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脑子“嗡”的一声。
全身血液险些逆流。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好,现在车子已经飘出去了。
他伸手将纱衣往里面掖了掖:“没事,可能是衣服内里坏了。”
杭时“噢”了一声,重新偎进座椅。
她只在直播间里看过纱衣,还没有见到实物。
更没想过许肆这个高岭之花会主动穿纱衣给她看。
许肆和朱麒不同。
朱麒那家伙就是个二哈。
如果把纱衣给他,他会问要不要穿裤衩。
回到公寓,杭时就开始找她的快递。
许肆钻进厨房,借着煎牛排的功夫,急的围着灶台转圈圈。
人家是骑虎难下,他是纱衣难脱。
脱,对,脱。
他一边盯着正在翻沙发的杭时,一边速度奇快的脱衣服。
“许肆,你干嘛呢?”杭时忽然转头盯他。
旋即,指了指墙上的电视机。
电视机是关着的,黑黢黢的正对厨房。
上面刚好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
许肆:“……”百密一疏。
一失足成千古恨。
衣服脱到一半。
他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就这么尬住了。
锅里牛排还在“滋滋”冒烟。
那哪里是煎牛排,那明明煎的是他的脸皮。
杭时直起身,老巫婆般扬起邪佞的嘴角:“原来许队好这口啊……”
许肆:“……”
五分钟后,杭时斜斜倚在冰箱上,看着许肆穿着纱衣给她煎牛排。
白色的纱,长袍般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堪堪遮住身体重要部位。
他拿着锅铲,像是被抓来的良家妇男,认认真真煎牛排。
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四下闪躲,不知该将视线放在哪里。
手臂和胸前的薄肌,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杭时觉得,她看人真的很准。
这样的衣服,就得许肆这样的男人穿。
许肆本就生了一副禁欲脸,搭配极欲的纱衣,两种视觉冲突,分分钟让杭时产生蹂躏的冲动。
“你真不跳那个舞?”她问。
许肆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真不跳。”
“拍照留念和跳舞,选一个。”杭时咄咄相逼。
许肆觉得,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
他复盘了一下,甚至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这步田地的。
他吞了吞口水:“都不选。”
杭时直起身,朝他迈进一步:“都不选的话,那就拍照发朋友圈。”
许肆:“……”
牛排要糊了,他翻了个面,黄油溅到手背上,身体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烫。
他攥紧锅铲,深吸一口气:“七七,你不要逼我。”
杭时又近了一步:“我怎么逼你了,纱衣是你自己要穿的。”
许肆再次深提一口气。
如今回想,他好像是被许仪pUA了。
许仪的话,仔细琢磨,哪一句都是在撺掇他穿纱衣。
是他怕之前算计杭时的事情露馅,一时间失了理智。
许肆恨的牙根痒痒。
深刻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锅里的这块牛排。
“你皮肤怎么红了?嗯?许肆,你是不是还没碰过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