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正准备下班回家,身上肯定没枪,只能靠着大声喊叫试图吓退那个凶狠的歹徒。
可一个在警局门口都敢动手的歹徒,会是好对付的人吗?这种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只见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冷笑了一声,完全没把两个警察放在眼里,反而快步走上前,想确认倒在地上的许督察是不是真的没了气息。
见许锋的手还在微微动弹,他就举起枪,对准许锋的额头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许督察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洞,彻底没了呼吸。
骑手确认许锋已经死了,就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迅速跨上摩托车,在其他几个警察的注视下,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站住!别跑!”
警察手里没枪,光靠喊话谁会信?骑手离开前还挑衅地竖了个中指,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真是个笨蛋才会站住不动,这些警察也是够逗的……
“许sir!许sir被他杀了!赶紧向重案组报告,让人去追那个歹徒!”
虽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开车去追那个歹徒,一来身上没枪,二来这也不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事不妙!昨天十四名负责保护证人的特警刚被不明武装分子袭击,今天o记的一位督察又在警察总局门口当众被枪杀。
这是犯罪分子在向警方公开挑衅宣战,对于每一位皇家警察来说,这两起案件都是莫大的耻辱。
周围的警察越聚越多,许锋的身上已经被白布盖住了,而此时正在回家路上的处长爱德华接到了下属的报告。
“什么?许督察在新界北总部门口被骑摩托的劫匪袭击了?还当场死亡?”
爱德华听得都愣住了,这种事也太离谱了,这位领导气得火冒三丈,拳头不知不觉攥得紧紧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全都是饭桶,气死我了!”
之前那十三个顶尖的日耳曼血统警察在观塘遭到袭击,这事已经让政务司长和港督火冒三丈,连英国那边的上头都打电话来问情况了。
警务处的头头,虽然手下管着两万多号人,看起来挺威风,其实也就是个小角色。他们部门是挂在保安局下面的,也就是个处级小单位。
不过呢,因为他们是唯一一个手里有枪的部门,所以这个头头虽然官不大,但权力可不小,在上面的政治斗争里特别抢手,很受待见。
“赶紧下令,禁止所有媒体报道这事,让公关科去办。”
爱德华急得直跳脚,他好不容易靠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要是这两档子大事在香港传开了,警察的脸面可就丢光了。老百姓会怎么想?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老百姓?
“好嘞,老板!我这就去联系公关科的韦司。”
助理一听命令,撒腿就往公关科跑,那边的媒体关系一直都是韦司在打理。
新界警察北区总部外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同事,大家都被这起大案子给震住了,不少人还认识那位○记的警官呢。
“是谁这么大胆子,连督察都敢下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就是说,现在治安越来越差了,抢银行的、对付富商的到处都是,现在这种大事都敢干了。”
“嘘!小声点!上头下了封口令,不让提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大家正议论纷纷呢,远处开来一群车,一群年轻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就冲了过来。
这些记者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闻到钱味儿就来了劲。每次出大事,他们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几十个记者蜂拥而上,对着盖着白布的地方一顿猛拍,乐慧贞也在其中。
乐慧贞现在可是亚视新闻部的主管,专门带团队追踪热点新闻,这次的大案子就是他们埋在警察局里的眼线提供的线索。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就在今天下午五点半,新界北总区总部外面发生了一起令人发指的恶性事件。”
“受害者是一位42岁的男子,生前是新界北总区三合会调查科A组的组长。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下班正准备停车呢,就被骑摩托车的人给暗算了。”
“目前案件还在调查中,大家一直都说这里是亚洲最安全的城市,警察的预算也是一骑绝尘,可最近治安这么差,恶性事件频发,我想问问警务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慧贞正直播着呢,就被两个冲出警戒线的警察给打断了。
“谁让你们直播的?不许拍照,不许电视直播,都给我走开!”
可乐慧贞是谁?她背后可是有大佬撑腰的。她昂着头,气鼓鼓地对着两个警察说道:
“那地儿讲究的是公开透明,把香江的新闻原原本本呈现出来,是咱新闻人分内的事。怎么着,警察同志们还想插一手?”
乐慧贞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两句话就把俩警察噎得没话说了。不是说西方老拿那事当枪使对付龙国吗?这会儿怎么还搞起双重标准来了?
“韦警司不是早就跟你们头儿打招呼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瞎搅和呢?”
这些警察心里头也犯嘀咕,不是让韦警司去跟各大媒体的头头脑脑打招呼,让他们管住新闻嘛?那些媒体大佬们平时都挺配合的呀。
“抱歉,通知是收到了,可咱得公正报道这事,给香江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你们就别添乱了。”
乐慧贞带着手下继续拍,警察们也只能干瞪眼。在香江,警察谁都不怵,就怕律师和记者这两大狠角色!
记者手里的笔,既能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也能变成伤人的快刀。
香江的海逸国际酒店,就坐落在风光无限的维多利亚港旁边,一栋十二层高的水晶玻璃大楼,亮闪闪的。
这是个集住宿、吃饭、旅游于一身的四星级酒店,是和记黄埔下面子公司管的,也就是谢永松控股的连锁酒店之一。
酒店里最大的包厢叫文华阁,谢永松和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面对面坐着。说他中年吧,其实已经过了五十奔六了。
这位快六十的老兄,戴着眼镜,从头到脚一身外国名牌,一看就不是凡人,是成功人士一枚。
“简大律师,这是我女朋友梁安琪,也是大律师公会的,跟您是同行!”
简文龙,这位可是香江响当当的律师,还是律政司的二把手,立法会议员,红得发紫的大律师一枚。
梁安琪坐在谢永松旁边,一见到行业前辈,又激动又紧张。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攥住了谢永松的手,谢永松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您好!梁小姐真是年少有为。谢主席,今儿找我,有什么指示?”
简大律师昨天突然接到和记黄埔的请柬,上面写着和黄的董事会主席谢永松亲自请他到海逸酒店的文华阁吃饭。
虽说他是公司高管之一,可香江的商界大佬们影响力太大,他也不敢小瞧谢永松,在谢永松面前那叫一个客气。
梁小姐一直对香江的法律事务挺上心,想给香江的法律界出点力。”
简司长微微一笑,心里头明镜似的,这老狐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有好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谢先生,这位置可是律政司里的香饽饽,通常都是外国人坐,不少有权有势的人都盯着呢。”
简司长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这些小九九早就被谢永松看在眼里了。
“简司长,这是您投资基金的凭证,今年股市挺给力的,上半年您就赚了五百三十万港币,请妥善保管。”
谢永松早有打算,从包里掏出一份投资证明,这是他替简司长在富达证券做的投资,拿着这个,简司长可以直接去证券公司提现。
说白了,这就像是个存款单。不过呢,这个投资证明是谢永松一手操办的,资金经过了重重复杂的清洗,安全性那是绝对没话说。
“您放心,就算廉政公署的人在这儿,也查不出一丝一毫的问题。我在**拥有上百家公司,在澳门也有我自己的**和贵宾室。”
在行贿受贿、洗钱这些事情上,谢永松在**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些**的大佬们都喜欢结交谢永松这种靠得住的朋友。
谢永松点燃一根雪茄,眯缝着眼看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律政司副司长。
“哈哈!谢先生这样的朋友值得交往,这事我会回去好好处理的。”
简司长虽然是律师出身,现在又做到了律政司的高位,但要赚到五百万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他干笑了两声,把投资证明装进包里,并不是他不努力,而是谢永松给得太慷慨了。
“谢先生,我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一步了!有事随时打我私人电话。”
收了他的钱,这事自然水到渠成了;要是拿了钱不办事?哼!这投资证明可是谢永松亲手做的,他有上百种方法利用廉政公署让简司长好看。
等这位贪婪的简司长离开后,谢永松搂着梁安琪纤细的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松哥,你为什么让我进律政司?”
梁安琪之前在太阳集团当财务总监,整个集团的财政大权都归她管,可以说是谢永松最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