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陈杨即便会些功夫,也只是乡野把式,而他的战友们掌握的都是战场上学来的狠招,陈杨跟他们过招未必有利。
陈杨听出了营长话里的意图,明白对方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军人思考问题直截了当,因环境差异,彼此信任唯有战场证明——能否将后背托付。
武钢极力夸赞陈杨,仿佛他是顶梁柱,其他战友亦好奇验证陈杨实力。
并非陈杨天赋异禀,而是他展现出的能力赢得营长的认可。
营长起初言语有失分寸,如今又以武试探,陈杨手痒难耐,刚获得宗师身份卡,掌握八极拳绝技,正欲一试身手。
眼前营长便是最佳对手。
武钢制止比试出于善意,却不知陈杨真实实力,陈杨只需专注己任即可。
“好。”
陈杨回答令武钢震惊,营长亦感意外,但他神色自若,“我只是在家随意练习,今日遇营长这般高人,正好检验自身水平。”
“陈杨,行得通吗?”
武钢迟疑,陈杨为轧钢厂关键人物,受伤恐招致更多不满,“罢了,别打了,回厂后咱们切磋。”
“武科长,您瞧不起陈主任?”
营长听出弦外之音,“陈主任如此应战,定是对自身实力充满信心。”
武钢听罢恍然大悟。
确实,陈杨果然有些本事。武钢好奇地问道:“陈杨,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陈杨微微点头:“试一试。”
陈杨与营长交手,武钢和其他连排长站在一旁,为他们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陈杨蓄势待发,身体微屈,沉肩坠肘,气沉丹田。
营长注视着陈杨的动作,眼神变得锐利。
外行人看的是招式,内行人看的是精髓。仅凭一个起手式,营长便感受到陈杨如绷紧的弓弦般充满攻击性,展现出一股狠劲。
这小子学的拳法,似乎颇为刚猛。
营长虽无正式传承,却在战场上磨炼出不少实用招数。此刻他低吼一声,猛踏地面,跨步向前,拳头似电光火石般袭向陈杨。
“这是三步冲拳?”
武钢眉头微皱,但很快放松。三步冲拳固然是杀招,不过营长有所保留,省去了最关键的一击。
还好,他留了余地。
否则单凭这一拳,武钢就觉得陈杨未必能接住。
陈杨早有防备,脚趾扣地,双拳下压,以肘击迎向上方攻来的拳头。
砰!
拳头碰撞,声音沉闷。
“嘶——”
武钢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
陈杨居然挡住了这一击!
这小子果然厉害。
“反应很敏捷!”
营长收拳后退,拉开距离,目光中满是赞赏地看着陈杨:“不错,有两下子。”
这就算有本事了?
营长同志,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杨直视对方,不再等待对方先动再反击,而是主动踏出八卦步,身形欺近,冲至营长身前时忽然侧身,借腰力与冲击之势,以肩部猛然撞向营长。
八极贴山靠!
砰!
气势凌厉!
营长察觉陈杨动作后不敢掉以轻心,迅速摆出防御姿态,但依然低估了这一招的威力。在仓促防御时,未能完全化解,被陈杨的八极贴山靠击中。
轰!
营长只觉双臂与上身如遭重锤猛击,站立不稳,连连后退。
此时营长门户洞开,陈杨抓住机会再次逼近,八卦拳刚猛无匹,紧逼进攻。
“……”
一旁观战的武钢及众人无不惊愕得张口结舌。
特别是武钢。
他对老战友的实力再清楚不过,绝对是顶尖高手之一。可如今竟被陈杨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怎么可能!
先前听说陈杨文武兼备,以为只是会作曲、操控机械,却万万没想到他在格斗上也如此了得。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武钢正感叹之际,场上形势突变。营长面对陈杨迅猛的攻势毫无应对之策,被一记直拳击中颈部。
此招一出,胜负已分。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触及营长喉咙时,陈杨及时收手,仅留一寸之距便停下动作。
随后,他迅速后撤,为双方腾出空间。
接着,陈杨抱拳致意:“得罪了,营长同志!”
“陈主任,果然名不虚传。”
经历此役,营长对陈杨再无半点轻视之心,之前称其为“小陈主任”
的习惯也被改掉。
这是陈杨以实力赢得的尊重。
“陈杨,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本事。”
武钢兴冲冲地赶来,满脸笑意,似乎陈杨获胜也是自己的荣耀。
“侥幸罢了。”
陈杨谦逊地回应,“那时闲来无事,跟村里人称作‘傻子’的师父习武,初衷只是为了锻炼身体,不曾想他技艺如此高超。”
这全因对方实力出众,与旁人无干。
“你能学到手,也算你的福气。”
武钢开怀大笑,转头向战友夸耀:“瞧见没?我说咱们轧钢厂的陈主任文武兼备,你们还不信,现在服气了吧?”
“服了,服了。”
营长尴尬地笑着,今日算是受教了,也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注视着陈杨,眼中满是欣赏,诚挚地发出邀约:\"陈主任,有兴趣加入我们部队吗?你天生就是块当兵的料,经过训练,必将成为精锐中的佼佼者。\"
\"让我参军?\"陈杨微微摇头。若在以前,他或许会答应,但如今有了签到系统的他,更倾向于留在轧钢厂和四合院。
陈杨礼貌地谢绝了营长的好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我在轧钢厂一样能为国家贡献力量,不是吗?\"
\"没错!陈杨在这儿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也不是浪费人才,只是这里难以完全发挥他的才能。\"
武钢附和道,他认为陈杨留在轧钢厂是最合适的选择,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营长未能挽留陈杨,并未在意,挥手笑道:\"行,常来找我们玩。难得大伙聚一起,无论如何也得喝上几杯。\"
一番酒局后,众人关系迅速升温。
准确地说,在喝到一半时,彼此感情已不知增进过多少次。
主要是陈杨酒量惊人,一人独战六人,用比脸还大的缸子豪饮。作为贵客,武钢的战友们展现了极强的待客之道,轮番上阵与他拼酒。
第一轮不行,再来第二轮。
第二轮依旧难分胜负,进入第四轮。
到了第八轮,反倒成了陈杨劝酒。
那场面,真叫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实在是痛快至极。
喝到最后,陈杨虽觉头晕,却格外清醒,这种状态很是怪异。越喝越清醒,确实难得。
看着屋内一片昏沉,需战士扶持的武钢与他的同伴,陈杨内心颇为自得:自己依旧保持理智。
酒桌之上,无人能与他对饮至这般程度,实属遗憾。
夜深人静时,陈杨被送回家。刚到家便已寂静无声,他简单洗漱后准备休息。
恰在此时,隔壁房门忽然开启,秦淮茹神情慌乱地走出,快步走近:“陈主任,有些事想与您商议,不知是否方便?”
秦淮茹?
这般深夜,除了易中海常在此时给予秦淮茹帮助,陈杨并不愿在这种时刻与她碰面。大院众人皆已休息,此刻相遇太过突兀,若被他人知晓,难免引发闲言碎语。
陈杨仪表堂堂,在城中亦属佼佼者,年纪轻轻便担起重任,实力非凡。若传闻他与秦淮茹有所牵连,流言定会对她不利。
那时,她该如何自处?
起初,秦淮茹并非有意前来。家中贾张氏情绪激动,扬言若不依她,便要以死相逼。
贾张氏此举,只为避免返乡。
之前听秦淮茹提及,陈杨要求棒梗三日内向他道歉。贾张氏听后十分气愤,当即表示宁可带棒梗回老家,也绝不会让棒梗向陈杨道歉。
然而,习惯了城里的生活,谁又真的愿意重新回到乡下居住呢?
话出口后,贾张氏便后悔了。留在城里就得妥协,就得向陈杨低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