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许大茂找来片警,指着秦淮茹一家说道:“同志,就是他们,他们偷……”
“许大茂,你指谁偷东西呢?”
贾张氏猛地打断了许大茂的话,径直走向片警,情绪激动地喊道:“同志,您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就是他,这个人!”
她怒指陈杨,声音洪亮:“他冤枉我家棒梗偷东西。呜呜呜……同志,他可是领导啊,我们就只能任人欺负吗?呜呜呜……同志,求您为我们做主!我家顶梁柱没了,只剩下这个孩子,就算是领导,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吧?”
“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贾张氏语气坚定,泪眼婆娑地看着片警。
片警正准备处理许大茂的报案,却见贾张氏气势汹汹地跑来诉苦,不禁皱眉。许大茂之前说报案的是厂里的陈主任,还提到对方是大学生。可眼前的贾张氏……怎么像是她先报警似的?
片刻间,片警内心涌起强烈的责任感。“难道身为领导的陈杨,真的会欺压百姓?”
他心里疑惑,但职业本能驱使他必须查清楚 ** 。
贾张氏一上来就放声哭泣,试图博取同情。片警深知作为执法者,理应优先守护弱势群体,心中正义感油然而生,决定查明事情原委。
在那个年代,片警并不惧怕所谓的领导权势。他们信奉的是公正与真理。目睹贾张氏的哀求,片警决心挺身而出,保护无辜者免受侵害,无论对方身份如何。
一位年长的片警站了出来,身着带有国徽的土黄色警服,目光如炬:“谁是当事人?”
“是他!就是他!”
贾张氏毫不犹豫地指向陈杨,哽咽道:“同志,就是他!他欺负我们这样的弱小家庭!”
片警顺着贾张氏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愣住了。
这样年轻?
即使是年轻的片警,在见到陈杨时,也不禁微微一怔。
这……也太年轻了吧?
“同志,是我报的警。”
陈杨扫了贾张氏一眼,随后说道:“你们是执法者,既如此……便不该偏信一面之词,应听听双方当事人的陈述,再取证定论,我说得没错吧?”
片警还未开口,贾张氏已抢先叫嚷起来:“取证?取什么证?谁会听你的?你这构陷孩子的恶人,还有脸要求警察听你的话?同志,别听他的!我说的是实话!”
“大妈,您先冷静。”
年长的片警对贾张氏说:“我们警方绝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请您相信我们。”
“我、我……”
贾张氏语无伦次,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一心只想凭借自己的片面之词,迅速定下陈杨的罪名,催促片警快点离开,否则夜长梦多,若官府深究,发现棒梗确实闯入该怎么办?
然而片警已经表明态度,即便贾张氏阻拦,也无计可施。
不对!
可以让陈杨说!
只要易中海不开口,陈杨便是污蔑!
** * 的污蔑!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中稍安,暂时放下陈杨,先把易中海稳住再说。
“好,同志,您慢慢查。”
贾张氏不再阻挠,退到一旁,用警告的眼神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要是敢多嘴,就等着瞧吧!
片警初见陈杨时,对他颇有微词。这么年轻就身居要职,前程似锦,为何偏偏与孤儿寡母纠缠不清?
“我是张程,这是同事周勋,负责你们这片治安。”
年长的片警率先表明身份,随即问陈杨有何事。
“您好张程同志,我叫陈杨,在轧钢厂工作。”
陈杨解释道:“早晨去上班,发现衣服破损,回家换衣时,见一孩子砸我家门,便将其拦住,却被反指诬陷。”
贾张氏立刻反驳:“你胡说,分明是欺负人,欺负我们家棒梗!”
“孩子在外面,我只是说有人被拦住了。你为何无端指责?”
陈杨目光冰冷。
贾张氏哑口无言,确实,陈杨从未提及棒梗之名:“管你呢,你就是在诬陷!”
张程和周勋察觉气氛异常。
起初贾张氏强势,他们误以为陈杨倚强凌弱,可看他冷静应对,而贾张氏却格外激动,这与预期不符。
“本不想报警,但她指控我诬陷她孙子,只好请两位主持公道。”
陈杨强调,“不要求道歉,只求公正处理,各负其责。”
片警愈发确信自己的初始判断有误。
“你乱讲,我没去你家偷东西!”
棒梗挺身而出,手指指向陈杨,“你是坏人,该受惩罚!”
“呵,闯入民宅不会被判 ** ,我也无此担忧。”
陈杨直视棒梗,“况且,我会确保事情依法处理,绝无偏颇。”
“你仗势欺人!”
贾张氏依旧责备陈杨,但她的反复陈述令人厌倦。
周勋制止了贾张氏的进一步指责:“大娘,请稍安勿躁。让我们先理清事情,您也不宜干扰调查,毕竟早日为令郎澄清事实,这应是您的心愿吧?”
此刻,周勋已摒弃对陈杨的成见,准备按他们的方式审理此案。
道理不在于嗓门高低,陈杨显然更有理,而贾张氏不过是个泼辣妇人。
话毕,示意贾张氏停止发言,转向陈杨:“陈杨同志,若真有孩童到访你的房间,有何目击者?有何证据?”
证据?
贾张氏从未考虑过证据,她认为根本不存在所谓证据。
因此,贾张氏更关心的是目击者。
谁能出面作证才是贾张氏最在意的,她知道的唯一目击者是易中海。
只要能震慑住易中海,便无人敢站出来作证。
面对贾张氏咄咄逼人的目光,易中海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进退两难,尴尬至极。
说出来吧,他会触怒贾张氏一家,可他也不想与邻里交恶。
易中海察觉到,众人虽不信陈杨会诬陷棒梗,却无人愿意替他发声,皆因不愿惹麻烦上身。
唯独许大茂无所畏惧贾张氏,一心急切地拉扯陈杨衣角。他对贾张氏的言语充耳不闻,只注意到她目光始终聚焦于易中海。于是开口问道:“一大爷,你家就在陈主任旁边,刚才你见到什么没有?如今官府同志来了,若知情不报,那便是对抗组织!”
“许大茂!”
秦淮茹高声呵斥,“你若不开口,也没人当你哑巴!现在是同志在向陈主任询问情况,你凑什么热闹?你比官府同志还权威不成?”
绝不能让片警将注意力转向易中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旦他承受不住压力而招供,一切将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秦淮茹急忙打断许大茂的话。
张程与周勋同样看出,易中海对此事有所知晓,加上贾张氏紧盯着他,更确信自己的猜测。
这起事件过错方多半是那名叫棒梗的孩子。
贾张氏如此咄咄逼人,实则不愿让孙子背负小偷的沉重包袱,这份舐犊之情,张程和周勋能够理解。然而,利用他人威胁自家小孩的做法却不可取。
渐渐地,张程和周勋对贾张氏产生复杂情绪,他们本想保护的人竟成了加害者,这种心理落差让他们对她的同情之心有所动摇。
至于那位一大爷,定有难言之苦衷,既不想得罪邻居,也不愿冒犯上级。
但张程和周勋毫不在意,只要陈杨不罢休,他们必定追查到底。法律虽有界限,却并非事事都要妥协。
就在张程和周勋打算找易中海问话时,陈杨开口了:“没人看见,真的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