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几个健壮的齐军围上前来,合力制伏姚义发,将其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随后赶来的南营将领张俭与元兴目睹此景,齐声怒吼:\"大胆贼寇,速放我兄弟!大将张俭在此!\" \"呔!南蛮子休得嚣张,我是元兴!\"
两人迅速靠近,张俭持蛇矛,元兴握虎头刀,朝高廉攻去。
高廉毫不畏惧,挥舞双锤,风声呼啸,迎战二人。
高廉的双锤力道十足,每一击都势不可挡。
不过十余合,两位南将便难以招架,只能防守躲避。
此时,元兴的背部正对杭州城,而脸部却面向高廉。
忽然,城楼上飞出一支箭矢,直中元兴后心,他甚至未来得及呼救,就在马上摇晃几下后坠地身亡。
原来,这是城上的马后将丑郡马宣赞所为。
看到南国四将联手对付高廉,他顿时愤慨,取下雕弓搭箭,随机瞄准射出,结果元兴首当其充。
宣赞欲再射第二箭,却觉城下箭雨袭来。
幸亏身旁的高宠眼明手快,用长枪拨开箭矢。
随即,城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冷笑:\"偷袭非英雄行径,若有胆量,不妨出城正面交锋!\"
宣赞岂肯示弱,闻言立即反唇相讥:
高廉冷笑一声:\"你们四个南方将领竟敢联手挑战我的兄弟?简直不知廉耻!你们暗箭伤人,还有脸在此叫嚣?什么堂堂正正的对决?不如回去告诉你家方腊,我高廉随时奉陪,正面一战!\"
方七佛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却毫无办法。
他转向齐天 ** 轮怒吼,却不料王白衣身旁聚集了众多豪杰。
众人纷纷出言反击,将方七佛气得脸色涨红,几乎失态。
战场之上,元兴一死,张俭心生恐惧,企图从背后偷袭高廉。
然而高廉早有防备,挥舞轧油锤,将其击杀。
紧接着,冷恭赶到,与高廉展开激烈交锋。
冷恭武艺高超,丝毫不逊色于杭州二十四将中的佼佼者。
高廉心中思忖:\"若轻易击溃他们,不足以展现我的实力。
\"于是,他故意示弱,引冷恭追赶。
冷恭不知是计,紧追不舍。
高廉转身发现冷恭追击而来,猛然间发力,将手中的轧油锤掷向身后,同时高呼:“接招!”
……
冷恭腕腕没想到,眼前的敌人行事如此出人意料。
战场斗将,谁会如此随意地以兵器伤敌?
就在他愣神之际,那枚沉重的轧油锤已然飞至,准确砸在了他的坐骑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战马哀鸣一声随即倒地,将冷恭重重掀翻在地。
冷恭刚要起身,高廉已催马赶到,另一柄轧油锤随之落下,稳稳压在他的头顶。
几个眼疾手快的齐军士卒迅速围上,架起冷恭押回了城内。
此刻,戮魔太岁方七佛再也按捺不住。
他驱马上前,对高廉大声质问:
“大胆狂徒!竟接连擒杀我国三位将军,胆识倒也不小!
戮魔太岁方七佛在此,你可敢再与我一战?”
高廉闻言一笑:“有何不可?……”
话音未落,城楼上急促的鸣金声骤然响起!
高廉随即改口,笑着对方七佛说道:
“罢了!本帅今日身体不适,暂且休战。
你且回去候着,待某心情好转,自会再来找你。”
话毕,高廉不再理会方七佛,调转马头径直返回城内。
方七佛怒不可遏,大吼:“休走!先把你的项上人头留下!”
他策动胯下宝马,直充高廉而去。
然而刚到城门附近,就被城楼上密集的箭雨逼退。
方七佛愤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折返本阵。
……
另一边,卧山虎董澄带着俘虏方天定回到队伍。
他将方天定推倒在地,命令手下捆绑审问。
军士们迅速行动,剥去方天定的铠甲,将其五花大绑。
方天定被捆绑折腾,气得咬牙切齿,须发怒张。
董澄充耳不闻,一把拽住捆绑自己的绳索,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城内疾驰而去。
进城后,他没有丝毫停歇,拖着被战马一路拉扯的方天定径直走向城头。
不多时,便来到齐天俊面前,董澄满面喜色地道:
“兄长!此次出征,小弟未辱使命,不仅报了先前遭刺一枪之仇,还将这所谓的‘蛤蟆太子’方天定擒来了!如何发落此人,请兄长示下。”
话音刚落,军师金剑先生李助忍不住微笑发问:
“方天定虽非正统太子,但却是南国太子,更被圣公方腊册封为杭州城的南安王,地位颇为尊桂!即便他身份存疑,也该算是个伪太子吧,董澄你怎么称他为‘蛤蟆太子’?我看此人剑眉虎目、仪表堂堂,并不像蛤蟆的模样啊!”
“嘿嘿!他带着一群南军将领,不自量力,竟想与我们大齐抗衡,这不是如同井底之蛙吗?”
董澄挠头笑道,“所以我就叫他‘蛤蟆太子’!军师有所不知,每次喊他,他都应得干脆利落呢!”
方天定听罢,气得喉间涌上血腥味,怒吼道:“大胆贼寇,我几时答应过你?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你这蛤蟆太子,爷爷我偏要羞辱你,你能把我怎样?”
董澄瞪眼一拍巴掌,击中方天定脸颊,冷哼道:
“成了阶下囚,还敢嘴硬,真是不知死活!……”
他还要继续呵斥,却被齐天俊挥手制止,随后手指方天定,笑着说道:
“我之前就警告过,若不尽早投降,再敢顽抗到底,我大军动手时必让你们片甲不留!如今你既已被擒,还有什么可说的?”
方天定生性高傲,被董澄激得火冒三丈,早已失去往日的冷静!
因此,当王轮前来询问时,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说道:
“哼!王轮,你莫要得意!全因本太子一时疏忽,计划失败,不然怎会落入那些贼人的手中?
今日既已落网,我无话可说!要杀便动手,要剐便开弓,本太子只求速死!
不过你们也要记住,我父亲方腊既然敢占据军州,与你们伪齐对抗,自然有对付你们的办法!
今日我虽英勇赴死,但我的魂灵不会闭眼,我会看着你们这些人如何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这人越说越激动,顿时觉得畅快无比,甚至唾沫四溅。
实际上,若他稍微示弱,王轮即便要杀他,也会留下他的魂魄,待其复活后再招降。
然而此人如此恶语相对,竟让王轮和一众好汉都起了杀心。
王轮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便成全你。
来人,推出去斩了!”
话音未落,刀斧手立刻上前,将方天定的人头砍下。
王轮接着吩咐道:“将此贼首悬于城头示众,也好让他亲眼目睹,我们大齐军如何剿灭南国,将方家满门赶尽杀绝!”
士兵听令后,提着方天定那双未合的眼珠的头颅,迅速离开。
此时,马前双锤将高廉又押着南将姚义发和冷恭来到城头。
二人正好看见士兵手里提着方天定的头颅,冷恭还算镇定,而姚义发却吓得双腿发软,脸色大变。
还未等王轮开口,他便直接跪在王轮面前,连连求饶:
“小人一时糊涂,受人挑唆,才敢反抗大齐天帝陛下,实属罪无可赦!
恳请陛下开恩,饶我一命,我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端茶倒水,牵马伺候!”
王轮一听,眉头紧皱,冷笑道:“像你这样怕死之人,留着又有何用?”
“来啊,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让他给方天定牵马执镫去吧!”
话音刚落,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便充上来,将姚义发的人头砍了下来。
这时,王轮转头看向冷恭。
冷恭看着眼前这位大齐皇帝,心想若是一言不合就会被砍头,恐怕今日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
于是,在来到王轮面前后,他索性站直身子,闭目等死,拒绝下跪。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王轮并没有让人动手。
相反,他径直走到冷恭面前,亲自为其解开绳索,微笑着说道:
“冷将军受惊了!你的武艺和人品都不错,不知道是否愿意归顺于我大齐?”
冷恭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迟疑地问:“陛下不打算杀我?”
“刚才下令处决方天定和姚义发,都是有原因的。
将军不要误会,我不是嗜杀成性的暴君。”
王轮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
“方天定顽固不化,临死前还对我不敬;姚义发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不惜丢掉尊严,实在不值得称道。
而你与他们完全不同!
我从未听说你有什么劣迹,即便之前与我们大齐为敌,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我真心诚意邀请你加入我们,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能保住性命谁愿意送死?
冷恭立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多谢陛下饶命之恩!陛下英明神武,竟不嫌弃晚辈卑微。
若我还犹豫不决,那便是不懂感恩了
请陛下收我为弟,今后必定追随左右,唯命是从!”
王轮伸手扶起冷恭,笑道:“既然兄弟愿意归顺,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快起来说话吧!”
冷恭感激不已,再次拱手致谢:“多谢哥哥!”
王轮说道:“兄弟既然已经归顺,我会让你继续担任杭州城的大将。
希望你能与我大齐将士齐心协力,为国家效力,切勿荒废前程。”
冷恭急忙拱手道:“兄长宽心,小弟绝不会让兄长失望!”
王轮满意地点点头,眉开眼笑地说道:“今日众兄弟奋勇杀敌,不仅屡获胜利,更生擒了伪太子方天定,如今又有冷恭兄弟加入,我心中甚是欢喜。
快去传令,设宴款待全军,共贺今日之功!”
此话一出,众将士顿时欢呼雀跃。
至于为何王轮杀了方天定和姚义发却还接纳冷恭?方天定自取灭亡,而姚义发不过是触怒了王轮罢了。
至于冷恭,理由很简单,此次北军南征,多为外乡将领,无法长期驻守南方。
若一味驱赶南人,恐会激起民愤,难以掌控局势。
留下冷恭既能安抚人心,又能让他日后镇守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