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中海前脚刚走,刘海中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围绕着桌子开始转来转去。
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嘴角上扬,脑海中不断想着即将到来的全院大会场景。
二大妈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刘海中这副模样,不禁感到疑惑,开口问道:
“老刘你干什么呢?”
“怎么在桌子旁绕来绕去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刘海中停下脚步,略带得意地看了二大妈一眼,说道:
“你懂什么?一会儿我来主持全员大会。”
“我这不是在想,一会儿怎么发言才能显得我有领导范,让院里人都对我心服口服嘛。”
二大妈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担忧,说道:
“往回不都是一大爷来主持吗?”
“怎么这次让你来主持啊?”
“而且我听说这次一大爷被打吐血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他不主持呢?”
“这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呀?”
“你可别到时候被人当枪使了。”
刘海中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急切地问道:
“啥?老易被打了。”
“你怎么不早说?”
“看来这个陈凡果然是目无尊长,连一大爷都敢动手,简直不尊老爱幼,一点尊敬长辈的意识都没有。”
“哼,看我一会儿开全员大会怎么好好批斗他,非得让他知道在咱这院里,不能这么肆意妄为。”
至于后面的几句话老刘根本没有听进去。
其实二大妈也并不知道今天陈凡家具体发生的事。
她也是听院里的人东一嘴西一嘴说的。
下午陈凡家里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人只看到了一半,还有一些人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易中海吐血晕倒在地。
众人都不清楚事情的完整经过,最后传来传去,便传成了易中海被陈凡打了。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暗自思忖: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他对二大妈说道:
“你说得对,我一会儿在全员大会上,不仅要好好批斗陈凡,还要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说一说,这样也可以打击易中海的威信。”
“他平日里总以一大爷的身份压我一头,这次我可得好好出出这口气。”
“好,就这么办。”
紧接着,他提高音量,朝着里屋喊道:
“光天光福,你们俩小子出来,去喊全院的人去中院开全院大会,就说有重要事情宣布,让大家都麻溜儿的,别磨蹭。”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父亲的喊声,赶忙从屋里跑出来,一溜烟儿地去通知院里的人了。
刘海中则继续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准备在大会上发言的词句。
没过一会儿,中院里便陆陆续续聚满了人。
大家如同归巢的麻雀,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这次全院大会的缘由。
陈凡和秦淮茹静静地坐在角落,陈凡神色淡定,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早有预料;
秦淮茹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八仙桌两侧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闫埠贵。
易中海端坐在八仙桌一侧,面色阴沉,时不时抬眼看向院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闫埠贵坐在另一侧,同样翘首以盼,见迟迟不见刘海中现身,不禁有些疑惑,他扭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刘光齐,开口问到:
“光齐,你爸呢,怎么还没过来呀?”
“现在全院人可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刘光齐故作老成地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说道:
“我爸说了,作为领导和这次全院大会的主持者,要最后登场,这样才有范儿。”
“你们再等会儿吧,领导哪能最先来呢,得有点架子,你们就耐心等我爸吧。”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坐到了一旁。
闫埠贵听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却见易中海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那表情,简直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易中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闫埠贵说道:
“老闫,你让解成去喊一下二大爷,就说人都到齐了,就差他了,让他别再磨蹭了。”
闫埠贵赶忙点头,扭头对着不远处的阎解成喊道:
“解成,听到没?”
“去喊你二大爷,就说全院人都等着开会呢,让他赶紧过来。”
阎解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儿便跑向后院。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刘海中家门口,大声喊道:
“二大爷,开会了,全院的人就等你了!”
屋里传来刘海中的回应:
“来了来了,别着急,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手端着茶缸子,故意放慢脚步,朝着中院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想象着众人投来的敬畏目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整个院子的核心人物。
刘海中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缓缓坐下,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大伙安静安静,都听我说两句。”
“现在,请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二大爷刘海忠同志讲两句话。”
“大伙不用鼓掌,这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
他顿了顿,眼神刻意在人群中扫视一圈,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接着说道:
“下面我想先说说院子里第一个问题,陈凡,你站起来。”
“我问你,第一次贾东旭和秦淮茹相亲是不是你从中捣乱……”
“二大爷,现在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您对国家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嘛?”
陈凡不等刘海忠把话说完,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