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正在吐槽景彧,被抓了个现行。
沈漾脸一红,抿着嘴偷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偷听可不是你景总的风格”
沈漾嗔怪道。
“真真,有时间我们再聊啊”。
沈漾赶紧挂了电话。
“沈小姐,你的闷骚丈夫给你送牛奶来了,反正你都说我闷骚了,我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要不要见识见识?”
沈漾被逗的笑出声,赶紧摆手。
“打住,我可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哦?不想让我动口,那我动手也行”。
景彧轻笑一声,缓步走到沈漾面前,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面。
然后伸手就去挠沈漾的痒痒肉。
沈漾笑的花枝乱颤。
景彧的动作很轻柔。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一会,他伸手把牛奶递到她手中。
“趁热喝”。
指尖点了点沈漾绯红脸颊上的梨涡。
景彧身上好闻的雪松味道混合着牛奶的香气,把空气都变成了蜜糖。
“孩子们都睡了”?
沈漾接过牛奶抿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
“嗯,都睡了”。
“辛苦你了”。
“一点也不苦,我感觉很幸福”。
景彧说的是心里话,有什么苦的?有沈漾这几年苦吗?
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欠沈漾的,还不清。
景彧从身后环住沈漾的腰身,下巴蹭着沈漾的发顶。
“问你个事”。沈漾又喝了一口牛奶。
“嗯?什么事”?景彧的尾音低沉暗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沈漾侧头贴着景彧的脸颊。
她很好奇,一直想问景彧这个问题。
沈漾后来想过,景彧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景彧的语气里满满的肯定。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只想一味的把沈漾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只好想到用结婚的方法来留住她。
“傻不傻呀你”?沈漾的声音轻柔。
“我那个时候,不光傻,还很蠢”!景彧的声音低了下去。
“傻和蠢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哈哈”,沈漾轻笑出声。
他都要后悔死了,想起那个晚上,他把沈漾一个人留在母亲的墓地。
景彧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般。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那天晚上,他有好几次,很想冲上前去,把她拉起来,他在离沈漾十几米的地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想到这里,景彧不由得收紧了双臂。
鼻尖埋在沈漾的满头秀发中,贪婪的嗅着那迷人的馨香。
想缓解一下此刻他内心的不适。
沈漾知道他想起来了什么。
“宝贝,对不起”!
景彧吻了一下沈漾的耳尖。
声音里都是愧疚和歉意,还有心疼。
“你知道吗?从你走后,我一直就睡在你的房间,你用过的枕头我都舍不得洗...”。
景彧动情的抵着沈漾的额头。
这是他们复婚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回忆过往。
就像是伤疤,景彧不敢去轻易揭开了看。
“明天周末,我们带孩子去墓地看看妈妈吧”?
沈漾不想让景彧沉浸在过往的痛苦回忆中。
她岔开了话题。
也是担心自己月份大了以后,行动不方便。
从和景彧复婚后,他们还没有去过景彧妈妈的墓地祭拜过。
景彧一直不提,可能是顾及沈漾的感受,但是沈漾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知道景彧和他母亲的感情有多深。
他肯定也想让自己的母亲看看,他现在过的有多好。
景彧听到沈漾这么说,身子一顿。
随即道:“好”!
他是应该把沈漾正式介绍给自己的妈妈了。
只是担心沈漾对那个地方心里有阴影,才一直不提。
景彧接过沈漾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蹲在沈漾面前,握着她的双手,抬头仰望着她。
眼神里的柔情蜜意浓的化不开。
沈漾受不了景彧那炙热的目光。
打趣道:“景总,眼神有点过了啊”!
“好吧,那我不看了,我听总可以了吧”?
景彧说完,就把脸贴在沈漾的小腹。
“让我听听,这个小家伙在里面干嘛呢”?
沈漾柔若无骨的手插在景彧的发间。
“景大总裁,现在还感觉不到呢,等到四五个月的时候,胎动才明显”。
“好神奇啊,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宝宝”!
沈漾看着景彧那求知欲满满的俊脸,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了。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沈漾怎么感觉景彧才是真正傻的那一个呢?
沈漾现在有理由怀疑,像景彧这么傻的人,能执掌那么大一家公司,全靠玄学!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四口吃完饭,景彧把孩子们出门需要带的水杯都备好。
还有什么遮阳帽,太阳伞...。
沈漾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景彧对这两个孩子宠的没边了。
把孩子们的物品收拾好后。
景彧又把沈漾拉到沙发上坐下,拿出一双平底鞋,蹲下身子,给沈漾换上。
这才出了门。
一路上,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祭拜奶奶啊”
“奶奶是谁”?
“奶奶就是爸爸的妈妈”!
孩子们没见过奶奶,对奶奶这个称呼没什么概念。
沈漾回头对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面的思齐和明礼解释道。
“奶奶在哪里”?
“奶奶去世了,我们去祭拜她”。
“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去世了,就是说奶奶现在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沈漾对孩子们解释道。
明礼和思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周末,路上行人车辆比较多,景彧不慌不忙的开着车。
他很享受周末一家四口出行的时光。
今天不是去游玩,是去祭拜他的母亲,景彧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虽然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还会泪流满面。
这不是背叛,这是放下。
人们对逝去的亲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在心里形成了一种执念。
没有了悲伤,只有心底深深浅浅的思念。
哪怕去他们的墓地看一眼,坐一会,都是好的,内心都是可以得到安慰的。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今天走了大概快两个小时。
到了松隐山庄。
景彧先下车,他绕到副驾驶,松开了沈漾的安全带,拉着她的手下了车。
然后去后排招呼两个小朋友。
一家四口拉着手,并排向前面的台阶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