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话音未落,我已翻身上马。
“主公!”徐逸快步跟上,“情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正因不明,才要亲自去看。”我一拉缰绳,战马昂首嘶鸣,“传令各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玄鹰卫即刻前出侦察,务必查明来者身份与意图。”
陈虎咧嘴一笑:“终于等到新对手了?”
“别大意。”我冷冷扫他一眼,“这次的敌人,可能比寒霜国更难缠。”
北境方向尘土飞扬,隐约可见旗帜飘扬,图腾纹路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某种古老的召唤。
我心头微沉,那枚图腾令牌还在怀中发烫,仿佛回应着远方的呼唤。
“走。”我一夹马腹,率亲卫队疾驰而出。
数日后,我们在边境设下临时议事厅,召集各地官员、将领与乡老共议新政。
“改革不是为了改头换面,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真正活起来。”我站在案前,目光扫过众人,“从今日起,军中实行军功晋升制,不再看门第出身;农田重新丈量分配,确保流民有地可耕;商税下调三成,鼓励货物流通。”
话音刚落,一名年长官员猛地起身:“陆将军,此举恐动摇根基!祖制岂能说改就改?”
“祖制?”我冷笑一声,“你们口中的祖制,让百姓饿死街头,让将士血洒疆场却无人问津。如今我们打赢了仗,难道还要回到那个旧秩序里去?”
另一名地方豪强冷哼道:“若人人皆可凭军功升迁,那世家子弟何以立足?”
“你的意思是,他们天生就该骑在别人头上?”我语气陡然转冷,“若无战功,凭什么享受特权?”
场面一时僵住。
徐逸适时开口:“诸位不必急于反对。主公之意,并非全盘推翻旧制,而是先在部分地区试行新政,待成效显现再行推广。如此既能稳人心,也可察得失。”
众人议论纷纷,但终究没有当场反对。
会议结束后,我将徐逸留下:“你为何劝我缓一步?”
“阻力太大。”徐逸低声说道,“旧贵族根深蒂固,贸然推行只会引发反弹。不如先选几个偏远村庄作为试点,等百姓尝到甜头,自然会推动变化。”
我点头:“你说得对。”
当晚,我召见陈虎。
“军中情况如何?”
“有些将领不服气。”陈虎挠头,“尤其是那些靠家族关系上位的家伙,觉得这制度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实力是什么。”
“明白。”陈虎咧嘴一笑,“我明天就去巡营,谁敢闹事,直接关禁闭。”
“很好。”
翌日清晨,我亲自前往试点村庄,监督土地重新丈量与分发。
村民们聚集在村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疑虑。
“这是你们的新田契。”我把一叠文书递给村长,“从今往后,只要肯干,就不会挨饿。”
村长颤抖着接过,眼中泛起泪光:“陆将军……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我摆摆手:“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还得靠自己。”
离开村庄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洒在田野上,仿佛一切都在复苏。
然而,玄鹰卫的密报却让我心头沉重。
“属下查到了。”玄鹰卫首领低声汇报,“那支打着图腾旗的队伍,确实来自北境旧族。他们不仅掌握了多枚图腾令牌,还与朝堂权臣有秘密往来。”
“果然……”我握紧拳头,“他们在布局。”
“主公打算怎么办?”
“继续查。”我沉声道,“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我皱眉望去,只见一群身穿锦袍的商人正围着一名官吏争吵。
“凭什么现在收税比以前还高?”
“新政不是说减税吗?”
“你们是不是私吞了减免的部分?”
官吏脸色铁青:“你们懂什么!新政刚试行,账目还没理清,怎么可能立刻见效?”
我走上前,声音冷冽:“谁允许你们私自加税的?”
众人大惊,连忙跪下。
“主公饶命!我们只是……只是怕朝廷补贴不到位,提前做些准备。”
“准备个屁。”我怒喝,“谁敢在我眼皮底下乱来,就滚出这片领地。”
“是是是……”
风波平息后,徐逸低声道:“看来不止旧贵族反对,连一些小官也开始阳奉阴违。”
“越是这样,越说明改革势在必行。”我咬牙道,“否则,这片土地永远不会真正焕发生机。”
夜色降临,我坐在帐中,再次取出图腾令牌。
它依旧微微发热,仿佛在等待某种召唤。
“你在害怕什么?”徐逸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不知道。”我缓缓摇头,“但我有种预感——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