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后,这对新婚小夫妻没有马上要孩子,双方都想多过一段时间二人世界,这二人世界一过,就过了四年。
这四年间,李舒尔把自己的公司干到了上市,旗下签约博主人数有数十万,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分公司,流量这碗饭,李舒尔稳稳端在了手里,水涨船高,温照月作为投资人,也成了大股东。
温照月自己则专心搞她的慈善工作,她常和许嘉怡交流心得,许嘉怡的提案成功通过了董事会,和温照月一样,也全心致力于慈善事业,如今她更加成熟了,工作时是完全独立的大女主气质,但私下还是那个娇俏的港圈千金,她和祝好都嫁了人,许嘉怡嫁了门当户对的港城少爷,而祝好的结婚对象却不是那位飞机上相识的黑皮腹肌男,但两人是因为对未来规划不一致和平分手,祝好结婚的时候,温照月还见到了这位带着祝好改头换面的前男友,以及几年没回国的云佑。
云佑还是那个样子,作为家中老幺,既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也没有生育压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没有带妹子,是一个人来的。虽然他不喜欢祝好,但在祝好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没有践踏过去她那么多年的心意。
这帮发小里,还没有成家的除了云佑,就是许松柏了,不过许松柏有了固定的女朋友,两个人安稳交往了好几年,而汤加橙和秦谭作为最早结婚的人,已经生了孩子,汤加橙生了个儿子,秦谭家是个闺女,参加祝好婚礼的时候,俩人都带了娃,汤加橙的儿子两岁,秦谭家的姑娘刚满三岁,算一下时间,在温照月和应徐驰举办婚礼之前,宋铭敏就怀上了。
关于秦谭家闺女的到来,起初秦谭的说法是,为了应付秦夫人,但这次见面,宋铭敏吐露了实情:“是个意外。”
众人听了,纷纷向秦谭投去耐人寻味的目光。
秦谭抱着闺女,面对众发小的目光,有些破罐子破摔:“干嘛?羡慕啊?羡慕自己生去。”
应徐驰挖苦他:“羡慕你什么?口嫌体正直?”
“你可拉倒吧。”秦谭这会儿像条被踩了痛脚的疯狗,逮谁咬谁,“四年还没生出来,应二你是不是不行?”
应徐驰回嘴:“我孙女都三岁了,你说我行不行?”
夫妇同心,一旁的温照月挽上宋铭敏的手臂:“海底捞最近出了新品,晚上一块儿去吃?咱俩好久没一起吃火锅了。”
秦谭一秒偃旗息鼓,他现在提起海底捞就一肚子苦水,温照月把宋铭敏教坏了,宋铭敏现在一不高兴就三更半夜出去吃海底捞,奶奶个腿儿的,京城那么多家海底捞,他憋着气一家一家找,手机里加了十几个店长的微信,就差给他们拉个群,宋铭敏半夜一跑,他就在群里喊一嗓子:我老婆呢?谁见我老婆了?
温照月还没说完:“京城这几年开了不少川渝火锅,味道都不错,我每次来都会去吃,我常去那几家还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啊。”
秦谭投降了:“姑奶奶,我错了,你别惦记那火锅了,你和应二晚上吃了饭早点回家办正事儿吧,咱应叔快60了,天天就盼着你俩给他抱个孙子呢。”
要孩子这件事,在应徐驰和温照月三十岁的这一年被提上了日程。
回到益城之后,俩人开始做准备,体检,提前吃叶酸,正式开始造人的时候,正好赶上温照月生日,应徐驰带她去马尔代夫过生日。
从水飞上下来已经是傍晚,俩人先去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就去餐厅吃晚餐,出门的时候,应徐驰指着门口停放的自行车,说:“晚上去夜骑。”
温照月白他一眼:“你不怕掉海里啊?”
结果,应徐驰说带她去夜骑,自行车却在门口停了一夜。
温照月说你不怕掉海里啊,应徐驰真不怕,他在海里奋力往前游,一直游到头,游到温照月第二天站不起来。
应徐驰还要游,他说在这里裸泳太爽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温照月恐吓无果,七天的时间,什么出海骑马瑜伽手工的活动全没去,天天在房间里游泳,他泳姿幅度大,海水激荡,一层一层往外浪,等他出来,清透的海都白了。
“擦擦。”
温照月有气无力瘫在床上。
“不擦。”
应徐驰把她抱起来掉了个个儿,腿提溜起来搭在床头:“我听说这样有助受孕。”
温照月顿时炸毛:“给!我!擦!干!净!”
应徐驰不紧不慢过来掰开看了一眼,贱嗖嗖地说:“哎哟,不好意思,光顾着游泳,没发现水撒了,你等会儿啊,我马上打扫干净。”
打扫完泳池,他去拿了瓶水过来,把温照月搂起来抱到怀里:“填补一下。”
温照月真想一脚踹死他。
一周生日之行结束,两人却没回国,应徐驰改签去了迪拜,表示假期延长,换个地方。
继续裸泳。
他们住进沙漠中的水疗酒店,经典的中东野奢风,泳池前是一片无际的沙海,时常有软萌的羚羊前来喝水,但温照月完全没有机会和它们打个招呼,他们住了两天,应徐驰嫌酒店的饭不好吃,最主要的是温照月吃不饱,影响她配合他,于是换到了市区高塔里的酒店。
在市区酒店住到第七天,应徐驰还不想回去,盘算着再换个国家玩,温照月气得大喊:“再不回家就离婚!”
应徐驰这才悻悻做罢,带温照月回国了。
温照月人是回家了,但应徐驰的锻炼还在继续着,从温照月这个月的生理期结束,应徐驰就开始裸泳了,这么多年他就头一回的时候裸泳过,什么滋味早忘了。
真爽。
裸泳一时爽,一直裸泳一直爽,应徐驰的锻炼一天不落下,终于在温照月下个生理期的第二天早上,他睡醒了,一个翻身就压在温照月身上。
“说好让你休息一天,今天是第二天了。”
温照月迷迷糊糊刚睁开眼,他就低头亲吻她的耳垂,手放在她腰上不老实地往下滑,温照月抬脚拦着他:“去给我买根验孕棒。”
她向来准时的生理期不准了。
这一根验孕棒,给了应徐驰当头一棒。
上面的蓝色十字架明晃晃地在说:哦豁,裸泳体验卡到期了。
应徐驰内心悲喜交加,早知道做完不把她的腿提起来了,他还没驰骋够呢。
他一边打电话通知父母,一边在心里盘算,等温照月生了,他干脆去做个手术,他想裸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