铁了心要跟宝二爷杠上了,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喊着:“姐夫哥,你打人的样子都好帅呀,我就喜欢这样有男子气概的你!”
宝二爷用力一甩,好不容易把林非凡踢远了些,他反身便扶着墙,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女人。此时,他心急如焚,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赶紧离这个难缠的家伙远点。可他跑得太急,完全没注意前方,就在这时——
各位看官,您瞧好了!这宝二爷慌慌张张地跑着,究竟会撞到什么人呢?是敌是友?这突然出现的人又会给本就混乱的局面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宝二爷能否摆脱林非凡的纠缠?林姑娘又能否化险为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