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如雷霆般轰鸣的巨响渐渐消散,肆虐的光芒也缓缓散尽,原本激烈交锋的战场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
只见乾皇此时萎靡不振,身形摇摇欲坠,半跪在地上。
他的龙袍破破烂烂,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脸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那曾经身为帝王的威严此刻已荡然无存。
而在不远处的对面,两人并肩而立。
竟是白起,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宫长安。
原来,在最后一刻,宫长安虽拼尽全力抵挡乾皇的“镇山河”,但仍受到了巨大冲击。
白起最后疾冲进来,护住了宫长安。
“哈哈!”
乾皇惨笑着,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由白起搀扶着的宫长安。
“夏皇,你赢了!”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带着无尽的不甘。
随后,乾皇的身躯轰然倒下,砸落在满是碎石瓦砾的地面上。
“张辽!”
宫长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发号施令。
“围住皇宫,不要让一个大乾皇室跑掉。”
此刻的他,眼神中透着冷漠,深知斩草须除根的道理。
大乾皇室根基深厚,若有漏网之鱼,日后必定会成为大夏的隐患。
他要借此机会,彻底稳固大夏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
“末将领旨!”
张辽领命,迅速转身。
士兵们整齐划一,脚步声迅速响起,如潮水般朝着皇宫各个方向涌去,迅速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将整个皇宫围得水泄不通,每一个士兵都神情严肃,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动静。
宫长安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有些残破的玉玺,这玉玺见证了大乾皇朝的兴衰,如今落入他手,也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此时,李存孝已领命被派了出去,收服大乾其他地方。
与此同时,三司十人也前来报到。
此刻,他们有条不紊地开始接手大乾的政治事务。
宫长安身上的皇道龙气愈发强盛,如同燃烧的金色火焰,不断翻涌闪烁。
人皇经不愧是一部专门修炼皇道龙气的神奇功法,其强大之处令人惊叹。
似乎丝毫不弱于宫长安修炼的不灭帝经。
得益于人皇经,宫长安的修为也顺势被推到了洞天巅峰。
宫长安隐约察觉到,借助皇道龙气来提升修为,似乎是一条难得的捷径。
“参见陛下!”
张辽步伐匆匆,神色略显凝重地走进殿内,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向宫长安行礼。
“文远,如此匆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长安微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张辽的异样。
“陛下,大乾二皇子逃了!”
张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如实禀报道。
“逃了?”
宫长安听闻此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天网有没有发现他的动向!”
“陛下,天网已经向大乾各地散开,正在全力寻找他的蛛丝马迹!”
张辽赶忙回应,似乎在向宫长安表明,定不会让大乾二皇子轻易逃脱。
“那个蛊师审问得如何了!”
宫长安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嘴很硬!”
张辽面露无奈之色,摇了摇头,显然在审问过程中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这蛊师不知抱着何种心思,面对各种审讯手段,始终守口如瓶。
“朕去看看!”
宫长安缓缓起身,身上皇道龙气隐隐波动,一股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
一旁的白起紧紧跟在宫长安左右,两人步伐沉稳地朝着天牢走去。
当他们进入关押黑衣女人的牢房时,只见黑衣女人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铁链深深嵌入她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
她整个人半倚在墙上,虽身处困境,却依旧露出一张无助的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宫长安身上时,原本无助的眼神竟瞬间变得无辜起来,那模样仿佛她才是这世间最委屈的人。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懵懂与迷茫,好似完全不知晓自己身处这般境地是为何。
“你是什么人?”
宫长安凝视着她,声音低沉,透着上位者的威严与审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女子咬着牙,话语从齿间挤出,语气中满是决绝,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微微仰起头,那倔强的姿态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眼。
“挺硬气,之前也有抓到一个蛊师!不过,现在她是大夏的一员。”
宫长安微微挑眉,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女子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其实朕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蛊师怎么和那些人搅在一起的,你不想说也无妨,那就永远待在天牢里吧。”
说罢,他微微转身,作势欲走,似乎并不打算在这女子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实则,他在暗暗观察女子的反应,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变化中找到突破口。
“我说了你会不会放过我?”
黑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期许又夹杂着几分怀疑。
“当然!君无戏言!”
宫长安神色肯定,眼神直视着黑衣女人,语气斩钉截铁。
这简短的四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给黑衣女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内心的天平开始朝着吐露真相的方向倾斜。
女子缓缓抬起头,眼中的决绝与防备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与悲哀。
“我叫苗阿诺,神使承诺,若蛊寨配合他们,他们愿意给蛊寨提供息血,所以我才阻拦大夏的军队。”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息血?什么东西?”
宫长安眉头紧锁,一脸不解。
“是一种特殊体质的血液。”
苗阿诺轻声解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似乎担心这个答案不能让宫长安满意。
“你们要息血做什么?”
宫长安紧接着追问。
苗阿诺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道:
“我……我们……我们蛊寨蛊王快死了,我们蛊寨没有息血体质的人,蛊王必须要息血才能维持生命。”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语气中满是无奈。
“蛊寨,蛊王!”
宫长安低声重复着,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些人有息血?”
宫长安盯着苗阿诺,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判断话语的真实性。
“嗯嗯。”
苗阿诺赶忙点头,神色颇为急切,“他们曾给过寨主血液,所以确定神使他们知晓息血体质的修士。”
“那就是说,你们是因为息血,才与他们合作。”
宫长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虚假。
苗阿诺连忙点头,动作急切而慌乱,仿佛生怕宫长安不相信她的话。
“陛下,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与神使合作,做出与大夏为敌的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怆,整个人显得格外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