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直接去了派出所,找到了林文静的办公室。正好林文静下班刚回来,正在院子里收衣服。
“文静,忙着呢?”傻柱凑过去,压低声音。
“柱哥!你怎么过来了?”林文静有些诧异,傻柱基本没来过她所里。
傻柱呵呵一笑,直接说明了来意,“跟你打听个事儿,后院许大茂那判决……真判了五年?”
林文静看到是傻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柱哥,是真的。判决书都送到家了。
组织播放淫秽物品,非法经营,性质恶劣,又正好撞在‘严打’的风口浪尖上,分局把他当典型案子办了,所以判得重。”
得到了林文静的亲口确认,傻柱最后那点怀疑也没了。
他咂了咂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那股子因为老对头倒霉而该有的快意,不知怎地,淡了不少,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五年……还得交罚款……唉,”傻柱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
“这许大茂,这下算是彻底把自己玩进去了。你说他图个什么呢……”
他从所里出来,背着手往自己饭馆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回到川菜馆,王小梅赶紧迎上来问:“咋样?问清楚了吗?”
“问了,文静亲口说的,五年,没跑儿了。”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这回啊,许大茂算是歇菜了。五年出来,物是人非喽。”
王小梅也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许大茂被判五年的消息在四合院里沸沸扬扬,各家有各家的心思。
中院的秦淮茹,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却活络开了,打起了别的主意。
她不像有些人光是看热闹或是嚼舌根,她首先想到的,是许大茂那间被查封了的录像厅铺面。
她是知道那地方的,虽说不在最繁华的街面上,但也在胡同口,人来人往,位置不算差。
以前是放录像,乌烟瘴气的,可现在空出来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迅速生根发芽:要是能把那铺面转租过来,开个早餐店,那不是挺好?
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和儿媳妇两个人,在车站卖茶叶蛋、煮馄饨水饺。
如果把店面转租过来,还可以熬上几大锅小米粥、棒子面粥,在弄几个简单的小菜。
本钱不大,操作起来也不难,正好适合她们家的情况。
心里有了这个盘算,秦淮茹就坐不住了,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人打听冯桂花打算怎么处理那间铺面。
是打算继续留着,还是愿意转租出去?
可打听了不少日子也没个下文。想到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事,秦淮茹急的嘴上都起了泡。
秦淮茹晚上收拾完碗筷,趁着屋里就婆媳俩的时候,跟贾张氏提起了这茬。
“妈,我跟您商量个事儿。”秦淮茹一边叠着衣服,一边看似随意地开口,
“后院许大茂那铺面,不是空出来了吗?我寻思着,咱们能不能想办法盘过来?”
贾张氏正纳着鞋底,闻言抬起眼皮,谨慎道:“盘过来?你想干啥?咱们家哪还有闲钱折腾那个?
再说了,那许家刚出了这么档子事儿,那铺面晦气不晦气先不说,能干点啥?能挣钱吗?可别亏了本儿!”
秦淮茹早就料到婆婆会是这个反应,她不急不躁地放下衣服,坐到贾张氏对面,
“妈,我想的是开个早餐店。卖点茶叶蛋、馄饨、饺子、粥什么的。都是我现在弄的这些。
您想啊,现在早上赶着上班上学的人多,咱们位置要是合适,不愁没生意。”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看过了,那铺面不算小,中午、晚上咱也能支应着。
就跟胡同里那些小酒馆似的,弄几个简单实惠的小菜,像拍黄瓜、花生米、猪头肉啥的,再进点散酒,应该也能吸引些街坊邻居。”
贾张氏听着,手里的针线活慢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儿媳妇在轧钢厂后厨干了十来年,虽说不是正经大厨,但弄几个家常小菜、调个馅儿什么的,那还是手到擒来的。
开饭馆最大的手艺顾虑,在秦淮茹这儿倒不算什么大问题。
“你这想法……听着倒是还行,”贾张氏的语气松动了一些,但眉头还皱着,
“可最关键的是,那铺面,许家肯租吗?租金要多少?要是租金太高,咱忙活半天,全是给人家挣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淮茹见婆婆动了心思,赶紧接话,
“所以得先去打听打听。冯桂花现在肯定为钱发愁,她说不定愿意把铺面租出去换点现钱。
只要租金谈得合适,咱们辛苦点,应该亏不了。”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儿,把针在头发上蹭了蹭,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放下鞋底,看着秦淮茹:“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能干。你手艺是现成的,咱娘俩再加上你儿媳妇,人手也够。”
她盘算着,这事要是真能干成,家里就能多个稳定的进项,总比之前在车站趴活强。
“这样吧,”贾张氏挺了挺腰板,“我先去找冯桂花聊聊。都是一个院儿住着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以关心她们家困难的名义去坐坐,探探她的口风。
看看她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那铺面是想自己留着还是愿意租,要是租,大概是个什么价码。等摸清楚了底,咱们再商量。”
秦淮茹一听,心里一喜。
由婆婆这个老一辈的人出面,确实比她自己贸然跑去谈要自然得多,也避免了直接谈钱的尴尬。
“那敢情好,妈,那就先麻烦您去问问。”秦淮茹脸上露出笑容,
“您跟她好好说,咱们也是想帮衬着她们家渡过难关,顺便给自家找条路子。”
贾张氏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第二天上午,估摸着冯桂花应该在家,她便收拾了一下,朝着后院许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