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走吗?”,西弗勒斯看着安娜。
魔纹阵崩塌后,那些近乎裸奔的人全都借着烟雾遮掩闪离。场内只剩衣着考究的伏地魔,和他新出炉的小信徒——两眼冒光的小傻子。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投毒的机会。”,安娜的目光紧锁伏地魔,“万一他们打起来,我好伺机下手……”
西弗勒斯脑子只动半秒,就猜到安娜的打算,顿觉巨石压胸。
尽管想好好说话,可舌头有自己的想法,“……围观两个魔王打架,也要命够硬。你的空间能抗几次魔力打击?不,根本用不着打击,只要擦边就够你吐血而亡。”
安娜气若河豚,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就你话多,别逼我用大招!”
西弗勒斯冷嗤,“ ‘喂屎’ 的确是大招,可你已经没有库存。”
安娜泄气,垂头对手指,“我不甘心……一般二般我也遇不着伏地魔......万一寿终正寝之前都遇不到,难道写遗嘱委托子女代办?”
西弗勒斯冷眼,声音像小刀子,“你才十岁,即便什么都不干,只要不找死,命肯定比他长。”
“你不想让我对付伏地魔?”,安娜叉腰怒视,“你......慕强也该选个最强的。邓布利多才应该是你的偶像!”
西弗勒斯鼻翼翕张,眼神如刀,“别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十岁就挑战伏地魔,还敢肖想寿终正寝?怕是要连入学通知书都没机会收……”
安娜面色涨红,双目圆睁,抖手一指,“他们……”
西弗勒斯回头,看见一堆傲罗围着伏地魔说话,那氛围很微妙。
“有幸听过您的演讲……很精彩。”,一个年轻的傲罗,目光炯炯,“麻瓜都有持枪自由,而魔杖却不能公示于众……”
伏地魔抬手阻止,轻声道:“巫师被迫害的惨案能追溯千年,争取自由权本就漫长而艰辛。我们不怕等待,怕的是装睡。”
“您说得太好了!”
“呸!”,安娜隔着空间对伏地魔空口一啐,“敢不敢调查比对?因他而死的巫师有多少?”
西弗勒斯却道:“麻瓜和巫师的战争从未停止,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安娜点头,“可他们实际干得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明着清洗麻瓜巫师,暗着清洗政见不合的巫师——费南医师的伯父,顺便蚕食服从或者不服从的巫师家族——普林斯、史密斯,以及我们不知道的。”
“政治势力的崛起,刚开始都有一个伟光正的名头。等羽翼渐丰时,才会暴露真面目。那时所有唱反调的,都会遭受武力震慑和死亡威胁。”
看着安娜讥讽的眼神,西弗勒斯咽下疑问。
“你是不是想说,那些坏事不是他指使的……都是那些喽啰仗势欺人。”,灰蓝色的大眼写满‘我已看穿你的小心思’。
西弗勒斯不想和她争辩,但也不想违心狡辩,只得沉默以对。
安娜吃了软钉子,心气不顺,眼神直指场中的小傻子,“哼!如果不是我们通风报信,还能在这认贼作父?好大一出魔鬼喜剧......”
西弗勒斯小声嘀咕,“只是对救命恩人的钦慕,怎么就认贼作父了?”
安娜瘪嘴,“拉倒吧!他看伏地魔的眼神比看亲爸都亲……那人是谁?他爸不是费南医师啊。”
西弗勒斯嘴角微抽,“本来就不是,刚才我听见了。那几个......抓错人……”
安娜立刻吐槽,“要么小傻子没长嘴,要么那几个食死徒没长耳朵......”
“走吧。我们还要大采购......”,西弗勒斯岔开话题。
“唔......”,安娜敷衍,见场内的人分批闪离,完全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悻悻开口:“全场只有邓布利多校长智商在线。他看伏地魔的眼神……”
“我没觉得有什么。”,西弗勒斯有点腻味她对邓不利多校长的‘无脑吹’。
“你瞎!”,她送他半个白眼,带人跃迁到报废车前。
伸手取走双面镜和字条的一刹那,心口忽然狂跳。没有一丝犹豫,她拉住西弗勒斯,向前方高耸入云的废车山跃迁。
五次跃迁后,他们钻进一辆报废吉普车。
“这车八成新唉……”,安娜新奇不已。
“看那!”,西弗勒斯眼神示意她回头,“是那个叫安东宁的男人……”
安娜抚住胸口,露出怪笑,“我想给他投毒,他派人伏击我。我和他果然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就像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
西弗勒斯看过安娜家搬来的这套书,心里默默比对后,轻声道:“你是莫里亚蒂?”
安娜险些被口水呛死,气呼呼道:“快说——你没看过亚瑟?柯南?道尔写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西弗勒斯忍笑,但坚持己见,“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正如福尔摩斯不知道莫里亚蒂的真实身份。而且,是你要处心积虑下毒,而他……”
“你……闭嘴!”,安娜两眼喷火,“我就问:我和他对决,你帮谁?”
西弗勒斯脸色一黑,沉声道:“废话!”
安娜不依不饶,“废话,我也要听个具体!”
西弗勒斯眼皮半耷,像看智障,“我不会让你和他对决,因为跟送死没区别。虽然你天赋绝佳,但正面硬抗是最愚蠢的选择。建议使用偷袭、群殴、伏击等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莫里亚蒂方式谋害……福尔摩……伏地魔。”
“哈哈哈……我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安娜笑得打抖,“哈哈哈……但却莫名好笑……”
西弗勒斯勾起嘴角,眼神示意她看前面,“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成为强大的存在。像故事书里描绘的那样,让人听个名头就吓得屁滚尿流。但在此之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顺着西弗勒斯的目光,安娜看见黑头发的安东宁步步逼近。
“他靠什么追踪我?”
西弗勒斯摇头,“不知道,我见识有限。”
“跑!”,安娜凭直觉下决断。
接连跃迁,他们进入废旧车场的更深处。可不管他们跃迁几次,都没法将人甩掉。间隔时间始终不足以避开人,让他们发动门匙离开。
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