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停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去找秦淮茹,把这糟糕的事实告诉她,也要帮她从困境里走出来。
夕阳透过沉重的铁门洒在他疲惫的身影上,他推着老旧的自行车,吱呀作响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一天的劳累和回家的渴望。
就在他踏上回家的小路时,一阵哭声突然刺破寂静。
那熟悉的哭腔,是秦淮茹。
她一向柔弱又坚韧,现在却满是绝望和无助。
楚风听见后脚步一顿。
秦淮茹的身影拉长在夕阳下,她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滑落,浸湿了冰凉的地面,仿佛连大地都被她的悲伤感染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饱含恳求:“柱子,你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人了,你一定得帮帮我……”
……
楚风心里微微一震,他知道秦淮茹日子不好过。
她是家里的顶梁柱,既要抚养孩子,又要替因为一时冲动惹上麻烦的丈夫棒梗谋划未来。
这份担子,对她来说不只是谋生那么简单,而是全家的希望。
然而,理智提醒他,扎钢厂有规矩,法律更是不容触碰的红线。
秦淮茹的行为已经触及这些底线,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此刻,脑海中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像是一道指引,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物质上的富足,另一个是更广阔的天地。
楚风几乎没有思考,就做出了决定——他选了后者。
他目光坚定而柔和地望向秦淮茹:“秦姐,我知道你有多难,但我确实帮不上忙。
副厂长王哥已经很照顾你了,没把你交给警察,这是很大的宽容了。
扎钢厂规矩大过天,我不能为了私情破坏它。
你现在得赶紧找份新工作,我相信你能行的。”
在扎钢厂,纪律重于一切,他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动摇规则。
他用力踩了一下自行车踏板,车子猛地向前冲去,秦淮茹呆立原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的呼喊声慢慢消失,最后被晚风带走,在漫漫长夜里消散不见。
楚风从“零四零”事件中解脱出来,心里轻松了不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知道这条路虽然不好走,但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
当他离开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奖励让他多了一百四十亩地,这不仅仅是一块地,更像是一扇通向未来的门。
在安静的四合院里,阳光洒在地上,楚风推着旧自行车进来,他看起来很坚定。
林启茂急匆匆地迎上来,平时和蔼的他现在满脸严肃,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柱子,过来,我有事跟你说。”林启茂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威严。
楚风放下自行车,走近林启茂,“爷爷,您说。”
林启茂叹了口气,“秦淮茹在扎钢厂出事了,被辞退了。”他声音里有些颤抖,显然这事对他影响很大。
楚风皱眉,秦淮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没想到也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爷爷,这是真的,她在食堂一时糊涂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王副厂长抓个正着,最后还是王副厂长下的决定。”
林启茂摇摇头,眼神复杂,“她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又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担心秦淮茹的将来。
楚风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旁边。
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他转身推着自行车回屋,想着怎么帮助秦淮茹。
灯光下,和旺福正计划着做什么事。
他是个爱闯祸的孩子,如今又在琢磨怎么突破规矩。
“旺,你确定那两只烤鹅还在吗?别惊动外面的人。”
“放心吧,我肯定在。
今天大厨特意留着,我们正好可以吃点好的。”旺福笑着,好像已经闻到了烤鹅的味道。
尽管心里有点害怕,但最后还是被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败了理智。
旺福慢慢靠近那只香喷喷的烤鹅。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吃。
\"旺福说着,手一伸就抓住了那两只还冒着热气的大鹅。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赶紧跑出了厨房。
棒梗和旺福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本以为能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享受片刻安静和美食,没想到突然就冒出个什么大事,把他们的美梦给打破了。
夜晚的少年管教所更显寂静神秘,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李教官严厉的声音打破了。
\"棒梗,旺福,你们以为能在这里逃过惩罚吗?\"李教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像是能穿透所有隐藏的地方。
他眼睛瞪得像老鹰一样锐利,直接盯着他们手里的烤鹅,那种气势让人无法抗拒。
棒梗心里满是后悔和不安,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违反了少管所的规定,但还是忍不住问:\"李教官,我们……我们只是太饿了才……\"
\"饿了就能偷东西吗?\"李教官的话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棒梗,你应该明白这里是少管所,是为了让你改错、重新开始的地方。
你却在这里再次犯错,这是对规则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旺福见状,急忙跪下来,声音发抖地说:\"李教官,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棒梗去偷烤鹅的。
请看在我第一次犯错的分儿上,宽大处理吧!\"
可是,李教官并没有因为旺福的请求而心软。
他知道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有时候严厉的惩罚比温柔的劝说更能让他们记住教训。
于是冷冷地说:\"你们两个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旺福,虽然你是头一回犯错,但也别想侥幸。
从今天起,你的工作量加倍;至于棒梗,你的刑期再加叁个月,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
听到了这话,棒梗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他感觉自己的未来被一片黑暗笼罩,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也明白,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只能默默承受。
...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里,楚风一家人正在餐桌边享受晚餐的美好时刻。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楚风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马上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满脸焦急的林启茂,他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柱子,出大事了!我刚得到消息,说棒梗在少管所又惹麻烦了,这次还连累了旺福。
\"林启茂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担忧,\"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好不容易把棒梗送到少管所改过自新,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楚风听了这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棒梗这孩子性格倔强又冲动,可真没想到他在少管所还会再出问题。
他叹了口气说:\"林叔,您先别急,我去少管所看看怎么回事。
\"
说完,楚风赶紧离开了四合院,直接往少管所赶。
他满心都是对棒梗的担心和无奈,同时也想找出个法子帮棒梗摆脱困境,重新开始。
楚风站在自家小院里,稀疏的树叶飘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定。
林启茂就像一阵冷风,想搅乱他内心的平静,但楚风像块屹立不动的石头,丝毫不受影响。
\"林叔,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茹家确实不容易。
\" 楚风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依然坚决,\"我也知道,我的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是扎厂长,确实该帮厂里的兄弟姐妹们,但茹姐的事,已经超出我的职责范围了。
\"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您真的觉得,接济茹家就能解决问题吗?她们需要的不只是物质上的支持,还有精神上的鼓励和自我成长的机会。
\"
林启茂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变化,显然没料到楚风会这么说。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就在这个时候,楚风的系统突然传来提示音,那声音坚定有力,仿佛是在给他加油打气。
他轻轻一笑,内心更加笃定了。
\"林叔,您听我说。
\" 楚风的声音变得温柔而真诚,\"我可以给茹姐一些帮助,但不是毫无条件的施舍。
我想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让茹姐能自己站起来,重获独立生活的能力。
\"
他又补充道:\"这样不仅能帮茹姐一家走出困境,还能让他们重拾尊严。
我相信,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
林启茂听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思索。
他没想到楚风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柱子,你说得对。
是我太急躁了,没考虑这么多。
\" 他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愧疚说道,\"行,你来安排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帮茹姐重新站稳脚跟。
\"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之前的误会和隔阂全都消失了。
楚风知道,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不仅要帮茹姐一家渡过难关,还要让她们明白,只有靠自己努力,才能真正改变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风和林启茂一起为茹姐找工作。
他们联系了好几个工厂和公司,最后成功让茹姐在一家纺织厂找到一份工作。
虽然薪水不高,但足够维持生活。
茹姐得知消息后,激动得眼泪直流。
她紧紧握住楚风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她知道,正是因为这两个男人,她才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林老爷子平日里在四合院说一不二,谁见了都得敬叁分。
可现在,他坐在门槛上,脸白得像张纸,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扇门,好像跟全世界杠上了似的。
他呼吸粗重,每吸一口气,胸膛都跟着一起一伏,仿佛连空气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噗”的一声,一口带血的痰从他嘴角滑出来,掉在地上,特别扎眼。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疑惑。
“你个混蛋!”林老爷子冲着大门大吼,声音里全是憋屈和愤怒。
他瞪着眼珠子,像是要把门后那个躲着的楚风生吞活剥了。
可门后一点动静也没有,楚风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楚风其实就在门后,心里乱糟糟的。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实在被秦淮茹一家的纠缠烦透了。
他知道,只要开了头,后面只会越来越麻烦。
所以,他索性关门不见,想用冷冰冰的门挡住所有事。
“砰”的一声,大门又被人砸了一下,那是林老爷子气急败坏下的全力一击。
可这没能让楚风动摇,倒是把自己的手撞得通红肿胀,疼得他直叫唤。
“林叔,您这是怎么了?”邻居们围上来问。
林老爷子咬牙硬撑着挤出一个笑脸,“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心里却翻腾得厉害。
他晓得,这时候绝不能让人看出他对楚风的怨恨,更不能让别人发现蛛丝马迹。
他还要在这四合院里维持威望,继续当调解员呢。
可这火气在他心里越烧越旺,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