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冷风呼啸而过，裹挟着北极特有的彻骨寒意，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奏响前奏。
听到秦一凡那满是挑衅意味的话语，赖克穆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敢如此发问之人，要么是头脑一热，口出狂言；要么便是胸有成竹，有着十足的底气，丝毫不惧任何挑战。
赖克穆目光如炬，上下仔细打量着秦一凡。
只见秦一凡神色镇定自若，眼神中透着沉稳与自信，全然没有半分头脑发热的迹象。
本来赖克穆就探查不出秦一凡的等级，此刻又有了这样的判断，一时之间，他竟有些难以抉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沧桑。
“我们联盟一心只为独立，并非要挑起什么祸端，所以大家点到为止即可，切莫伤了和气。”
秦一凡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笑容，心中一阵暗自发笑。
心说提出手底下见真章的是你，现在却又这般畏首畏尾，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只是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可以，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
赖克穆深吸一口气，刹那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目光一凛，抬手直指秦一凡，口中大喝一声。
“空间牢笼！”
一瞬间，秦一凡周身的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且力量巨大的大手狠狠揪住，开始剧烈扭曲。
隐隐约约地构成一个三角体的形状，将他紧紧囚困其中。
那三角体闪烁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枷锁，将秦一凡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秦一凡却浑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抬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响亮。
一道空间刃如闪电般划出，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空间都劈开一道口子。
“啵”的一声，空间荡起一阵涟漪，那看似强力的空间牢笼就这么被轻易地破掉了，化作点点光芒，如流星般消散在空气中。
赖克穆的眼底闪过一道哑然，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再次抬手一指，大喝道：“空间撕裂！”
很明显，这个技能是配合上一个技能的。
空间牢笼先把目标困住，然后空间撕裂再完成打击目标的任务。
只可惜，空间牢笼已经被秦一凡破掉，空间撕裂想要伤害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秦一凡微微一笑，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一个短距离瞬移。
离开空间撕裂的范围，在数米外现出身形，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片飘落的树叶，毫无声息。
赖克穆一点儿都不惊讶，仿佛早已料到秦一凡有此一招，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目光紧紧锁住秦一凡现身的位置，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坚定，直接抬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词：“空间扭曲！”
刚现身的秦一凡就感觉周身的空间一阵剧烈扭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要将他卷入无尽的深渊。
那力量强大得让他几乎无法抗拒，好像要直接把他送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人家正常发育的技能就是多，而且还都挺厉。
不过也不要紧，咱是双系异能，不比他差。
在心中默念一声“精神壁垒”，一瞬间其周身出现一道道强力的壁垒。
那壁垒隐约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宛如神秘的符文在流转，瞬间将空间稳固住。
如同给秦一凡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让他在这混乱的空间中有了立足之地。
“嗯？！”
赖克穆震惊出声，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掉出来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先生，你这……好像不是空间系技能吧？”
秦一凡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有规定说不许使用空间系之外的技能吗？”
“这……”
赖克穆无言以对，哪怕只是点到为止，也没人规定不允许人家全力发挥，更不会限制人家使用什么技能。
可……他的问题貌似不是说的这个。
秦一凡怎么会使用空间系之外的技能？
难道他是双系异能者？
这怎么可能？
赖克穆也很想成为双系异能者，觉醒晶核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颗。
每次都满怀期待地吞下，仿佛那是通往强大之路的钥匙，却一直都没能觉醒第二异能。
秦一凡是怎么做到的？
他心中满是疑惑，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
他还在满心疑惑地想着这些问题时，秦一凡已经发动了精神冲击。
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赖克穆涌去，瞬间冲击着他的大脑，仿佛有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赖克穆忽然感觉脑袋犹如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根针在他的大脑里乱刺。
他双手抱头，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在旷野里回荡，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倒下。
不过他并没有沮丧，反而捂着脑袋，双眼放光地看着秦一凡，眼中满是崇拜与渴望，大声喊道。
“秦先生，你……你真的是双系异能者？！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秦一凡咧了咧嘴，心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这个办法你是复制不来的。
“赖克穆，你应该是使用觉醒晶核成为异能者的，那么你觉醒第二异能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赖克穆非常聪明，不然也坐不上现在的位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秦一凡话里的意思。
“这么说……必须是自然觉醒的人，才能成为双系异能者？”
“倒也不绝对，但是你有成千上万颗觉醒晶核用来尝试吗？”
秦一凡的嘴角翘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如果你真要是这么做，想必也到了你手下人弹劾你的时候了。”
赖克穆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无奈，有不甘，还有一丝迷茫。
见他如此，秦一凡扬了扬下巴，目光中带着几分催促。
“还打不打了？要是不打了，是不是该按照我说的去做？”
赖克穆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秦先生，你说的末世真的会到来吗？”
秦一凡很是认真地回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五个半月之后，末世绝对会降临这个世界！”
听到他这么说，赖克穆露出一个苦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追求独立干什么？意义何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