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某世家“记事婆”是一位在某个没落官宦之家服务了半辈子的老嬷嬷。
识得几个字,却见证了无数宅门内的阴私与悲剧。
天幕的描述,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这高门大院,哪一处不是‘里世界’?哪一个人,不戴着几副面孔?”
她以匿名方式,开始撰写《宅魇》。
故事没有超自然的鬼怪,所有的恐怖都源于人性。
新入府的少奶奶发现,府中上下似乎共用一套她无法理解的“规则”。
婆婆的笑容后藏着算计(Npc),丫鬟的忠诚真假难辨(混入者)。
甚至连自己的丈夫,在某些时刻也像是换了一个人(双胞胎\/替身暗示)。
她被困在这座精致的“活鬼屋”中,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随机门”前,不知通向生路还是绝境。
这位婆婆满意地看着自己记录下的三言两语的灵感,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一段时间里读者们的惊讶。
*
——
【李华收到了时隔多年的回信。#李华#书信#地球村】
【时隔多年,李华终于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回信。
他们一笔一画的用中文写下:“亲爱的李华,很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回信。
很高兴得知你写的所有信。我对华国了解了很多。
我们比我想象的更亲密。这一次不用等待。我以后会持续给你回信。
我会体验你们给我推荐的美食和建筑。我也会为你介绍我的家庭,我的童年。”
看着一封封外国友人给李华的回信,好像小时候发出的声音终于有了回响。
他们和小时候的我们一样,分享着自己的生活中各种有趣的事物。
还提到他们以前都以为只要努力挖洞就能到华国。
这一刻,曾经从未期盼过的回信,因为彼此间心的相遇,有了连接。
果然童年的纸飞机再次回到了我们手中。】
[对不起李华,我抄的阅读理解[流泪.jpg]]
[哈哈哈哈哈,我也对不起李华我抄的读后续写。]
[李华已读乱回[泪奔]]
[对不起李华我的作文全是病句[流泪.jpg]]
酒肆二楼,前波斯商人阿罗正与几个大唐商人饮茶议事。
天幕悬在窗外天际,已是百姓必看的景致。
“哟,这不是昨天讲过的书信?今日居然重播了?”
卖绸缎的刘掌柜摇着扇子,
“我家那小子,前日学堂布置作文,憋了一晚上没憋出几个字,气得先生打手心。”
阿罗的汉话已十分流利,笑道,
“我儿也在读书学汉字,昨日回来说,同窗们看了天幕,都抢着要当‘李华’。
说这李华朋友遍天下,是个有福之人。”
酒肆老板娘阿拉尼端着葡萄酒过来,瞟了眼天幕。
“这真的有李华要是来长安,我请他喝酒。能连起这么多人心思的人,该是个妙人。”
楼下忽然传来喧哗。
众人探头望去,见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正在空地上摆开桌案,挂了条幅。
上书:“代写家书,分文不取”。
刘掌柜的儿子刘小郎也在其中,正对围观百姓拱手。
“诸位叔伯婶娘!晚辈观天幕有感,书信可通情达意。
若有想给远方亲人写信却不识字的,晚辈愿代笔!”
卖胡饼的老汉犹豫上前:“小郎君真能代写?俺儿子在安西当兵,三年没音讯了……”
“能!”刘小郎铺开纸,“老伯您说,我写。”
卖胡饼老汉搓着手:“就说...家里都好,胡饼铺子生意不错,让他别惦记。
他娘眼睛不好了,但还能揉面……还有,让他...让他活着回来。”最后一句声音发颤。
刘小郎笔尖一顿,郑重写下。
“父母安好,铺业兴旺,勿念。唯盼吾儿珍重自身,凯旋之日,胡饼新熟,阖家团圆。”
写罢念给老汉听,老汉泪流满。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小郎君写得真好!”
阿罗在楼上看着,忽然对仆从说,
“去,把我那套从波斯带来的彩墨和金粉纸拿下去,赠给这些少年。”
他又转头对刘掌柜说,
“刘兄,令郎此举,有古君子之风。”
刘掌柜嘴上谦虚“小儿胡闹”,眼里的欣慰和骄傲遮不住。
这一天,“代写家书”摊子前排起了长队。
贩夫走卒、洗衣妇人、甚至平康坊的歌姬,都来托写书信。
学生们写到手酸,却无人喊累。
傍晚收摊时,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悄悄过来,低声说,
“能否...写给我夫君?他在洛阳备考,三年未归……”
刘小郎认出这是西市有名的绣娘,丈夫是寒门举子。
他铺纸:“请讲。”
绣娘却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了八个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刘小郎一愣。
这是吴越王钱镠的名句,他竟从一个绣娘口中听到。
他郑重写下,绣娘坚持付了五文钱,小心揣信离去。
阿罗邀请学生们到酒肆用饭。
席间,刘小郎感慨:“今日才知,寻常百姓心中,藏着这么多深情。”
阿拉尼老板娘斟酒:“少年人,情不分贵贱。
我年轻时在波斯,也曾托商队给远在大唐的情郎带信。
信上只画了一弯新月——波斯和大唐,看的是一样的月亮。”
阿罗笑道:“如今我写家信,都用汉文了。我父亲起初看不懂,专门请了懂汉文的先生翻译。
现在倒好,他老人家自己学起汉文来,说要知道儿子在信里有没有说他坏话。”
众人大笑。
夜深了,灯火渐次熄灭。
刘小郎走在回家路上,想着天幕那句“青春的纸飞机终于回到了手中”。
忽然从怀里摸出白天偷偷多写的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不知名的李华:我在大唐长安,听到了你的声音。
如果你能收到,请告诉我,后世的长安如何?”
他将信折成纸飞机,朝夜空掷去。
夜风吹着纸飞机在坊墙间盘旋,最终落入不知哪家的庭院。
那家庭院里,一个因战乱与家人失散、辗转流落长安的江南女子,正对月思乡。
她捡起纸飞机,展开看了,沉默良久,研墨提笔,在背面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