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衍明白司黎然的意思,虽然有些酸涩,但他清楚自己的地位,若是不曾被看中,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那好继母为了不让他翻身,从小就把控他身边的人,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举措,立即让人明着威胁他。
因为叶母的娘家权势低微,舅舅家两个表妹。
继母便以表妹的未来威胁,他不从,便找品德不端的男子娶她们进门,日日磋磨她们。
叶璟衍知晓继母还做得出更恶劣的事,他被继母羞辱无妨,但表妹不能受自己波及。
继母还试图背地里给他下虚弱的药,他三番五次躲了过去。
叶璟衍庆幸自己躲了过去,不然身子骨不好,必然也不会被皇上看中。
司黎然满意叶璟衍的态度,他只要不作妖,地位便稳稳的,谁都不能把他拉下水。
两人来皇帝跟前拜见,叶璟衍规规矩矩的行礼,司黎然根本没想过跪拜,司乘风就拉着她上下打量,脸色红润,看来新婚夜过得不错。
司乘风看叶璟衍的神色温和些许,态度友好的让叶璟衍受宠若惊。
见司黎然和皇上如寻常父女那般相处,叶璟衍暗想,难怪太子是皇上心头宠,这般独一无二的偏爱着实叫人艳羡。
司乘风还是给了叶璟衍面子的,一个月后才挑选好另外三个,择日让他们进太子后宫。
叶璟衍松口气,霸占了司黎然一个多月,他已经占了不少便宜。
更让他没料到的是,司黎然居然怀了!
“我...我要当爹了?!”叶璟衍手足无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司黎然。
“是啊,往后你可不闲了,好好学一学如何带孩子。”司黎然对叶璟衍自然是满意的,当然这份满意不足以让她想生崽子。
主要是干政务干烦了,司乘风自打她成婚了,越发奴役她了,偷懒到让她上朝。
司乘风理直气壮:“朕培养你就是为了这一天,你有能力,朕十分放心。”
于是,司黎然就过起了上早班的日子。
连着干了一个月,她决定罢休不干了,然后就怀了。
司乘风果然放不下心,让她安生歇着,自己去上朝了处理政务了。
总算松快了,司黎然享受着叶璟衍的按摩,嘟囔着父皇没人性。
叶璟衍哭笑不得,“太子辛苦了,日后不用那么辛苦早早起来,可以松快一段时日。”
朝臣们习惯了司黎然上朝,忽的皇上来了,他们还稀奇,太子去哪里了?
司乘风便宣布司黎然有孕一事,朝臣们十分惊愕,这么快?
下了朝,大臣们齐刷刷看向叶父,冲他拱手恭喜:“恭喜叶大人,贺喜叶大人...”
他们暂且不清楚叶璟衍和叶父之间的关系,这会羡慕嫉妒恨,这叶家日后可不得了。
攀附上未来大乾朝之主,只要不犯错处,皇后之位落入叶家。
叶父扯了扯嘴角,僵硬的拉出一个笑,他不敢吱声,只是拱手回礼,便匆匆离去,不敢炫耀半个字。
“这叶大人真是沉稳,若是我家出了个未来皇后,我做梦都得笑醒...”
“是啊,难怪叶大人能屹立不倒,这般稳健,令人敬佩...”
“叶大人生了个好儿子啊,听说叶大人的儿子是因为长得好看被皇上和太子选中的。”
“文将军和陈大人,还有郁大人不也生了个好儿子,被皇上选中,不日入太子后宫...”
“我家怎么就没个长得好看的儿子,真是不成器!”有臣子抱怨。
听闻这话,不少同僚侧目,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分明你自己长得粗犷黑脸,想儿子长得好看?那不是痴心妄想?
这长相不是随了父母的?
同成器不成器有何关系?
偏生这位臣子又迷之自信,“我和我夫人长得都极为不错,怎么儿子矮矬矬?”
听得其他同僚一头黑线,不是,你这话说出来不亏心吗?
有见过这位大人的夫人,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位大人的妻子不能说丑,长得十分有福气。
直白说来:胖!
当然,胖的有福气。
这位大人的儿子也继承了双方父母的缺点,黑黑的,圆胖圆胖的。
不说丑,绝对跟俊朗没半分关系。
“不行,说着就来气,我回去教训这不成器的逆子!”越想越气,气冲冲的离开。
其他同僚面面相觑:“于大人可真是...”
“约莫是羡慕嫉妒了,回去拿儿子泄愤...”有人半响道出了猜测。
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可怜的侄儿,什么都没做就挨了亲爹的巴掌。
接连着好几天,叶父都遭遇了同僚的羡慕嫉妒,不少想套近乎。
也有的想举荐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十分俊美,但吃多了大鱼大肉,总的吃些清粥小菜。
儿子送上去,吹一吹枕头风,说不得就能升迁呢?
这种心态的不少,只是叶父都推拒不见。
他哪里有机会见着那逆子!
不说见着,连封信都送进去。
叶父心知肚明,叶璟衍这是怨恨他。
他也清楚,这几年叶璟衍过得什么日子,他放任夫人任性妄为的磋磨叶璟衍,甚至纵容她下毒。
一朝得势,若换做是他,他必然狠狠报复。
叶父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那逆子暂且沉默,是在憋着大招。
叶父不禁埋怨刘氏,还不是她容不下叶璟衍,磋磨的太过,若是看不过眼,当做陌生人便好。
可偏偏刘氏要作妖,管家权在手,变着法的欺辱叶璟衍。
他明白自己也有错,但他是不可能把过错揽在身上,一昧的埋怨刘氏。
叶父根本没想过叶璟衍还能有翻身这一天,有小儿子,这个不讨喜的大儿子可有可无。
因而放任刘氏,默认刘氏的恶毒手段。
“现在如何是好?”刘氏心慌害怕,死死抓着叶父,想让他想个法子。
“你是他爹,他肯定不敢怎么样的...”倒像是在说服自己,刘氏喃喃自语。
叶父甩开她的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怎么知道如何是好?!”
“你在怪我?”刘氏知道自己有错,难道他没有?
但凡叶父有一丝慈父之心,她怎敢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