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棋子。”
我这话刚说完，魔方猛地一震，蓝光像疯了一样狂闪，整艘运输舰的灯光都跟着忽明忽暗。赵烈那边的数据屏直接黑了两秒，张天玄手里的符文金属片也泛起一阵微弱的电弧。
“这玩意儿……好像活过来了。”赵烈一边敲键盘一边嘀咕，“我靠，它居然在自动解析！”
我盯着那块金属片，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你站在悬崖边上，风很大，脚下的土松得不行，但你还没跳下去，却已经能听到下面深渊里传来低沉的咆哮声。
“林啸。”张天玄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像是……在回应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按在魔方上。那一瞬间，一股冰冷却又炽热的能量顺着指尖窜进体内，仿佛有无数道电流在血管里奔腾。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串模糊的画面：星空中漂浮着某种巨大的结构，像是一座倒悬的塔，又像是一根插入宇宙深处的柱子，周围环绕着无数战舰，它们的引擎光芒同步闪烁，如同心跳般一致。
“共鸣……”我喃喃自语。
“啥？”赵烈抬头。
“不是能源枢纽。”我猛然睁开眼，“是‘共鸣’。敌人真正的核心，是一种能量共振系统，他们的舰队根本不是一个一个单独作战，而是通过某种频率连接在一起。”
张天玄瞳孔一缩：“你是说……他们在用灵能共振控制整个舰队？”
“对！”我点头，“如果我们只打能源节点，他们很快就能调整回来。但如果能破坏那个共振源，整支舰队都会陷入混乱。”
赵烈瞪大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魔方，它还在震动，蓝光越来越亮，几乎要把整个驾驶舱照成白昼。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战斗，这次我们不打表面，直取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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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第二波攻势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雷达警报响起时，我们刚刚完成战术部署。五艘敌舰呈扇形包围过来，速度极快，阵型诡异，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整齐划一。
“来了。”我说。
赤霄机甲启动，雷剑悬浮于侧，我和张天玄率先冲出舰桥，迎向敌群。
按照新战术，我们的目标不是主引擎也不是护盾发生器，而是每艘敌舰腹部那块微微发亮的核心区域——那是能量共振的接收点，一旦摧毁，整艘舰就会失去与舰队的同步联系。
第一击非常顺利。
赤霄一拳轰穿一艘敌舰的共振核心，那艘战舰瞬间失控，像断线风筝一样在太空中翻滚，接着爆炸成一团火球。与此同时，其他敌舰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
“有效果！”赵烈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继续保持！”
张天玄御剑而行，雷光在星际间劈开一道耀眼的裂痕，精准命中第二艘敌舰的核心部位。那艘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雷暴撕成了碎片。
“爽！”他哈哈一笑，“这招真他娘的痛快！”
可就在这时，敌舰的阵型突然变了。
原本散乱的队列迅速收紧，五艘战舰组成一个环形结构，中间升起一座类似信号塔的装置，发出一种奇异的蓝色波动。
“糟了！”我心头一紧，“他们在重新建立共振！”
下一秒，所有敌舰同时发射高能光束，目标正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快闪！”我猛拉操纵杆，赤霄一个翻滚躲开攻击，但张天玄就没那么幸运了，雷剑被擦中一角，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在太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张天玄！”我急吼。
“没事！”他的声音传来，带着喘息，“老子命硬得很！”
可局势已经变得极为不利。敌人不仅恢复了同步，还增强了整体输出功率，每艘战舰的攻击力都提升了至少三成。我们的打击开始失效，护盾频频告急。
“老大！”赵烈在频道里喊，“他们好像在用什么新型防御机制，咱们的攻击都被抵消了！”
我咬牙，死死盯着那座信号塔般的装置。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我低声说。
我调转方向，赤霄全速冲向敌舰中心的信号塔。
“你想干嘛？”张天玄问。
“切断他们的共鸣。”我冷声道，“哪怕只有一秒，我也要让它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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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的速度在极限中飙升，敌舰的火力倾泻而来，但我没有丝毫犹豫。
魔方在我胸前剧烈震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熟悉的能量，它的蓝光越来越强，甚至穿透了装甲，在驾驶舱内形成一片幽蓝的光幕。
我闭上眼，任由那股力量引导。
下一秒，赤霄的手掌中凝聚出一道奇异的光刃，那不是普通的能量刀，而是魔方投射出的远古符文所化！
“就是现在！”
我怒吼一声，赤霄凌空跃起，一刀斩下！
光刃劈开空间，直插信号塔顶端。
刹那间，整个战场陷入寂静。
然后——
轰！！！
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所有敌舰的动作瞬间停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
“成功了！”赵烈激动地喊。
“趁现在！”我大喝，“集中火力，给我炸了他们！”
张天玄雷剑横扫，一道雷霆巨龙咆哮而出，将三艘敌舰拦腰截断；赤霄双拳齐出，轰碎最后两艘战舰的核心。
短短十几秒，敌军全灭。
我瘫坐在驾驶舱里，胸口剧烈起伏。
“林啸……”张天玄缓缓飘过来，语气复杂，“你刚才那招……是从哪儿来的？”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魔方。
它不再震动了，蓝光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共鸣……”我喃喃，“它真的存在。”
就在这时，魔方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我的话。
然后，一道陌生的符文缓缓浮现出来，浮现在金属片的背面。
那是之前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图案。
“这是……新的提示？”我皱眉。
张天玄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这不是提示。”他低声说，“这是警告。”
我愣住：“什么意思？”
他指着那个符文，声音凝重：“这是龙虎山典籍里记载的‘封印破裂’之兆。”
我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远处星空深处，一道漆黑的裂缝缓缓张开，像是一只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
“林啸。”张天玄轻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打开了不该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