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是玛薇卡与温迪定好的暗号。
在蜡烛点亮之后,通往烬寂海的通道出现。
温迪在别人面前,往往是玩世不恭,不急不缓的样子。
在森罗面前,他不演了,一进烬寂海,便急匆匆地去寻找散落在四方的灵魂,生怕耽误了一秒。
森罗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片烬寂海。
烬寂海原本位于纳塔西方,是远离各部族的地界,据说在坎瑞亚灾变后,被深渊完全侵蚀,成为不毛之地。
由于侵蚀程度太重,为了防止灾难扩散,之后被温迪吹出了时间轴。
“吹出时间轴”这个说法,来自温迪本人口述,涉及的权能不光有[风],还有[时间],森罗很好奇这片区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到底是依然存在,还是已经毁灭。
森罗很难理解“不在时间轴里”是个什么意思。
以前有,现在及以后都没了,直接可以定义为已毁灭。
连以前都没有,可以直接称之为不存在。
“不在时间轴里”听起来很高大上,似乎是将其存在,从始至终地抹杀掉了。
但现在,居然还可以再次进入,森罗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大上了。
这不就是个被封印起来的,平时进不来,实际还是存在的隐藏地图么。
森罗一遍胡思乱想,一遍飞在空中,扫视着身下。
很快,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渡火贤者,或者叫他渊上。
渊上先一步就发现了空中显眼的森罗,他本可以躲起来,但他没有。
他想起了之前森罗的“预言”,预言里早就说明,会在这里再次相见。
“森罗道君。”
“叫我组长!渊上啊,先别整那些没用的,这段时间的成果呢,拿出来。”森罗是一点不客气。
“给,这是我破解的深渊传送阵技术。”
森罗看都没看:“晚了,这玩意已经没用了,我的梅花传送技术已经先一步突破。”
“那很可惜,已经没有别的了。”渊上双手一摊。
“上次见你,是在稻妻渊下宫,离现在已经两年多了,你居然告诉我没有了?看来你很懈怠啊。”
渊上很无语,他就一个人,平时在教团里不受待见,主业还要搞考古研究,两年出一项成果,是很正常的进度吧。
“道君,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我会补上的。”
“你准备进入烬寂海深处?”
“是的,有些问题的答案,我想去寻找。”
“嗯,你去吧。”
“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道君拦着我...等等,道君,你是说让我去?”
森罗点点头:“脚长在你身上,命也是你自己的,我拦着你干嘛。”
“道君你应该清楚,我这一去,大概率是融入到火海里,回不来的吧?”
“嗯哼?所以呢?”
“我回不来的话,以后就没技术提供给你了啊。”
“哦,那也没办法,人都是为自己工作,不是为别人工作,你死都不怕,还能怕我这个组长?”
渊上总觉得对话双方的立场有点怪怪的。
“那...我走了?”渊上小心翼翼地问。
“走吧,共事一场,你有没有什么遗愿,我可以帮你一次。”项目组组长森罗很够意思。
这可是森罗道君的一次出手,渊上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最终他摇摇头:“我早已是失乡之人,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就在渊上准备离开时。
“等等。”森罗喊住他,“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帮忙。”
渊上直勾勾地看着森罗,等待后文。
“我希望烬寂海成为第二个[森罗域]。”森罗一句话就让连死都不怕的渊上,差点跳起来。
渊上心里在掀桌:就知道这老六会搞事!我拼上性命,不过想获知一点世界的秘密,没成想,这森罗道君好大的胃口,上来就想将整个区域打包带走。
“需要我做什么?”渊上极力控制语气,试图隐藏住他心中的震惊。
要是森罗拿下烬寂海,那里面的秘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渊上当然愿意帮忙。
森罗实话实说:“先声明一下,这个方案,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渊上:“有机率就很难得,没办法强求必然的把握。”
森罗发现和明白人说话很省力:
“好,其实很简单,第一步,你让我侵蚀掉;
第二步,你进入烬寂海深处,该干嘛干嘛,如果你被烧死在里面,成为火海的一份子,你尸身中携带着我的力量,会慢慢侵蚀掉整片火海。”
渊上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帮忙,而不是合作。
按照这个计划,即便能够拿下这个小世界,也是在他死后,他也看不到了。
渊上没有拒绝,他也有些独特的手段,被烧后不一定会死:“那如果事成了,我还能活着回来呢?”
“那你就会成为新烬寂海的二把手。”
闻言,渊上眼睛瞪得老大。
让一个深渊使徒当区域二把手,整个提瓦特,只有森罗道君有这个魄力,只有他有这种实力,也只有他有能耐兑现这份承诺。
“道君,我确认下,你已经加入天空岛,今后天上的能让我一个深渊使徒,当你区域的副手?”
“渊上,包括你在内,很多人似乎都搞错了,我加入天空岛,是要让天空岛践行我的意志,不是跑去听人命令的。
我的意志,会成为提瓦特世界的意志,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要怎么做,来吧。”
一下子间,渊上仿佛找到了,比到烬寂海深处探索秘密还要重要的事。
“闭上你的眼睛,释放你的感知,用尽你的全力,观察我的存在。”
“好!”
很快,渊上出现灰色的诡秘气息,他整个人逐渐被灰色包裹。
他的耳边响起听不懂的喃喃呓语,整个人的理智似乎逐渐丧失。
这种眼睁睁被侵蚀的感觉,简直比被刀剑劈砍还要可怕,渊上咬紧牙关,坐视自己一点点被未知力量完全吞噬。
半小时后。
渡火的贤者浑身缭绕着不祥的灰气,他没有回头,径直加快脚步,走进烬寂海深处。
森罗飞向另一个方向。
不久后,那边传来失控造物巴窟纳瓦的怒吼与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