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为东皇太一的举动感到震撼。
她感叹道:“东皇大人竟这般执着于仙缘。”
东皇太一主动降低身份与小灵立下誓约,全然是因为对张晨的敬仰。
想到这里,她也开始思考自己能够为张晨做些什么,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另一边,星魂目睹这一切,惊讶得哑口无言。
他难以相信,这位昔日神秘莫测的东皇太一,如今竟表现得如此谦逊。
唯独鲸鲵对此习以为常,因为它深知即使东皇太一再强大,终究也只是凡人,而张晨是仙人。
在仙凡实力差距面前,东皇太一的行为不过是顺应自然。
东皇太一内心平静,他认为尊敬仙人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这样的举动并非鲁莽之举,而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向张晨请教道:“仙人,这般部署可否稳妥?”张晨听罢,欣然颔首:“若如此,我当助少司命复位。”
张晨随口一句,便令东皇太一目光微颤。
继而,东皇太一疑惑发问:“未曾想仙人竟识得少司命。”少司命乃阴阳家五长老之一,主掌五灵玄同,地位举足轻重。
东皇太一本以为此事鲜有人知,却不料张晨亦有所闻。
张晨从容答曰:“天下事鲜有我不晓者。”言语虽简,却气势如虹,隐含警示之意,暗示东皇太一勿抱妄念。
东皇太一听后,对张晨愈发敬服。
此时,张晨望向小衣,细细打量她。
深知剧情的他明白,小衣体内藏有二魂。
其一为小衣,另一则为少司命。
灵衣玉佩象征阴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所喻正是这两缕魂魄。
原着中,小衣是在阴阳家威逼之下与小灵交战,直到哥哥少司命方觉醒。
然以张晨现今远超此界之力,自是不必循此旧径,即可掌控全局。
他凝视眼前的少司命,眸中掠过一抹幽深。
片刻后,他使出大律令术,轻吐二字:“归位。”话音方落,一股奇异之力即刻弥漫,将少司命完全包裹。
光芒闪烁间,少司命体内的性格逐渐融合,毫无异常反应。
待光芒渐散,她周身气质焕然一新。
原先素雅的衣裳化作艳丽的紫,背后多了条高挺的黑领,整个人更显灵动迷人。
这一变化表明少司命正式合二为一,再无分别。
东皇太一见状,不由赞叹:“仙人手段果真非凡。”随后,他高呼:“阴阳家上下,欢迎少司命归位!”
纵然少司命位阶稍逊于他,但经金口认证归位的少司命意义非凡。
此言一出,东君急忙说道:“东君焱妃在此,敬候少司命归来!”
话音刚落,周围阴阳家震惊之余,亦齐声附和:“恭迎少司命归位!”
此刻,小灵瞧见小衣已成少司命模样,不禁眉头微皱,心生困惑。
唯恐小衣有失,他赶忙向张晨问询:“张晨仙人,我妹安否?”
“此中缘由究竟为何?”他满腹疑窦。
这般仙术,他前所未见。
虽外表依旧,但他分明察觉到她的异样。
张晨浅笑释明:“小衣是你胞妹,然她体内尚存少司命之魂。”
“若不予处置,少司命恐取而代之。”
今朝,两魂合一,小衣即是胞妹,也是少司命。
听毕此言,小灵凝视少司命,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衣不语!”
“谁料一人之内竟容二魂。”
正当小灵沉思之际,重生后的少司命缓缓睁眼。
她缓缓抬起双臂,紧握后又放松。
察觉到自身异样的变化,内心涌起无限感激,朝张晨躬身致谢:“多谢仙人相助!”虽言语简洁,却终于打破了沉默。
小灵闻言,欢喜得难以抑制,快步走到少司命身旁,眉眼间尽是喜悦:“小衣……我是你的兄长!”同时试探着问她是否还能忆起旧事。
少司命仅以微不可察的点头回应。
这突如其来的冷漠,冻结了小灵的笑容。
他困惑不解,为何往日对张晨热络的妹妹,今日对自己这位至亲骨肉却这般冷淡?
此刻,东皇太一亦再次向张晨鞠躬致谢:“多谢张晨仙人为少司命复位,阴阳家上下铭记此恩。”
言毕,又毕恭毕敬地行礼,继而谦逊地问:“不知张晨仙人尚有何指示?”
张晨暗自好笑:“这东皇太一果然识时务。”
他依旧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我此行前来贵派,只为查阅阴阳家典籍,不知可否?”
听闻此话,东皇太一几乎未加思索便应允:“当然可以!”
“仙人过誉了,能让您查阅阴阳家典籍,实乃我们莫大的荣幸。”
“张晨仙人,请随我来!”
“阴阳家所有典籍皆藏于罗生堂。”
边说边已在前引路,邀张晨同行至罗生堂。
张晨点头应允。
接着,他对鲸鲵与少司命说道:“鲸鲵,少司命,你们也随我一同跟从东皇掌门去罗生堂。”
二人听罢,点头跟随,紧随张晨身后。
而东君则强压心中波澜,小心地加入队伍。
纵使她不明晓张晨仙人翻阅阴阳家典籍之用意,直觉告诉她,跟随之举并无差错!
仙人临门难逢,她自然不敢疏忽。
见张晨、鲸鲵、少司命随东皇太一往罗生堂而去,小灵稍作迟疑后也匆匆追赶。
刹那间,方才热闹非凡的大殿中,唯余星魂及众位阴阳家面面相对。
待张晨等人身影消失,起初羞辱少司命的两名五灵玄同女登时惊惶失措,急切向星魂求教:“星魂大人,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毕竟,她们刚冒犯了仙人。
如今知晓张晨身份,更觉心绪紊乱。
东皇太一是阴阳家之首,对张晨恭敬有加。
此情此景,令旁人倍感压力,担忧若遭东皇太一责罚,恐无力招架。
当星魂被众人围问时,眉头深锁,反问:“你们问我,我又问谁?”其实,他自己也忧心忡忡,深知东皇太一手段高明。
东皇太一早对其有所提防,怕其才能超出己身。
如今星魂又得罪了仙人张晨,他猜测东皇太一或会借此契机有所动作。
心中愈发忐忑,认定须事先有所准备。
星湖不愿等到东皇太一行动才有所反应,那已经太晚了。
于是,他急忙命令属下:“快扶我去休息。”他意识到危机迫近,急于回到房间调息,担心在东皇太一震怒之际,自身伤势会成为致命威胁。
属下们闻令而动,迅速合力将星魂送回房间修养。
与此同时,罗生堂内,张晨已用神念关注到了星魂的一举一动,但他对此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不论星魂如何应对,都无法改变双方实力差距的事实。
张晨、鲸鲵以及少司命跟随东皇太一踏入罗生堂。
张晨环视四周,这座阴阳家的重要据点充满神秘氛围。
罗生堂虽名为堂,但占地宽广,四周环抱,通道直通掌门之座。
即使在白天,堂内依然昏暗似夜,没有灯火却能见物。
仔细打量后发现,墙壁和天花板上闪烁着微弱光芒,仿佛置身于浩瀚星空,让人感到神秘难测。
在这星光照耀下,隐约可见地面刻有奇特纹路,交织成一幅庞大的阴阳图,上连星辰,下接阴阳。
当东皇太一驻足时,他转头朝张晨微笑,并指向前方一面巨墙说道:“这是阴阳家收藏典籍的地方。”
张晨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前方是一堵高耸的墙壁。
这堵高墙上布满了凹槽,其中放置着阴阳家的典籍。
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书架。
东皇太一接着对张晨解释道:“这些是我们阴阳家的典籍。”他补充说,“这里不但有我们的经典着作,还有关于星象的书籍,记载了古今各类星象变化。”
“张晨仙人,您觉得怎么样?”
张晨满意地点头回答:“我想在这里阅读。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可以先出去。
我读书时不喜欢被打扰。”
听到这话,东皇太一的眼神掠过一丝失落。
他原本期望张晨看书时能有机会观察或者请教,也许能得到关于阴阳术的指点。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强求。
于是,东皇太一与东君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双双点头同意:“好的!如果需要,您可以随时通知我们,我和东君会在外面守候。”
此时,小灵和少司命正犹豫要不要一同离开,还没来得及问,张晨便抢先说道:“你们留下吧。”
张晨让她们留下也是为了顾及她们的情绪。
尽管东皇太一坚信自己不会对小灵和少司命不利,但她们可能仍然有所顾虑。
东皇太一向来果断狠辣,她们认为若触怒他将是死路一条。
既然承诺保护她们的性命,就该给予一定的安心感。
小灵与少司命听了张晨的话后,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临别之际,东皇太一特意将房门合上,随后和东君焱妃离开了罗生堂。
张晨曾表示自己阅读时不希望被打扰,因此所有人都得保持安静。
门外,东君原本紧绷的精神在东皇太一离开后终于松弛下来。
之前面对张晨这位仙人时,她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冒犯。
现在只剩下她与东皇太一,她忍不住问道:“东皇大人,张晨真的是仙人吗?可他看起来这么年轻。”
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只是碍于张晨在场,始终没开口。
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就是传闻中一年前那位仙人。
在她心中,仙人至少应该像北溟子那样年长。
听完后,东皇太一语气肯定地说:“绝无差错!”
“那个人一定是一年前御剑飞行的那位仙人!”
片刻沉思后,他又转向东君问道:“你觉得他还年轻吗?”
“不过,你知道他真实的年龄吗?”
东君微微皱眉,困惑地回答:“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难道是活了一百多年的妖怪,反而显得年轻了?”
东君难以置信地盯着东皇太一。
他摇摇头说:“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张晨可能只有五六岁的年纪。”
此话一出,东君睁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五六岁?”
“这怎么可能?”
因为在她看来,张晨明明是个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
东皇太一之前的疑问让她以为张晨是返老还童,实际上比外表年长得多。
但她万万没想到,事实竟然完全相反——不是更年长,而是更年轻。
看着东君震惊的表情,东皇太一无奈地说道:“确实如此。”
“一年前,我从吕不韦那里得到了关于仙人的消息。”
“其中提到,这位仙人名叫张晨。”
“而且,三年半前,张晨就在儒家引起了文曲异象。”
由于阴阳家擅长研究星象,当年的文曲异象引起了他们的特别关注。
当时,没有人想到文曲异象竟然是由张晨这个诡谷引起的。
东君听了东皇太一的话,再次震惊:“当年的文曲异象也是他造成的!”
“这么说来,那时他不过两三岁吧?”
“两三岁的孩子居然能引发那样的异象?”
东君内心波澜起伏,如同惊涛骇浪。
张晨的真实年龄只有六七岁就已经让她难以接受,更别说他在两三岁时就有引发文曲异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