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牌位,他们又说了许多赔罪的话后,才带着武器往周思安留下的痕迹追去。
此时,站在一处祭台上的周思安,很是纳闷的仰头看着一具石棺:“这是谁睡的棺材?怎么吊起来那么高?”
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站的祭台:“为什么下面会建个祭台?祭祀的又是什么呢?”
她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脚步轻点就上了捆住石棺的锁链:“遇事不决,那就查看一下吧!”
她靠近石棺的位置,先是拜了拜,然后,一边开棺,一边念叨:“不知是哪位长辈在此长眠?
晚辈无意冒犯您,只是若不解疑答惑的话,恐有人算计与你,冒犯之处还望您勿怪!”
话音已落,可石棺还是未能打开。
她围着石棺转了好几圈,又跳下爬上的一翻寻找,好半天才在石棺的底层正中间的位置,找到机关开启的地方。
机关开启的瞬间,她所站立的锁链开始逐渐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不过片刻功夫,石棺便落了地。
不偏不倚,石棺落的地方,正是祭台的正中央。
随着石棺的落下,祭台周围也开始有了反应,一根根绿藤拔地而起,齐齐朝石棺缠去。
周思安见此,二话不说,扛起石棺就往祭台外跑。
哪知刚跑出祭台,就与追来的吴一等人遇上了……
周思安:………
这些人是谁?
吴家幸存下的人手吗?
那现在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啊?
这样扛着棺往外跑,他们会不会以为她是盗墓贼啊?
好尴尬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呀!!!
吴一:………
怎么是一个女娃子?
难不成真是九公主?
她为什么要扛着个棺啊?
吴二:………
难道猜错了?
来的不是故人,而是盗墓贼?
看这穿着不像是盗墓的啊?
该不会真是别人派来刺探消息的探子吧?
吴三:…………
不会真是那个什么九公主吧?
这样的人,能为三姑娘和吴家报仇吗?
吴四:………
看来是他猜对了,还真是那位九公主。
只是……这扛着棺的形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吴小五:………
该不会真让吴四猜对了吧?
只是这九公主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吴小六:………
扛着石棺的盗墓贼?
看着不像啊!
难不成真是那个什么九公主?
吴小七:………
老四果然是最聪明的那一个,真让他猜对了。
吴小八:…………
九公主?
万一是东宫的遗孤呢?
不过不管是谁,为什么要扛个棺啊?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愣在当场。
思安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立马回神,扛着石棺就往外跑:“你们别傻站着了,我身后有东西追过来了,不想没命就快跑………”
话音未落,她人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几人察觉不对,很是听劝的转身跟着跑。
只是他们的速度没有她的快,等他们追到拐弯处时,已寻不到她和石棺了。
那些绿藤也不是能一直追着人跑的。
到了拐弯处,它就停了下来,发现猎物没了,就又缩回到了祭台那里,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其上,很快覆盖住了整个祭台。
吴一他们探头探脑的看了又看,发现那东西真的没再追来后,才松了口气。
吴一面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墓里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的?
还有那个祭台,为何咱们从未发现过?”
吴三扫了一眼这个墓室,咬牙切齿的道:“何止这些鬼东西都没见到过,就是这个墓室之前巡视时,也不曾见过。
这里有问题,那三姑娘那边会不会………”
思及此,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已经快速窜了出去,直奔三姑娘墓室所在的方向。
吴二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三这辈子估计都没法释怀了,三姑娘的事,就好像是他的一个燃点,一点就炸。”
吴四白他一眼:“你少在那里嘀咕老三,那可是活命之恩,难忘才是正常的!
何况三姑娘还是他的主子,身为护卫没能护住主子,反而被主子保护了,换谁谁也无法释怀。”
吴小五不关心老三去干嘛了,他比较担心的是这样的墓室,这里会不会还有?
他紧皱眉头,又瞄了瞄那绿色的大圆盘祭台:“你们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对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建造出一个这样的墓室,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更多个?”
吴小八再次大胆开口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龙椅上的那位?
毕竟墓室的监造是他安排的,若是他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吴小六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下:“你能不能别乱猜,如今咱们都是没底的浮萍,早没了靠山可以依靠,你再这么不知收敛,被人收拾了都没人能够护得住你。
更何况你猜谁不好,猜那个家伙干什么?
他可是大周的帝王,连皇陵都是建在龙脉那里的,要什么没有,哪至于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吴小七在他们说话时,已经在甬道内转了好几遍。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点了点:“这里应该是个墓中墓,看这机关的隐藏手段,对方应是个机关建造方面的高手。
当年这墓建造的那般急切,对方都能使手段找出这样的人来,可不能是临时起意,很可能是早有预谋。
我怀疑老公爷临终前要求要葬在这里,也跟对方有关,只怕那人就是算计太子他们的人。”
吴四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此手段,会是谁呢?
既能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获取太子的绝对信任,又能得老公爷重视,影响到老公爷的想法,这可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
吴一跟着他的想法分析了下:“太子身处那个位置,防备心本就重。
老公爷又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就更不容易信任他人了。
同时获得两人的信任,只能是非常了解他们性格的人,而且,还得是很亲近的人。”
吴四眼中寒芒闪过,危险笑道:“那就只有造反一事中,唯一靠着家族余荫活下来的信义侯,老公爷的岳家余家了。
据我所知,其他参与和被牵连的人家里,罪责最轻的那个都被流放了。
只有余家,什么事都没有不说,还在京郊开了个书院,成了文人的领头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