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脑子一溜号,不小心把玉掉落在地。只见它连蹦带跳,马上就要滚入悬崖绝壁。
吓得刘魁俯身就追,最后一个飞扑。在白玉弹出崖边的刹那,一把将它抓在手里。
好悬呐!
这要掉下去,就算没有摔碎,山下乱石丛生上哪儿找去。
刘魁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手里的白玉,笑容僵住了。霎时间犹如五雷轰顶,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
玉被磕掉了一块,整个表面还有不少细碎的裂纹。
“呀呀呀,这可怎么弄!”
刘魁懊悔不已,心想里面记录的地图和信息,不会也损坏了吧。
他把玉贴在额前……果然,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了。
刘魁一屁股坐到石阶上,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毛手毛脚!这下可好,发誓也没用了。”
刘魁愣了一会儿,有些不甘心。
他把白玉用力捏几下,又放在脑门上试了数遍,确定已经摔坏了。
有可能是一部极品功法,就这么被自己毁了。一块破石头,留着它还有何用?
刘魁又气又恼,更多的是可惜。他抬手就想往山下扔,突然感到哪里不对。
放在眼前仔细察看……
磕掉的地方不是无规则的断口,却显得十分整齐。
就像掉了一块皮的煮鸡蛋,里边露出白嫩的蛋清,只不过皮比较厚。
难道里边还有块玉?
刘魁好奇之下决定磕掉外皮试试,反正已经摔坏了。
他坐在石阶上,小心地磕下一块。
“哇……果真有蹊跷!”
刘魁像剥鸡蛋一样,把所有外皮都弄了下来。又得到一块完整的,比原来小一号的白玉!
刘魁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眼前这块玉就像有生命一样,散发着古老而又迷人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此时手里捧着的,可能是修仙界的至宝。
甚至,比他的洞天还要珍贵。
它,是通往仙界的天梯!
刘魁猛地回过神来,毫不犹豫进到洞天之中。如果真是那部功法,不能让它再有任何闪失。
来到自己的竹屋里,刘魁迫不及待地将玉石贴在额头。
大罗金仙诀……
“哇……哈哈哈……”
刘魁只看了几行,便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心说这天机道人真是使心用幸,如此巧妙的伪装,不知骗过了多少人。
也是,任谁得到那份地图,都会像伺候祖宗一样小心在意,绝不会让玉石有半点损伤。
谁会想到,真正的宝贝就藏在里边呢?
要不是自己失手摔坏表皮,就是找到死,也得不到功法秘诀。
除非向死去的天机道人发下誓言。
刘魁想到这里,感到有些愧对天机道人。得了人家这么大好处,不帮他做些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姓刘的一不做亏心事,二不欠人情。要不,以后帮他灭了那个太一宗?
谁知道太一宗是怎样的存在,有可能比飞云宗还要厉害。也可能,早就和天机宗一样没有了呢。
刘魁对着玉石一抱拳,嘴里念念有词。
“天机老爷子,这个宝贝是我捡的。按说你的事儿与晚辈无关,但我这人讲义气。”
“那个……”
“我今天说的不算发誓,但将来如果有能力,肯定帮你找回场子。我要是惹不起人家呢……”
“听晚辈一句劝,也不知道您老死多少年了。如果非我能力所及,咱就算了吧……”
刘魁念叨一阵,心里敞亮了不少。重新拿起白玉,开始认真研究功法。
反复默读十几遍,把筑基篇背过之后,刘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天机道人如此心计,会不会在功法上做什么手脚?
万一他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自己修炼了这个假的大罗金仙诀,岂不是练成废人了!”
“别光顾着高兴,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怎么验证呢?
这种事情不像酿酒,能请人家给品鉴品鉴。别说给第二个人看,就是知道都不能让旁人知道。
这可愁坏了刘魁。
犹如一杯美酒捧在手,却不敢喝。不知杯里是佳酿,还是被人投了毒!
自己的《大道论》里,也没有关于大罗金仙诀的任何记载。书里大多是关于,对不同修炼阶段出现疑问的阐释。
特别说明了,由于功法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有异,出现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比如有的人会身体酸麻,有人会看见光,而有的人就没有这些。
靠这个,验不出功法的真伪。
刘魁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实验,为今之计只好先出去,想办法验证一下再行修炼。
他把玉石装进一个竹筒里挂在墙上,念动咒语出了洞天。
回到飞云酒坊,庄老爷子听刘魁说,他到金义峰玩了半天。
一脸古怪地看了刘魁几眼,却什么也没说。
“老爷子,您有话就直说嘛。你也不赞成我跟他们玩?”
“没什么赞不赞成。”
“我说过,你爱干什么就什么。老朽只是怕你被他们带歪了。”
“他们是坏人?”
庄老爷子摇头一笑:“那倒不是,他们金义峰太散漫。”
“四长老不加管束也就罢了,还鼓励自己的弟子捣蛋。说什么天性即真心,不见真心难立道心。”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任由他们肆意妄为。这这这……规矩何在,礼法何在?”
刘魁看老爷子颇为不满,呵呵一乐。
“叫我说,定规矩的人才是最坏的。要不,他们怎么能定出那些条条框框、礼法规矩?”
“老实之人,累吐血了也未必能想出几条来!”
“完了完了,你已经跟他们学坏了!”
“老爷子放心,我是个好孩子。”
“哼哼……只有坏孩子,才总强调自己是好孩子!”
刘魁一愣,觉得老头儿说得很有道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爷子,咱们飞云谷五位长老,各自都练的什么功法?谁的功法最厉害?”
“开始想拜师的事情了?”
“也对……这是大事儿,理应早做打算。”
“功法都是一样的,只是附带的法术不同而已。”
“什么意思,飞云谷这么多人,练的都是同一种功法?”
庄老爷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话也不全对……”
“噢……我说的嘛!”
“应该说,整个修仙世界,修炼的都是同一种功法。”
“啊?”
刘魁大感意外,心想我定要问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