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漕船甲板上休息的张大力,看着天幕,咧嘴一笑。
“嘿!比咱们运河上‘水鬼拉替身’的传说还绕弯子!”
他常年在运河上跑,倒是听过各种诡异故事。
“不过咱们那是真有可能掉水里没命,他们这纯属自己吓自己。有这功夫,不如多拉两趟活儿实在!”
但他心里也隐隐觉得,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有时候比肉体的劳累更让人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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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四十岁的王捕头下班后在茶馆歇脚,看着天幕,职业病就犯了。
“灯光昏暗,路径复杂,能藏人,能隔绝信号……”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简直是天生的贼窝、黑店!若真有人依样开设,巡逻都得加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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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窝棚里,六十多岁老把头眼神如鹰,就着篝火看着天幕,哼了一声。
“小把戏!”
他一生在深山老林里闯荡,见过真正的危险和诡异。
“在林子里,你分不清是树影还是野兽,是风声还是鬼哭,那才叫吓人!
靠的是经验、眼力和胆量!他们这……都是人安排的,有啥意思?”
他觉得真正的恐怖,源于未知的自然和生死一线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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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坐在自家门槛上,叼着旱烟杆,看着天幕里人们讨论如何“吓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些后生娃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花钱去找吓唬?那吓唬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
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花钱买罪受”的行为。
看到“又菜又爱玩”的评论,他更是嗤之以鼻。
“菜就躲远点嘛!还爱玩?这不是贱皮子是啥?”
虽然不解,但他并不妨碍他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看到评论区那些一个比一个“损”的主意时,他会跟着隔壁邻居一起哈哈大笑,权当是看一场热闹的滑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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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在自己的豆腐摊前,一边麻利地给客人切着豆腐,一边抽空瞄几眼天幕。
她手一抖,差点切到手。
“哎呦喂,可不敢看可不敢看!”
嘴里念叨着,用手遮住眼,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最后明白那些个歪点子只是想像时,她拍着胸口对旁边卖菜的婆子说,
“这要是真的,还不得把人魂儿吓飞了?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话虽如此,当第二天有人讨论时,她依旧会一边害怕一边悄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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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货郎活跃各个村镇,见识比一般人多些,但也觉得这鬼屋不可思议。
“吓唬人也能成一门生意?”
他挑着担子,边走边琢磨,
“这得收多少钱才有人去?有这钱,买我几盒胭脂水粉,扯几尺花布,哄家里婆娘开心不好吗?
他觉得后世人的想法真是拐了十八个弯。
不过,他敏锐地注意到,谈论这鬼屋能吸引人注意,于是他偶尔也会在卖货时,学着天幕里的腔调喊两嗓子,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比那后世鬼屋还稀奇的货色了啊!”
引得众人哄笑,倒也带动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