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翔川则将他的“查克拉敏感虫”分别附着在了枫逸和琴奈的衣服上。“一旦周围出现那种异常的查克拉波动,”他解释道,“虫子会立刻振动提醒我们。”这是一个移动的高精度警报器。
枫逸则假装在跟着他们一起练习查克拉的精细控制。他将一缕风属性查克拉缠绕在指尖,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变成飞鸟,时而变成花朵,看起来就像一个在努力提升熟练度的中忍。
实际上,他那经过系统多次强化的查克拉感知能力早已全功率开启。在距离邻村还有数公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感知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不适的淡紫色查克拉,像一层看不见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村庄,并且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又极其坚定的速度向外扩散。
当第九班踏入邻村的那一刻,一股压抑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村口聚集着大量的村民,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黯淡,就像那些被抽干了生机的麦田一样。
“忍者大人!你们可算来了!”村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迎了上来,“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浑身没劲,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哭诉着,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大家请冷静一下!”琴奈站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幻术?群体安抚!”
一股无形的温暖祥和的能量以她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笼罩了在场的所有村民。原本嘈杂慌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村民们脸上的恐惧和焦虑如同被春风抚平的褶皱渐渐消散,他们的眼神虽然依旧疲惫,但不再那么绝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有效!”琴奈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枫逸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油女翔川:“翔川,检查土地和村民。”
“是。”油女翔川双手一拍,无数的寄坏虫如同黑色的潮水兵分两路:一路涌向了那片已经彻底枯黄的麦田,另一路则化作无数细小的分队飞向那些感到乏力的村民。
几分钟后,翔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枫逸……”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土地里所有的‘生命查克拉’都被抽干了,这片土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看向那些村民:“村民们的情况也一样。他们的体内潜伏着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微型查克拉结构,就像……无数个看不见的寄生虫。它们附着在经络系统上,持续不断地吸收着宿主的查克拉。”
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不见的寄生虫!持续吸收查克拉!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忍术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恶毒的禁术,或者说,是一种他们从未接触过的“生物武器”。
枫逸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年轻村民面前:“我帮你看看。”他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掌仙术的绿光亮起,假装在进行医疗探查。
实际上,白眼的微观视角早已开启。在他的视野里,那个村民的体内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无数个比细胞还要微小的淡紫色能量体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全身的经络网络,它们就像水蛭一样贪婪地吸附在经络壁上,将村民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查克拉一点一点地全部吸走,然后转化为自身的能量,再进行分裂增殖,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好可怕的‘寄生’能力……”枫逸的心里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这种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最终都会被活活吸干,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而这片土地也将彻底沦为一片寸草不生的死地。
就在这时,附着在枫逸衣领上的那只“查克拉敏感虫”突然发出了剧烈的振动!枫逸的眼神猛地一凛,他抬起头望向了村子西边的那片森林——一股极其隐晦但又无比清晰的异常查克拉波动正从那个方向传来,就像一个藏在暗处的提线木偶师,正在远程操控着这场无声的屠杀。
“找到你了。”枫逸站起身,对着翔川和琴奈冷静地说道,“翔川,你留在这里继续监控村民的身体状况,想办法延缓查克拉的流失。琴奈,你的幻术负责维持村民的情绪稳定,绝对不能让他们再产生恐慌。我去去就回。”
他丢下这句话,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琴奈和翔川都愣住了:“喂!枫逸!纲手大人说……”
琴奈的话还没说完,枫逸的声音已经从远处遥遥传来:“放心,我只是去侦查一下。”
村西的森林,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枫逸的身影在树林间高速穿梭,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属于中忍的查克拉波动,就像一个在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火炬,清晰而又醒目。
他在引蛇出洞。
果然,在他深入森林大约一公里后,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异常查克拉波动停止了移动——对方在等他。
枫逸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向森林中央的一片空地。空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灰色的衣服,兜帽,正是那个数次与他交手的神秘灰衣人。
“你终于肯现身了。”枫逸停下脚步,与他相隔十米。
灰衣人缓缓地转过身。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兜帽遮挡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普通到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但他的眼睛却散发着一种疯狂而又冰冷的光。
“木叶的忍者。”灰衣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你的感知比我想象的要敏锐一些。”
“是你做的?”枫逸的声音很冷,“那些麦田,那些村民。”
“是。”灰衣人承认得非常干脆,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笑容,“很不错的作品,不是吗?”
“作品?”枫逸的拳头握紧了,“你把一个村子的生命当成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