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沐沐看过小弟弟之后,就去找笑笑玩儿。
虽然笑笑不会说话,但是架不住昭昭是个跟谁都能玩的起来的性子呀。
笑笑不能说话的毛病,找了不少的专家去看,也没什么好办法。
昭昭大概也能看懂一些手语,完全不影响她们之间一起玩儿。
笑笑显然这两年性格都活泼开朗了许多。
江瑶抱着孩子逗了逗,乖巧的不得了:“这么乖啊,都不怎么哭。”
汤云哭笑不得:“这孩子贪吃贪睡的,不怎么哭闹。”
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的时候,前夫家的人还来闹过一场,总觉得是她干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
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在坐月子,事情都是谭星杰去处理的。
当初她生下笑笑的时候,婆家人可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们母女。
贺淮则是看着谭星杰忙里忙外的样子:“你也有今天啊。”
谭星杰给了他一脚:“你也好意思说我?你什么德行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对了,你们俩要是差不多就收收手吧,买那么多房子干嘛,要用房产证明堆房子玩儿吗?”
他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夫妻俩对房子是有什么执念吗?
最开始的时候,他帮忙找房子还知道一些,现在的话,这俩人在各地的房子到底有多少,他还真没数。
这俩人那就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种。
也不对,也不算闷声,毕竟这俩人都属于当地抢着报道的领头人物。
贺淮倚靠着厨房门框上:“我乐意啊,再说了,你没有?”
谭星杰更多的是各种产业:“我可没有你那么丧心病狂。”
江瑶他们还有其他事情,顾不上在省城多留,次日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昭昭给安安去信的频率变的越来越高,她就担心对方会过的不好。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安,收到信很开心,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昭昭,我一定会早点回去找你的。”
这一切全都被上官德看在眼里,自己不知道怎么和儿子相处有些时候,即便是想亲近一些,安安似乎也很抗拒他,他们之间哪里像是父子的样子啊,比外人没好多少。
在安安的眼里,自己这个当亲爸的,还比不上贺家的感情。
贺家人一来,安安就愿意站起来,也愿意说话了,和他相处的时候,又恢复闷葫芦的样子。
他好像,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多少。
上官德特意叮嘱妻子:“安安这孩子性子就那样,你别跟他计较,他学习好,等他上了大学就轻松了。”
丁霞摇着生火的手摇吹风机准备做饭,给了他一个白眼:“上官德你说这种话有没有点良心?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儿子?”
“我给他一口饭吃,他长大用不着孝顺我,我也不指望他,就这么简单。”
安安都已经不是小孩了,再读几年书,在一块生活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当她是什么很恶毒的人吗?
孩子不是她生的,她保证不了其他的,只能保证,自己反正不会欺负这孩子。
上官德知道妻子的不容易,叮嘱了几句,转身去忙自己的:“我还有任务,可能得去一个月。”
丁霞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婆婆要是多活几年就好了,也就不会再有现在这些麻烦事。”
“我自己两个孩子还忙不过来呢,还得再养一个,一份工资要养多少人啊。”
“吃饭不要钱还是读书不要钱啊?”
晚上的时候,丁霞热好了牛奶,给三个孩子都平均分好:“喝完都老实点睡觉。”
他们这房子也是部队分的,两室一厅,三个孩子得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不光是多了一个人,更是多了一张嘴,各方面的问题都要考虑到。
丁霞想着,得规划规划,再多隔一个小房间出来,要不然孩子都长大了,男孩女孩都住一起不是个事。
“安安,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跟老师说。”
安安捧着牛奶点头:“谢谢阿姨。”
最小的上官丽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你应该叫妈妈。”
她都听到了,爸爸说过很多次,安安就是不改口。
其实她也不习惯和这个哥哥一起生活,他们一点都不熟。
安安低头不语,他叫不出来,他有自己的妈妈。
虽然他没有见过,可是他从小也是看着自己妈妈的照片长大的。
丁阿姨是弟弟妹妹的妈妈,不是他的。
丁霞推了推女儿:“闭嘴吧,喝你的牛奶,明天你们都要开学的,晚上都早点睡觉。”
她也没指着安安能叫她一声妈,毕竟又不是她生的,真要是叫妈,她还不习惯呢。
自从安安搬过来之后,不少邻居都跟她念叨,孩子都这么大了,养不熟的,费力不讨好的。
这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了,可谁让她倒霉呢,婆婆没了,孩子不跟着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安安躺在小床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睡不着。
来了好几天,他还是睡不着,而且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对奶奶的思念就更严重了。
丁霞在孩子们睡着之后还要忙着干点零零散散的活儿,坐在缝纫机前忙碌着。
贺淮和江瑶回来之后,又多了一件事,饼干厂在他们这边开分厂的事。
张氏吃了一颗药,喝一口水,仰着脖子咽下去:“我早晚得被你这儿子给吓死。”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没一点消停的时候,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贺丰最近咳嗽有些加重,不让他抽烟,烟瘾上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憋屈,只能嚼一嚼牛肉干解馋:“你个死老太婆这是什么话,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吗?那不也是你儿子吗。”
有功劳是张花是儿子,有怨气就是他的?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反正他是想明白了,老二心大的很,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也干的挺好挺不错的。
左右他们也管不了,大不了就不管得了。
张花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老二那臭脾气不是像你吗?”
贺丰满脸的憋屈:“我?我老实本分一辈子你说像我?”
他可没有恶霸的名号。
张花吃完药给自己顺气:“少吃点牛肉干,这东西多精贵你不知道啊。”
“你忘了六零年过的啥日子了?”
贺雪提着东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爹娘又在拌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