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的身体,一直跟龙脉紧密相连。
婆娑观的诡异,会不会也牵扯到龙脉?
细想一下,不无可能。
可龙脉虽已修复,还处在复苏期,婆娑观又能和龙脉有什么牵扯?
许肆的心脏抽痛只是一瞬。
缓过来后,他安慰杭时:“可能是今天开车有点累,没事了。”
说完,他便朝院子走去。
许仪满眼关心:“四条腿没事吧?”
杭时盯着许肆的背影。
黑漆漆的院子,只能隐约看清许肆的轮廓:“我也不知道,先观察着吧。”
很快,许肆从外面回来:“南边有一处院墙边生着一棵树。”
如果只是他和杭时,用不着这么麻烦。
带着许仪和姜瑟,顾虑明显多了许多。
许肆身形利落的翻到墙外。
杭时在下面托举。
许肆在外面接应。
许肆嫌许仪跟着拖后腿:“不知你来做什么?就喜欢跟着添乱。”
许仪冷笑:“弟弟出任务,姐姐肯定要跟着啦,毕竟,别人都关心你飞的高不高……”
她稳稳落地,语气一变:“只有姐姐关心你的翅膀硬不硬!”
话落,她对着许肆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你翅膀硬了?”
许肆:“……”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姐姐,亲的。
白天的婆娑观,和夜晚的风景有很大的不同。
草丛里飞舞着密密麻麻的萤火虫。
即便没有路灯,仅靠月光和萤火虫的光亮,也能将外面照亮。
不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
夜晚的钟声给人一种吊诡之感。
萤火虫的亮光被钟声渲染。
莹莹绿光,犹如鬼火四处闪耀。
几人顺着钟声而去。
此时,钟声响彻之地,坐着许多教众,围成一圈,对着月光,高举双手。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口大锅。
锅里热气蒸腾。
沈庆阳拎着一只被扎住手脚的猴子,走到铁锅旁边。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众人对着月光高呼。
猴子受到惊吓,尖声嘶喊。
它的叫声,和钟声融为一体。
一声声高呼后,沈庆阳缓缓道:“佛祖会原谅我们的罪过,道家会指引我们前行,佛道在此,普度众生!”
婆娑观,说是道教,却又和佛教挂钩。
沈庆阳自称佛道,却干着生意人的事儿。
话音落下,他拿出匕首,伸进猴子嘴里,硬生生撬出猴子的舌头。
然后将其丢进了滚开的热水里。
猴子几乎没有挣扎,就被热水活活烫死。
“它会代你们赎罪,拔舌后更不会在阴间乱说,你们的罪,已经被它给带走了!”
话落,他朝旁边挥了挥手。
不停有猴子被拎上来。
教众们排队上前。
亲手将猴子的舌头割下,扔进沸水。
杭时几人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幕,觉得这些人愚昧的可笑。
他们天真的认为,人类和猴子同属于灵长类动物。
可以代其受过。
却不知,判官的功德簿里,早已将每个人的生平,记载的明明白白。
佛道,沈庆阳真会想。
杭时怼了许肆一把。
许肆秒懂,压低声音刚想凑到杭时耳边。
还未靠近杭时,心尖便是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