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合着就是在说自己运气差呗。
沈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股莫名的憋闷感涌上心头。
这系统自从绑定以来，就没少让他体验什么叫“概率的玄学”，每次抽奖都像在玩心跳。
“难不成是我最近薅主角羊毛太狠，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吐槽道。
不过转念一想，系统真要是有意识，那也该帮着自己这个反派才对，毕竟双方是利益共同体。
这勾系统，沈澈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它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非酋加成”，专挑他运气差的时候出来刷存在感。
整理好心情，沈澈点开系统记录，准备仔细看看这次十连抽究竟给了些什么“安慰奖”。
跳过开头的两条“谢谢惠顾”，第一个正式奖励跳入眼帘：
【随机技能升级卡】？
沈澈眉头一挑，点开详细说明：
“使用之后，可随机将宿主已拥有的某一技能提升一级，最高只能升至系统商店内该技能的最高等级。”
“有点用，但不多。”沈澈迅速在心里做出判断。
目前对他来说，实战价值最高的武术技能早已升到顶格，其他诸如钢琴、绘画之类的能力即便升级，对整体战力的提升也十分有限。
不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决定立刻使用。
“系统，使用随机技能升级卡。”
【叮！正在使用道具，请稍候……】
系统提示音落下，界面进入短暂的加载状态，仿佛在进行某种运算。十几秒后，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使用成功！技能《高级毒术》已升级为《大师级毒术》！】
刹那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沈澈脑海，无数关于制毒、用毒的精妙知识如潮水般涌现——包括数百种稀有毒素的配制方法、无形无味的下毒技巧、甚至如何利用环境因素增强毒性等秘术，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
待信息流完全吸收，沈澈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毒术的理解已然跃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如果说之前沈澈的毒术只能停留在用毒的层面，那他现在绝对算得上是实打实的，万里挑一的用毒高手。
“毒术升级了？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他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不如直接提升战斗技能来得直接，但在某些特定场合，大师级的毒术或许能起到奇效。
更何况，对付苏醒这种气运之子，有时候“旁门左道”反而比正面硬刚更有效。
接着，他看向后续的两个奖励，意外地发现它们竟是成套出现的：
【易容面具】和【易容法袍】。
沈澈微微一怔，点开详细说明：
· 易容面具（一次性）：使用后可随心所欲改变容貌，同时系统将自动调整使用者的声线、指纹等生物特征，彻底避免身份暴露。
· 易容法袍（一次性）：使用后可自由变换身形、衣着，甚至模拟不同材质的服装质感，系统会自动修正一切细节，完美无破绽。
“不是…这什么鬼组合？”沈澈忍不住扶额，“系统这是打算让我改行当间谍吗？”
这两件道具看似神奇，但对现阶段的他而言，实用性的确有限。
十次抽奖机会——虽然是免费的——却只换来这些，让他不由得一阵胸闷。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他自我安慰道，继续查看最后一个奖励。
当看到最后一件物品时，沈澈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容——那是一张【道具定位卡】，他之前曾用过类似的道具，效果相当不错。
“总算有个靠谱的了。”他轻舒一口气。
整体来看，这次十连抽的结果堪称“非酋附体”，真正有价值的只有毒术升级和定位卡。
至于那两件易容道具…除非有什么特殊计划，否则大概率要在系统背包里吃灰了。
不过…正当他准备关闭系统界面时，目光再次扫过那两件易容道具，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苏醒现在正值低谷期，身心受创，警惕性必然大降。
如果趁此机会，利用易容道具接近他，或许能套出一些关键情报，甚至埋下更深的陷阱…
想到这里，沈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起身走向地下室的私人实验室，一个初步的计划已在脑中成型。
————
次日晚，十一点左右。
夜幕笼罩下的魔都褪去了白日的喧嚣，霓虹闪烁间透着一丝慵懒。
某高档酒店的顶层套房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与怒火。
“废物！不行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真是浪费老娘感情！”
一名穿着暴露、妆容艳俗的女郎一边气急败坏地穿回衣服，一边对着床上的苏醒破口大骂。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妈怎么生出你这种货色？看着人高马大，结果连个正常男人都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这女郎是苏醒今晚从酒吧里搭讪来的“猎物”。
虽说姿色普通，丢人堆里找不着，但苏醒已顾不上挑拣——他急于验证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昨晚与方缘的失败，他原本归咎于状态不佳或压力过大。
今晚他特意找了这位看起来容易得手的女郎，就是想重振雄风。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尽管对方十分配合，衣物尽褪，情到浓时，他却依旧如昨晚般——硬是支楞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苏醒对女郎的辱骂充耳不闻，只是面色惨白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眼中写满了绝望与不敢置信。
女郎迅速穿好衣服，临走前又狠狠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不行就别学人出来玩！浪费老娘时间！”
“砰”的一声门响，房间里只剩下苏醒一人，瘫坐在凌乱的床铺上，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这一刻，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气运之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彻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