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姜瑟声音柔柔的,她知道自己力气小,怕沈亮挣脱伤着许仪。
所以她揪着沈亮胳膊上的一块肉。
稍稍用力,沈亮就疼的龇牙咧嘴。
比用大力钳制他还要好使。
沈庆阳面目狰狞,盯着姜瑟和许仪的眼神,像是茹毛饮血的怪物。
他扯开嘴角:“捅吧,我国外还有个儿子,沈家不会绝后!”
说话牵扯到面上的皮肤,水泡被撕裂,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许仪手上力道加重。
沈亮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皮燕子的痛。
他愣愣的盯着沈庆阳。
好像刚才的雷,劈的不是许肆,而是他。
许仪幸灾乐祸:“感情你就是沈庆阳放在明面上过苦日子的便宜儿子啊,人家的宝贝儿子在国外享受荣华富贵呢!”
沈亮眼眶通红,质问沈庆阳:“你说,咱们家是修行人家,积蓄都用来钻研阵法了,是假的?”
沈庆阳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沈亮:“你不吃苦,怎么迷惑外人的眼,你不吃苦,怎么堵住别人的嘴!”
沈亮笑容凄苦:“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没用!”沈庆阳怒吼一声,从沈亮身上移开目光,看向许仪:“你用他来威胁我,简直是笑话!”
话落,他吩咐教众:“把擅闯者都给我抓住!这次!我要用人命替过!”
“我看谁敢动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既然进了婆娑观,我就有责任保护好他们!”沈亮怒吼一声。
许仪和姜瑟对视一眼,松开钳制沈亮的手。
许仪默默的,拔出了擀面杖。
沈亮神情凝固片刻。
在巨大的打击面前,这些已经不重要。
他弯唇自嘲一笑,对沈庆阳道:“你不伏法,我也无法在社会立足!”
当时,许肆和杭时怀疑沈庆阳。
沈亮还跟他们急眼。
沈庆阳在他眼里,是慈父,是无欲无求的善人。
从小他就知道,家里资金紧张。
他在外,从不挥霍。
现在得知,沈庆阳的慈父,都是假的。
善人也只是生意的一种手段。
挣的钱,都给了国外另一个孩子花。
最搞笑的是,他日子清苦时,国外那个,是不是在享受荣华富贵呢?
眼见教众朝着杭时和许肆而去。
沈亮四处走动,迅速设了个简单的困牛阵,将教众们困住。
沈庆阳见此,鄙夷笑道:“你的雕虫小技,都是我教的,现在到我面前班门弄斧?”
“如果加上我呢?”杭时将许肆缓缓放下,手腕翻转,黑气注入阵眼。
困牛阵瞬间威力大增。
沈庆阳挪动脚边石块。
困牛阵牢不可破。
“姜瑟去报警!我今天一定要送他进去!”杭时怒声。
阳间不允许自主报仇。
那她就用律法,来为付婶报仇。
姜瑟答应了一声。
“我也来加个料!”许仪大喊一声。
杭时看去,发现许仪将自己身上的防晒衣脱了,衣服包的鼓鼓囊囊像个球。
连同防晒衣一起被她丢进了困牛阵。
里面包着的,是一窝马蜂。
马蜂受惊,冲天而起,在困牛阵横冲直撞,见人就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