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喂，你这样真的好吗？”
玄玉子看着正在卖力啃食龙骨的小萤，不由得一阵哑然，而秦川只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淡淡道：
“无所谓了，反正这骨头早就没什么用了，还不如给小萤当个零嘴。”
经过片刻的深思熟虑后，秦川决定物尽其用，反正这骨头架子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当做他的宠物口粮，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萤，秦川大手一挥，百米长的龙骨当即被收入纳戒，而小萤在打了个饱嗝后，也是顺势回到了秦川身边。
一路返回到地面，因为有灵力的包裹，他的衣裳并未被打湿，看着蜿蜒的河流，秦川本能的再次顺着河流一路向前。
“如今还有活的龙吗？”
“不知道。”
玄玉子的回答很是干脆，这让秦川也是一阵无语。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哇，小子，你真当我是全知全能的啊，你这个问题可能连天机老人都不知道，老夫虽然活了几百年，可这几百年的阅历在灵界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玄玉子反常的承认了自己不行，而秦川也没有多想，只是好奇的问道：
“为何？”
“哼，首先，妖族这些龙啊凤啊的，并不完全属于妖族，他们的存在也许比妖族还要古老，而妖族的历史都可以轻松追溯到人族诞生以前，因此在如此漫长的时间下，我人族对这些家伙了解并不深，至于当今还有没有龙，你也知道，灵界无边无际，没准儿在南海的深处，还有着龙潜藏着也说不定呢，不过老夫推测，这些家伙应该早就灭绝了，要不然早打来了。”
闻言，秦川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玄玉子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良久，他顺着河流来到一处密林之中，看着周围最少都有百年以上的梧桐树，秦川发出一声叹息。
“诶，看来我们又能见到一具骸骨了，凤栖梧桐，如此茂密的梧桐林，你觉得那具凤骨会在何处？”
玄玉子沉默，他如今也是有些咂舌，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潜龙在渊，凤栖梧桐，他以前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心里想着，玄玉子还是期待着四处张望，而秦川也放开了神识，一处处扫过，不久，他就看向一个方向，在那里，一棵高耸，但形状略微怪异的梧桐树静静矗立，它的枝丫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在一片和谐的林中显得很是怪异。
秦川来到那棵树下，脑中也传来了玄玉子的呢喃：
“传说凤凰涅盘，你说这凤凰不会没死透吧？应该不会，这么多年了，要活早活了。”
没有理会玄玉子的自言自语，秦川定睛望向面前的梧桐树，这棵树就像是被烧过一般，树皮有些焦黑，其树叶也是丧失了活力，虽然没有完全光秃，但叶片也早已泛黄，中间还有些许孔洞。
抚摸着这粗糙的树干，一种莫名的感受在心中生起。
“你说，这树是活的还是死的？”
秦川出声询问。
“看样子，现在应该还活着，不过应该很快就要死了。”
“不，它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永恒存在，我想，那只有死亡。”
没有犹豫，秦川再度调动起灵力，手并剑指向着树根劈去。
“来吧，让我们看看，这凤凰是何等模样。”
伴随着一声轰鸣，这棵梧桐树被一分为二，而地面也裂开了一条缝隙，一截苍白的骨头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操控灵力翻开周围的泥土和岩石，不多时，一具完整的凤骨就出现在秦川的眼前，相比于那条龙骨，这凤凰就显得小了很多，只有几十米大小，并且骨头较细，没有龙骨那么粗犷。
“嗖”的一声，小萤在秦川的命令下迅速飞出，落到了凤凰的头骨之上，一嘴咬下，伴随着“嘎嘣”一声，森白的头骨当即被开了一个缺口。
如果说龙骨的口感较为酥脆，是那种薯片一样的感觉，那么凤骨就稍微多了一丝韧性，吃起来像是没煮透的软骨，当然，秦川是不知道的，这些都是小萤传来的想法。
“诶呀，这物尽其用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玄玉子感慨一句，而秦川已经将凤骨收入纳戒，但他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很奇怪不是吗，这骸骨这么脆弱，却能保持不朽，一点都不像沉寂了千万年之久，反而像刚刚死去的一样。”
秦川一番话让玄玉子打了个激灵，不由得出声询问：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活的龙和凤？”
“不知道，不过这的确是个疑点，算了，这并不重要，挖骨头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再挖下去没准儿什么麒麟、鲲鹏、饕餮之类的都出来了，那就不好玩了。”
玄玉子闻言，嘴角一抽，刚想嘲讽一句，但转眼一想，这好像并不是不可能。
随处找到一个青石旁坐下，看着高悬的曜日，秦川并不着急离开，而是一时兴起，从纳戒中拿出了一堆不知名的灵花灵草，看年份，竟是都有千年以上，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收集到的。
“呦，小子，你这是要干嘛，难不成你还会炼丹？”
“为什么不会呢？炼丹嘛，很简单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秦川自然不是炼丹师，他就连最基本的药理都不懂，更何况还需要精准把握火候然而，不是炼丹师，不通药理，并不代表不会炼丹。
秦川嘴角勾起，他之前得到过一篇混元炼丹诀，一直都没有时间尝试，而现在刚好。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药材，秦川摸了摸下巴，直接唤出了原初之火，按照混元炼丹诀的方法，也就是大乱炖，将成堆的药材没有丝毫手法的全部抛出。
“喂喂喂，小子，你没有丹鼎也就算了，你这直接下锅的手法是怎么回事，靠，你快停下，你这暴殄天物啊喂！”
丝毫没有在意玄玉子的阻拦，秦川一手控制火焰，另一只手则是再度从纳戒中拿出了一物，那正是刚得到不久的万年寒玉。
没错，按照混元炼丹诀的说法，用此法炼丹可以使用任何天材地宝，即便是矿石金属也能融入，于是他不再犹豫，在玄玉子惊恐的目光下，一大块寒玉当即被切出巴掌大小的一小块，然后落入到了由原初之火凝聚成的丹炉中。
看着秦川的迷之操作，玄玉子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这对吗？炼丹是这样的？我不懂，你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