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检查卷子,细心的把墨砚放好,防止意外,墨可不能滴卷上,毁卷子可是划不来的。
他硬是等着好几个人交卷后才交卷,门口加上他正好第十个满员,便是第一批放了出去的。
秦如花,孙寒风,江上鸥三人护着他从好几千人的考场出来,天真热,他额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考的还是挤出来的。
象他这样身强力壮的人都有点不适,那些体弱的就不知道了,场场科考都有考晕的人抬出去。
不吃苦中苦,怎得人上人,对于寒门来说,好像这又算不得什么苦?大多是精神压力承受不了罢了。
秦云也没让他们扶,上了马,来了个张果老倒骑驴,这会是秦云倒骑马。
肖致学是第二批出来的,本想找秦云对题答案,小厮告诉他,他们先走了。
“真不讲义气!”
肖致学回夫子家倒头便睡。
穆大少爷最是精神好,心情也好,卷中许多题都被贺夫子押中了。
包括几道九章算术题和治水方案,还有关于用兵方面的。
他是将门之后,一直纨绔,用兵,练兵更是耳熟目睹,想不知道也不行,不管将军的父亲还是武将出身的母亲,完全是泡在军营里成长的。
至于治水,直接照搬前人治水方案,难道会不通过?
袁仲毅做的很认真,不管名次如何,秀才是可以拿下的。
但他身体不太好,出了考场便摇摇晃晃了,正好碰到穆子衡,穆子衡却把他连自己一起送到了秦云家。
雷枭直接安排他两个去睡觉,并言醒了和秦云一起吃饭。
秦云好笑,定是穆子衡觉得没考好,怕先生详问,先躲他这来了,只是带上袁仲毅正好是个借口。
他穆大少爷什么时候慈悲为怀,做好人的了,必会是有缘故。
“我怕袁兄回到那个家会被整死。”
穆子衡振振有词的说。
“我要好好照顾下袁兄,等放榜了,哦,不是,等他病好了,我送他回家。”
“行!你叫小厮和夫子说下。免得他担心。这大个穆大少爷考个院试人给考不见了。”
“云师弟,你不要这么说,我可是把你当兄弟。”
“少来,你那几个弯弯筋我还能不知道的。”秦云毫不客气的指出。
“呵呵呵!”穆子衡也不脸红,傻笑两声当是承认了,穆大少爷就这点好,能屈能伸,厚颜无耻。
“我是来和你对对答案的。”
秦云闭上眼睛,转过头:“谁信啊?”
“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我是你师兄!”穆子衡摆出师兄架子。
秦云来到袁仲毅床前,搭上他的脉,看了会,皱了皱眉。
一会他吩咐秦如花:“去库房拿当归,人参,熟地黄,枸杞子出来,我来熬药。”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哎呀,我真笨。”
他可以让孙寒风学医,将来转为炼丹就容易多了。
“怎么了?”
秦如花问。
“你把孙寒风叫来。不,先叫他去把这些药拿来。”
“袁兄怎么了,好些了吗?”穆子衡急不可耐的问。
“你是想他好了,还是不好呢?”
秦云反问他。
“当然是好,难道我多住几天你还赶我不成。当我傻啊!”
穆大少爷忿忿心绪不平衡,大声指责秦云。
看着穆子衡的样子,秦云忍不住笑了。边笑还边说:“我可没说,没说你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穆子衡气的大叫:“秦——云——!”
“马喂了吗?”秦云叫住十岁的一小孩。
“喂了,少爷!”
“你母亲葬好没有?”
“少爷以后不要提那个浪荡的女人,奴才没有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小男孩羞愧难当。
“什么?”秦云很是吃惊,“你再说一遍。”
“都是她不要脸,害我被人骂,与男人勾肩搭背的狐狸精!奴才不认她是母亲。”十岁男孩子哭起来。
“孙寒风,把他给我扔出去,扔到他母亲坟前,我不要如此忘恩负义的杂种。”
秦云大怒。
所有的人看着秦云,秦如花准备说和下,这男孩子是秦云看他母亲死了,可怜才收的。
小男孩大惊,求道:“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听您的。”
秦云冷笑道:“我要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有何用,实话对你说,只是看你母亲可怜,才想替她养你长大。”
他的口气越来越冷:
“不想你竟然如此说你母亲,真让人齿冷,你母亲因为养你受那么多屈辱,你不知感恩,反而和那些仇人一样待她。”
这会他才明白,他的善心被辜负了。
“你母亲真该死,养出这么个东西,她活着也是养出个白眼狼!”
男孩子哭泣着:“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会和肮脏的女人划清界限!”
秦云气得不行了:“我与你无亲无故,你对你母亲尝却如此,若将来如此待我,我那时是不是还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孙寒风,把他扔去江边那破屋,自生自灭!”
转身阴恻恻的对小男孩说:“以后别过来碍我眼,否则,送你见龙王爷,和你母亲待一起,看她养了个什么玩意!”
“是!”孙寒风拎着那男孩子走了。
“谁叫你心善的?”穆子衡嘟囔几句。
“滚!”
秦云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