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样问,苏清欢不敢说话了,她认识喜儿自然是因为前世就和她有渊源,当时这个喜儿是楚明暄为了与她偷腥的时候更方便,而安排进大皇子府的婢女。
她今天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了,所以才想到前世在她身边伺候,又非常贪财的喜儿,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喜儿,谁知喜儿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轻易就答应了。
但是这些她都不敢说,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她们原本是要设计姜黎婳,后来又被姜黎婳反设计了,那她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苏清欢咬着嘴唇低声道,“我听姜黎婳叫她名字的。”
皇后闻言冷笑,看苏清欢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丝杀意,这种女人真是留不得,但她今日所做的事情对皇家来说,又构不成死罪,毕竟她不是皇室中人,不过是一个外臣的儿媳罢了。
但是想到她一口咬定是姜黎婳陷害她们,皇后还是觉得心头堵着一口气无法平息,她侧首看着面色沉静但是眼神冰冷的皇帝,低声道,“陛下,不如就传那个喜儿来问话吧。”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传喜儿。”
苏清欢听到皇帝传喜儿,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她抬眸看着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吕氏,低声道:“母亲,你一会儿就知道女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女儿被你这样冤枉,心头真的很难受。”
吕氏手指捏紧手中的手帕,她下意识地想去安抚苏清欢,说她受委屈了,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她觉得姜黎婳根本不屑主动搭理苏清欢,又怎么可能去陷害苏清欢。
皇后瞧着吕氏那犹豫的动作和神情,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接着轻嗤,“苏氏,如今证人还没到,你也别想用自己的片面之词构陷大皇子妃,若一会儿查明你为了自己脱罪攀咬大皇子妃,本宫不会再念及国公府的颜面,一定会杖则你。”
萧景宴听到皇后这话眉头皱了皱,看苏清欢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杀意。
若不是因为苏清欢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他在知道苏清欢真实身世的时候,就把她给弄死了,省得给自己丢脸!
其他人此时也心思各异。
很快喜儿战战兢兢地从殿外低着头小步走了进来,她刚跪下给帝后磕了头,就听到皇帝冷漠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苏清欢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她早就交代过这个喜儿,不管那院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咬死了姜黎婳想要勾引二皇子的事情,那样事成之后,她会再给她三百两的银子作为报酬。
喜儿这么贪财,定然不会错过这么多白银的。
喜儿跪在地上想着先前自己被人用刀抵着脖子用她全家人威胁她的那些话,她心头就在敲鼓,她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世子夫人和蓝小姐的银子帮她们拿到二皇子的媚药,奴婢再也不敢了!”
喜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举起来,“这是奴婢收到的银票,银票上有私印可作为证明,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爱财是因为家人,若家没了,那些钱她拿着也没用。
“贱婢!你胡说八道!你和姜黎婳勾结在一起陷害我!”苏清欢听到喜儿的话立刻疯了,她目赤欲裂的跪直身子要去厮打喜儿,“你说话啊!是不是姜黎婳威胁...”
啪。
疯狂的苏清欢被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打得直接坐到地上,萧景宴冷冷地盯着苏清欢,厉声道:“苏氏你还没有疯够是吗?”
皇后冷眼看着这一幕,厉声道:“现在人证物证都有,苏氏意图构陷大皇子妃,毁大皇子妃清誉已是事实,拖出去杖则三十。”她说完眼神冰冷的看着萧景宴,冷声道:“至于她不守妇道,与蓝家小姐一同给二皇子下药一事,萧世子自己看着办吧,苏氏毕竟是萧世子你的媳妇。”
苏清欢听到自己要被杖则,她立刻怕了,上辈子她死之前也是被皇后打了一顿才浸猪笼的!
她一把抓住吕氏的手,哭着乞求,“母亲,你救救我!您快救救女儿啊!”
见吕氏无动于衷,苏清欢又去求苏建明,“爹,你不救我吗?你想让我娘伤心吗?若...”
“够了!”苏建明害怕苏清欢把他的事情都抖出来,厉声阻止了她,“你今日做出这种无法饶恕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求情也改变不了什么。”
苏清欢哭着还要说话,苏建明一把抢过吕氏手中的手帕塞进苏清欢嘴里,接着对两个要架着苏清欢去殿外受刑的太监道,“别让她的叫声吵到陛下和皇后娘娘。”
萧景宴冷眼看着这场景,他冷嗤了一声,对着帝后拱手,“陛下、皇后娘娘,苏氏已犯七出,臣回去准备休妻事宜,今日之事,是苏氏一人做的孽,与萧氏无关,你们要如何处置苏氏,我们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
皇帝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萧景宴再次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他刚出去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杖则声和苏清欢闷哼的声音。
皇后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心头闪过快意,接着她把目光放在苍白着一张脸的蓝雪玲身上,摇头叹了一声,“蓝小姐,你怎么如此糊涂。”
蓝雪玲忽然被皇后这么一叫,她下意识地抬眸朝皇后看去,皇后露出惋惜的神情,“你若喜欢二皇子,过了二皇子新婚,进宫求求你姑母,向本宫或者陛下进言,以你的出生和涵养,在二皇子府给二皇子当个侧妃也是可以的,你怎么会在他与二皇子妃大婚之日做出这种事情来。”
皇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平白丢了自己的名声。”
慧贵妃闻言回眸狠狠地瞪了蓝雪玲一眼,厉声骂道:“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本宫绝对不允许她进二皇子府的门!”
皇后闻言蹙眉,“慧贵妃,本宫知道你生气,但最该生气的人不是你,二皇子若立得起来,那她们两日今天就不会得逞,本宫可听说了,他今日进了洞房连合卺酒都没有和新娘子喝酒走了,出来之后没去前院待客,还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他自己的责任也不小!”
她说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转而看向楚明暄,“今日之事你自己也有错!那如意香可是禁药!你说你府上怎么有的?”
皇帝听皇后这么问,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阴沉地盯着楚明暄,“逆子!竟然敢公然在府上用禁药!你还把不把律例放在眼里?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冯丞相还没来得及给二皇子求情就被皇帝又拉出来骂了一顿,“冯胜文!你身为两朝臣子一朝丞相,连自己的外孙都教不好?朕看你这个丞相之位也别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