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头道：“当然，武神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他们的身体强度，体内的丹田气海规模。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程度。
武神对付武圣和更低层的武者，根本不用出手，仅凭意念攻击，都能让其遭受重创。”
白琼的武道境界，虽然只是高阶炼气宗师。
但白家不仅是隐世家族，而且在世俗之中，他们也是龙都能排进前十的大家族。
自小在这样强大的家族长大，她的见识太多太广。
从小教导她修习武道的师父，就是一名九品巅峰武圣强者。
所以她自然知道，达到凝神大宗师这个层次后，武者的精神力便能外放。
高阶武者能对低阶武者，进行意念攻击。
不过精神力攻击对同境界武者，却没有多大作用。
因为人体自身精神力，也会被动进行反击，导致十成攻击力落在对方识海中，只能发挥出一两成的力量。
而同境界武者的精神力，相差都在十倍之内，所以精神力攻击就显得很鸡肋。
但如果精神力比对方高出很多，那可就不一样了。
都不用动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精神重创。
轻则识海被彻底冲垮，变成植物人。
重则直接脑死亡。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跨越一个大境界对战时，才会出现。
而常龙作为一名武神，虽然身体机能衰败得厉害，但活的年头越久，精神力却打磨得更加凌厉。
这也正是他有恃无恐，看不起这些武圣强者的最大资本。
“咦，那小子怎么还没落败？”
就在这时，场中有人突然发出惊疑之声。
众人立即将注意力，重新转向场中正在对战的二人，见叶飞竟然还能撑住，都忍不住露出诧异之色。
并且眼尖的人还发现，姜海的攻击虽然已经强势滔天，但叶飞的抵抗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仓促。
相反，他竟像是适应了这种战斗强度，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之前他只能一直被动防守，现在他居然可以偶尔反击一两招。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心中，生出同一个念头。
大家不再闲聊，开始专心看起场中的战斗来。
之前有武圣层次的强者预言，叶飞在三分钟之内，必将被姜海击败。
可是从两人战斗开始，这都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叶飞还是没有丝毫败相。
反而因为姜海之前每次攻击都用权利，体内真气消耗巨大，此刻的攻击已经显得没有之前那么凌厉了。
渐渐地，众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随着战斗持续进行，姜海的攻击更加显得无力，反而是之前一直被压着打的叶飞，逐渐强势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姜海被叶飞首次一拳击退，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回去时，更是个个露出惊骇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
常玉间第一个发出惊呼之声。
就算是他这种，连炼气宗师都没达到的垃圾武者，此刻也看出了场中局势逆转。
再打下去的话，姜海很可能有落败的危险。
场中的局势，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这小子体内的真气，简直浑厚到令人难以想象啊！”
白琼身边的老头，发出一声惊呼。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叶飞占据上风，白琼心中自然开心，但小脸上却有很多疑惑。
白胡子老头解释道：“同境界武者对决，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陷入拉锯战的话，真气储量就至关重要。
这小伙子扛过了姜海势头最盛的时候，如今开始逐渐发力了。”
说到这里，他自己却面露疑惑之色。
“但按道理来说，姜海达到武圣境界，至少已经三十多年。
他的气海规模，不应该比叶飞小才是，就算刚才浪费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因为这时候，已经换成叶飞在压着姜海打了。
虽然在场的有些人，不愿意承认在这么下去，叶飞取胜只是时间问题，但事实就是如此，并不由他们的心意。
在场的不少武圣强者，都看出了这一反常之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于是大家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常龙。
他乃是武神，见识说不定比大家高。
常龙思索片刻后，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他们二人的气海规模，肯定是修炼多年的姜海更胜一筹，但是真气质量，可就不一定了。”
不等众人发问，他继续解释了下去。
“所谓真气质量，就是真气凝练程度，凝练程度高的，体内自然真气浑厚，战斗起来也就更加持久。
根据我的观察，他的真气凝练度非常高，恐怕已经达到了凝气成液的水准。”
经过他这么一说，现场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这......这小子就是个怪物，他的真气怎么能凝练到这个程度？”
“这太恐怖了，真气成液，那时只有武神层次才能做到的事情啊，这小子难道是一位武神？”
听到这些猜想，无论姜家还是紫清山的人，心中都暗暗后悔。
后悔他们不该目中无人，招惹这样一尊强敌的。
但接下来常龙的一番话，却让他们长长松了口气。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一群没见识的，他出现这种情况，并不能说明他武道天赋极高，反而说明他的武道之路已经断了。”
“太爷爷，这是什么缘故？”常玉间语气急促问道。
常龙呵呵笑道：“因为武圣境界，是扩充气海的最佳时机，那些武道天赋高的武者，大家都在专心扩充气海，为冲击武神境界打基础。
只有那些气海狭窄，根本没希望冲击武神的武圣，才会剑走偏锋，耗费大量时间将真气凝聚成真液。”
有人感觉自己听懂了，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将真气凝练成真液，乃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如果不是气海太小，没有冲击武神的希望，大家都不会这么做。”
常龙没有回答，但他眼中的轻蔑，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