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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读书 >  血玉噬主 >   第11章 骸骨门

左肩处,那只原本狰狞的黑晶骨爪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碗口大小的、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漆黑空洞!

空洞的边缘,是他肩胛骨被强行撕裂、溶解的焦黑血肉断面,无数细密的暗红“根须”丝线如同枯萎的藤蔓,无力地垂落在空洞边缘。而在空洞的中心,那米粒大小的漆黑奇点,如同宇宙的黑洞,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空无”气息。

而那只由熔融血浆构成的、试图侵蚀重塑骨爪的暗红“手臂”,此刻正僵硬地停留在那漆黑空洞的上方。粘稠的、如同红宝石溶液般的血浆尖端,距离那深邃的“空无”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却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天堑,再也无法寸进!

那君王般的冰冷意志,透过熔融血浆,死死地“锁定”着那个漆黑空洞中心的奇点,意念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和……一种被蝼蚁戏耍的滔天暴怒!

“……拒绝……容器……污染……”

冰冷的意念带着毁灭的波动,熔融血浆猛地沸腾起来,散发出更加恐怖的气息,似乎要强行碾碎那个碍事的“空无”奇点!

就在这时——

“咻!”

一道粘稠如血、却带着一种决绝惨烈气息的暗红射线,如同垂死毒蛇的反击,毫无征兆地从沈默那具趴伏在地的“尸体”右手中激射而出!

目标——并非熔融血浆,而是……管道顶部一根早已锈蚀、摇摇欲坠的巨大金属通风管道!

“咔嚓——轰隆!!!”

锈蚀的管道应声而断!带着万钧之势,狠狠砸向下方僵持的熔融血浆和漆黑空洞!

巨大的冲击和金属碎片的飞溅,瞬间打破了死寂!

熔融血浆被沉重的金属管道狠狠砸中,粘稠的液体四溅飞散!那君王般的意志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

而就在这混乱的瞬间——

沈默那悬浮的、如同旁观者的意识,猛地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拉回了下方那具残破的躯体!

剧痛!冰冷!虚弱!以及……左肩处那个深邃黑洞传来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绝对“空无”感!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恢复,依旧是冰冷黑暗的管道!巨大的金属管道横亘在眼前,下方是飞溅的粘稠血浆和弥漫的灰尘!

“走……快……走……”一个微弱、断续、却带着不容置疑急迫的意念,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是那只正在溃散的熔融血浆手臂?不!是……老道?!

沈默猛地扭头!只见老道不知何时已经挣扎着爬到了管道入口附近!他枯槁的身体靠着冰冷的管壁,仅存的左手中,紧紧攥着半张焦黑破烂的符纸残片!刚才那道击断管道的血芒,显然是他用最后的精血和残存法力催动的!

此刻的老道,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浊的眼中只剩下最后一点燃烧的微光,死死地盯着沈默,嘴唇无声地开合着,重复着那个意念:“走……通道……尽头……唯一的……生路……”

走!

沈默的残存意识瞬间被这个字点燃!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完好的右手猛地撑地,拖着那具左肩有着恐怖黑洞的残躯,朝着管道更深处的黑暗……连滚带爬地冲去!

身后,传来熔融血浆重新汇聚、以及那君王意志发出的、充满无尽暴怒和毁灭欲望的恐怖尖啸!还有金属管道被强行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

但他不敢回头!只知道向前!向前!冲进那未知的、仿佛巨兽肠道般曲折幽深的黑暗通道尽头!

冰冷的金属管壁在掌心摩擦,留下粘腻的油污和刺鼻的铁锈味。沈默拖着残躯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亡命爬行,每一次移动都像在撕裂灵魂。左肩处那碗口大小的漆黑空洞散发着绝对的“空无”感,如同一个冰冷的宇宙奇点镶嵌在血肉之中,每一次微不可察的搏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一种诡异的、吞噬一切的平静。

身后,管道深处那熔融血浆重新汇聚的粘腻声响,如同附骨之蛆,混合着金属被强行撕裂扭曲的刺耳噪音,越来越近!那君王般的意志饱含的滔天暴怒,如同实质的冰针,狠狠扎刺着他的后脑,催促着他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向前!向前!

老道用命撕开的生路……尽头在哪里?!

“嗬……嗬……”沈默的喉咙里只能挤出破风箱般的喘息,视野被汗水、血污和绝望模糊。右臂早已麻木,仅靠求生的本能驱动着身体在黑暗中蠕动。管道似乎永无止境,只有脚下粘稠的油灰和前方更加浓重的、混合着陈年血腥与焦糊的恶臭,如同通往地狱的指引。

突然!

前方的黑暗不再是纯粹的虚无!一股粘稠、冰冷、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质感的……暗红色微光,如同地底渗出的污血,从管道拐角处弥漫出来!

伴随着这微光一同涌来的,是那股熟悉到令他灵魂冻结的气息——冰冷、污秽、带着空间扭曲的怪诞感!正是那条诡异血痕源头的气息!只是此刻,这气息浓烈了何止百倍!仿佛前方就是那污秽的……心脏!

骨爪(或者说那空洞奇点)深处传来一丝冰冷的悸动,并非饥饿,而是一种……宿命般的……吸引?排斥?

沈默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没有退路!他咬碎舌尖,剧痛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用尽最后的力量,猛地扑向前方的拐角!

视野豁然……扭曲!

狭窄的通风管道消失了。

眼前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存在的……巨大空间!

它似乎位于废弃焚化厂的最核心深处,又仿佛独立于现实之外,被强行扭曲、折叠于此。空间的边界模糊不清,由无数巨大、惨白、扭曲的骸骨堆砌而成!人类的、巨兽的、甚至更多无法辨认种族的巨大骨骼,如同被强行熔铸的惨白砖石,层层叠叠,构筑成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不断向内旋转收缩的……骸骨穹顶!

骸骨之间没有缝隙,只有粘稠的、如同凝固血浆般的暗红色物质填充、粘连,散发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腥甜!整个骸骨空间的地面,并非实质,而是……一片粘稠、深邃、不断翻滚冒泡的暗黄色脓液之海!脓液散发着浓烈的土腥、腐朽和空间扭曲的恶臭,每一次气泡的破裂,都释放出令人灵魂颤栗的哀嚎与诅咒!

而在骸骨穹顶的最中心,在那片翻滚的暗黄脓海之上——

矗立着一扇……门!

一扇由无数根最为粗壮、惨白、铭刻着扭曲符文的巨大脊椎骨强行扭曲、拼接而成的……骸骨之门!

门框高耸,如同通往地狱的凯旋门!门扉紧闭,由两扇巨大的、覆盖着暗红色肉膜般的物质、如同某种活体器官的骨板构成!骨板表面,布满了无数搏动的、如同活体神经般的暗红脉络,散发出粘稠欲滴的血光!而在两扇巨大骨板门扉的中央,一个巨大的、如同竖立瞳孔般的扭曲符号深深烙印其上——正是沈默锁骨上那个钥匙孔烙印的放大版!

此刻,这扇骸骨之门正散发出令人绝望的恐怖威压!门缝中,粘稠的暗黄色脓液如同瀑布般流淌而下,汇入下方的脓海。一股冰冷、古老、带着灭世气息的意志,如同沉睡的魔神,正透过门扉缓缓苏醒,将整个骸骨空间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沈默的血液瞬间冻结!灵魂在这恐怖的景象前剧烈颤抖!就是它!血玉记忆碎片中那惊鸿一瞥的……骸骨之门!连接着那不可名状存在的……通道!

而更让他头皮炸裂的是——

在那扇紧闭的骸骨之门前方,在那片翻滚的暗黄脓海之上,悬浮着三块……东西!

一块,是他在仁和医院地下吞噬树桩碎片后,被血藤母体诅咒反噬崩飞、最终嵌入岩壁的那块黯淡异玉碎片!此刻它正被无数条从脓海中伸出的、粘稠的暗黄色触须缠绕着,缓缓拖向骸骨之门的门缝!碎片本身的光芒微弱,显然力量被汲取了大半。

另一块,更大,棱角更加狰狞,散发着远比沈默体内那块碎片更加强大、更加古老的污秽气息!它悬浮在骸骨之门正前方,如同心脏般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向门扉辐射出一圈粘稠的暗红光波,仿佛在……叩门!在呼唤!这正是青铜罗盘上那个遥远的北方信号!

而第三块……赫然就是沈默之前在焚尸炉管道深处,那血洼中试图吞噬他骨爪的熔融血浆所化的……那条暗红“手臂”的残余!此刻它已重新凝聚成一颗不规则的、不断蠕动、如同活体心脏般的暗红血核,正散发出滔天的怨毒与不甘!它被禁锢在骸骨之门散发出的恐怖威压中,如同被蛛网困住的飞蛾,徒劳地挣扎着,却无法逃脱被门扉吸收的命运!

三块碎片!散落在外的核心碎片,此刻竟都被强行聚束、汇聚于此!如同最后的祭品,等待着被那扇门……吞噬!

就在沈默被这末日景象震撼得心神失守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粘腻的空间锁定感,猛地降临!如同亿万只无形的冰冷手掌,死死攫住了他的身体!将他从通风管道的断口处,如同提线木偶般,蛮横地拖拽出来,朝着骸骨之门前方那片翻滚的脓海……抛飞而去!

“噗通!”

沈默重重砸落在粘稠冰冷的暗黄脓液表面!粘腻恶臭的液体瞬间包裹了他!无数细小的、带着强烈腐蚀性和精神污染的怨念触须,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疯狂地涌向他,试图将他拖入脓海深处!

“呃啊——!”沈默发出痛苦的嘶嚎,身体在粘稠的脓液中挣扎!左肩那漆黑的空洞奇点接触到污秽的脓液,骤然爆发出微弱的吞噬力场,将靠近的怨念触须瞬间湮灭!但这力场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法抵挡整个脓海的侵蚀!

就在这时,骸骨之门那巨大的、烙印着瞳孔符号的门扉,猛地一震!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如同亿万骨骼同时摩擦的恐怖声响中,那两扇覆盖着暗红肉膜的骨板门扉……缓缓地……向内……开启了一条缝隙!

缝隙之中,并非门后的景象,而是……一片粘稠、翻滚、如同熔融暗红水晶般的……纯粹污秽能量!一股超越了想象极限的、冰冷、粘腻、带着绝对吞噬与污染意志的恐怖气息,如同灭世的洪流,从门缝中轰然涌出!

整个骸骨空间剧烈地震颤起来!骸骨穹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下方的脓海如同沸腾般剧烈翻滚!悬浮的三块异玉碎片在这恐怖气息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光芒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加速被门缝中涌出的暗红能量流拉扯、吞噬!

“容器……钥匙……归位……”

那个宏大、冰冷、仿佛由整个污秽宇宙共同诵念的声音,直接在沈默濒临崩溃的灵魂深处炸响!这一次,不再有惊疑,不再有愤怒,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召唤!如同君王呼唤他失落的权柄!

左肩那漆黑的空洞奇点,在这召唤之下,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悸动!那绝对的“空无”感剧烈地扭曲、震荡,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股冰冷、粘腻、与门后涌出气息同源却又带着自身独特烙印的意志,不受控制地从奇点深处弥漫出来,与那召唤……隐隐共鸣!

他锁骨下方那个钥匙孔烙印,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爆发出刺目的暗红血光!烙印中央那个竖立的瞳孔符号,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旋转,散发出贪婪的吸力,死死“盯”着开启的门缝!

“不……不能……”沈默残存的意识在灭世威压和自身烙印的躁动中疯狂尖叫!他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直流,用尽最后的人性意志去抵抗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对“门”后存在的本能……归属感!

“沈默——!!!”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混合了无尽痛苦与决绝意志的嘶吼,如同最后的丧钟,猛地从骸骨空间的另一侧炸响!

是……老道?!

沈默猛地扭头!借着骸骨之门缝隙透出的暗红血光,他看到在骸骨穹顶边缘,一个被无数惨白骨刺贯穿的角落里,老道那枯槁残破的身体,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殉道者!

他浑身浴血,道袍早已化为飞灰,裸露的身体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和被脓液腐蚀的焦痕。他的右臂早已消失,左腿也扭曲变形。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胸膛,被一根粗大的惨白骨刺贯穿,鲜血如同小溪般沿着骨刺蜿蜒而下,滴落在下方的脓海中!

然而,他那浑浊的、几乎被血污覆盖的老眼,此刻却爆射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骇人精光!那光芒中,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决绝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疯狂!

“钥匙孔……在你身上……但开门的‘力’……在门自己!”老道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却清晰地穿透了空间的轰鸣,狠狠砸入沈默的脑海,“它要你……它要你的烙印共鸣……用你的魂魄做最后的引信……点燃那扇门!”

“别让它得逞!毁了那引信!毁了你自己!”老道发出泣血般的狂吼,“用你肩膀上那鬼东西!它和门同源……它……能‘吃掉’门的投影!”

吃掉门的投影?!用左肩那黑洞奇点?!

沈默如遭雷击!老道在焚尸炉管道里最后的画面瞬间闪过——他用残存法力击断管道,为他创造生机……他一直在跟着!他看到了黑洞奇点的出现!他猜到了奇点的某种本质?!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嘎吱——!!!”

骸骨之门的缝隙猛地扩大了数倍!更多的粘稠暗红能量如同决堤的血海狂涌而出!门扉中央那个巨大的瞳孔符号骤然亮起,如同活物般转动,死死锁定了脓海中的沈默!一股无法抗拒的、直接作用于灵魂烙印的恐怖吸力轰然爆发!

沈默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投入熔炉的蜡像,身体和灵魂都在融化!锁骨上的烙印滚烫欲燃,几乎要挣脱皮肉!左肩的黑洞奇点疯狂地震颤、搏动,内部的冰冷意志与门后的召唤激烈共鸣,几乎要脱离他的控制!

“呃啊啊啊——!!!”沈默发出最后的、绝望的嘶嚎!意识在湮灭的边缘挣扎!

当沈默的意识濒临湮灭,左肩黑洞奇点与骸骨之门产生终极共鸣的瞬间,奇点核心深处,那道源自“门之烙印”的冰冷守护指令残影,骤然浮现!其形态与波动,沈默异化手臂即将触碰到树桩核心碎片时,手臂内部一闪而逝的、冻结时空的冰冷意志残影——完全一致!这正是“门后存在”透过沈默这个“钥匙容器”泄露的、跨越时空的一缕气息烙印!此刻,在最终门扉开启的终极时刻,这道烙印被彻底激活,成为奇点与骸骨之门产生同源共鸣、并最终触发“空无”反噬的核心桥梁与印证!

毁灭?还是……同归于尽?

老道泣血的嘶吼在耳边回荡:“……吃掉它……”

一个疯狂、冰冷、带着无尽绝望与憎恨的念头,如同沉寂的火山,在沈默被污染的灵魂深处轰然爆发!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一起毁灭!

他用尽被吸力撕扯、即将溃散的意志,不再抵抗锁骨烙印的共鸣,反而……疯狂地催动它!将其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钥匙”特性,尽数……灌入左肩那疯狂搏动的黑洞奇点之中!

“来吧!你要我……我给你——!”

沈默发出一声混合了诅咒与解脱的咆哮!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那扇开启的骸骨之门,盯住门缝中那翻滚的暗红污秽核心!同时,他将全部残存的意念,如同操控最后的武器,狠狠“刺”向自己左肩那深邃的黑洞奇点!

“嗡——!!!”

左肩的漆黑空洞猛地向内塌陷!那米粒大小的奇点瞬间膨胀、拉伸,化作一道粘稠如墨、却带着绝对“空无”特性的……吞噬射线!

目标——骸骨之门洞开的缝隙!目标——门后那涌出的、污秽核心的……投影!

“咻——!”

粘稠的墨色射线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了骸骨之门那翻滚的暗红缝隙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骸骨之门内那翻涌的暗红污秽猛地一滞!那宏大冰冷的意志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紧接着——

“滋……滋滋滋……”

一种极其细微、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吮吸声,从门缝内部响起!

那粘稠如墨的“空无”射线,如同最贪婪的饕餮,疯狂地……吮吸、吞噬着门后涌出的污秽核心投影!骸骨之门缝隙中翻涌的暗红能量,如同被无形的黑洞捕获,疯狂地倒流、涌入那道墨色射线之中!

门框上搏动的暗红脉络瞬间黯淡!门扉中央巨大的瞳孔符号发出痛苦的扭曲!整个骸骨之门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亿万骨骼即将崩碎的哀鸣!

“嗷——!!!”

门后那宏大的意志发出震怒到极致的咆哮!一股更加恐怖的、足以碾碎星辰的污秽力量试图反扑!

但……晚了!

沈默左肩那深邃的黑洞,在吞噬了门后投影力量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无法想象的动力源!它不再是一个点,而是……彻底展开了!

“轰——!!!”

以沈默左肩为中心,一个无法形容其大小、无法描述其形态的……绝对漆黑、吞噬一切的……领域,轰然降临!

领域所及之处——

空间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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