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炽火流离!\" 蟒天凤突然将斩妖剑刺入我的掌心,鲜血顺着剑身注入天蓬尺。桃木尺爆发出的火焰中,我看见降头师脖颈处的血管正是飞头降的命门。陈实的黑客设备突然自动启动,在地面投射出降头师的生辰八字,天师虎趁机甩出最后一道符纸,杏黄旗化作流光缠住他漂浮的头颅。
\"借蛇祖之威!\" 蟒天花拼尽最后的力量,阴阳镜射出的光柱与我的紫薇剑共鸣。当雷芒劈开降头师脖颈血管的刹那,他发出震天的嘶吼,分离的头颅与身体轰然坠落。可就在此时,他散落的蛊虫突然聚成新的怪物,那东西长着窦小虎的脸,身上却布满李桂花腹中胎儿的鳞片。
\"以血还血!\" 我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在天蓬尺上。桃木燃烧的火焰中,李桂花的怨灵浮现出来,她肚子上的伤口涌出金光,化作锁链捆住怪物。黄小花的天罡印终于发挥作用,治愈力净化着血雾,天师虎的拂尘扫出北斗七星阵,将散落的蛊虫尽数剿灭。降头师的头颅在地上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当血雾散尽,井水中浮出完整的信件。这次我用蛇鳞符包裹双手展开信纸,上面用血竭写着张龙的犯罪证据,还有他与降头师交易的细节 —— 他们要用我的蛇族血脉,在血月之夜召唤出远古血蟒。直播间突然黑屏,再亮起时只有一行猩红大字:\"任珊,血月将至...\" 而我的手腕上,鳞片正在褪去,但新的蛇形纹路已经刻入皮肤,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红光。
张龙贸易公司顶层的冷气里,漂浮着腐肉与檀香混合的诡异气息。陈实的黑客眼镜爆起蓝光,他操作键盘的手指突然顿住:\"珊姐,监控画面不对劲...\" 大屏幕上,二十七个监控视角同时被血雾浸染,蠕动的血蟒缠绕着文件柜,它们分叉的信子正戳破玻璃罐,舔食里面浸泡的婴胎 —— 那些未成形的胎儿皮肤透明,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水,而是粘稠的黑液。
我握紧天蓬尺走向刻着蛇形花纹的保险柜,桃木纹理突然渗出滚烫的血珠。当尺身第三次敲击柜门时,金属扭曲的声响中,裹着红布的骨灰坛滚落而出。坛身刻着的 \"窦小虎之位\" 六个字泛着磷光,天师虎的拂尘刚扫过坛口,黑血突然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结成李桂花被剖开的腹部,无数小手从伤口里伸出,抓挠着虚空。
\"这是鬼降中的 ' 万婴煞阵 '!\" 黄小花的天罡印疯狂发烫,她掌心浮现的蛇形血痕与坛身纹路完全重合,\"降头师用孕妇骸骨炼坛,将窦家怨灵炼成煞神... 听!\" 墙缝里渗出的啜泣声骤然变成尖锐的婴啼,整面玻璃幕墙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映出密密麻麻的婴儿面孔在墙外飘浮。
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的刹那,应急灯亮起幽绿的光芒。走廊里传来鳞片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无数血蟒从通风管道涌出,它们的鳞片间嵌着窦家三人的指甲,蛇信子吞吐时喷出带着腐臭的黑雾。张玉龙的桃木剑爆起雷铓劈开蛇阵,可剑刃划开的伤口里立刻钻出小蛇,转眼将他缠成茧状,蛇群甚至模仿着窦小虎的声音,发出阴冷的嘲笑。
直播间七百万观众的尖叫声从手机里炸开,画面突然切换成第一视角 —— 我看见自己的手背鳞片暴涨,蟒天花的力量正在被疯狂抽取。降头师的声音混着铃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任珊,你的血就是煞阵的最后祭品!\" 天花板的缝隙渗出黑血,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蛇形图腾,图腾中心垂落的摇篮里,躺着个浑身是鳞的婴孩,它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幽绿鬼火。
\"小心!是飞头降与鬼降融合的秘术!\" 天师虎的拂尘扫出金光结界,却被摇篮里婴孩吐出的黑雾腐蚀。那黑雾落地化作万千怨灵,它们长着窦小虎残缺的面孔,指甲缝里嵌着李桂花的头发,每触碰一下,天师虎的道袍就燃起青色鬼火。陈实的八卦坠残骸突然炸裂,他的分析仪显示,整栋大楼的磁场正在变成巨大的养蛊阵。
黄小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天罡印的绿光与天蓬尺的桃木共鸣:\"顶楼天台!降头师在那里设了血蟒祭坛!\" 话音未落,地板突然裂开血缝,钻出的血蟒缠绕着回春堂学徒的尸体 —— 他的双眼被剜去,空洞的眼眶里爬出两条小蛇,蛇信子上还沾着黄小花的治愈之力结晶。
当血蟒群即将吞噬我们时,蟒天凤突然从我的影子里窜出,斩妖剑劈开黑雾的瞬间,我看见降头师漂浮的头颅正在吸收整栋大楼的怨气。他脖颈处的血管暴涨如蛇,连接着顶楼的巨型祭坛,坛上插着的七根血柱,顶端分别锁着窦家三人与四位婴灵的魂魄。
\"用蛇祖血脉引动天雷!\" 蟒天花将阴阳镜抛向空中,镜面映出远古蛇族的战阵。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天蓬尺上,桃木燃烧的火焰中,李桂花的怨灵浮现,她肚子里涌出的金光化作锁链缠住血蟒。黄小花将天罡印按在摇篮上,治愈之力与鬼火相撞,爆出的强光中,婴孩发出震天的啼哭,露出满嘴森白的成人牙齿。
张玉龙的桃木剑突然爆发出九重雷芒,劈开血蟒阵眼的瞬间,保险柜里的骨灰坛轰然炸裂。窦小虎的魂魄从碎片中升起,他手中攥着的红布化作光刃,斩断了降头师连接祭坛的血管。天师虎趁机甩出最后一道符纸,杏黄旗化作金龙缠住飞头降的头颅,陈实则用黑客设备入侵祭坛电路,在墙上投射出降头师与张龙的交易影像。
当血蟒群在金光中化作血水时,顶楼传来降头师的怒吼。我们冲向天台,看见他正在将最后一道符咒贴在自己胸口,符咒上画着的,正是我手腕上的蛇形纹路。祭坛中央的血池沸腾起来,即将化形的远古血蟒在池中翻滚,而池底,密密麻麻的婴灵正在用指甲刻着我的名字...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全部变成血字:\"任珊,你逃不掉了...\"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血红色,云层里隐约可见巨蟒游动的身影。
顶楼天台的腥风里,腐肉烧焦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降头师赤足踩着祭坛上的血蟒阵,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黑血,在月光下勾勒出他斗篷下若隐若现的飞头降形态 —— 脖颈处断裂的血管如蛇群般蠕动,连接着漂浮在空中的头颅。祭坛中央插着三把染血的利刃:蟒天凤的斩妖剑、我的紫薇剑,还有刘二那把寒光森森的电工刀,刀刃上凝结的黑血正不断滴落,在阵眼处聚成小小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