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逼出一丝,角落里的刘峰就会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抽搐一下。
那些被逼出的杂质,通过一种诡异的联系,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嫁接之术。
白晓晓在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静室内,女人的低吼与男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好比一曲来自地狱的乐章。
……
陈州的庄园。
柳若彤带着三个失魂落魄的老头,恭敬地站在静室之外。
“主人,人带来了。”
静室的门,无声滑开。
陈州盘膝而坐,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白振山三人看到陈州的瞬间,身体齐齐一颤。
他们都是宗师,感知何等敏锐。
他们能感觉到,静室内的这个人,仿若一个黑洞,深不可测。他们引以为傲的宗师气机,在他面前,就像溪流汇入大海,连一丝波澜都无法掀起。
三人再无怀疑,齐齐跪倒在地。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陈州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意念,扫过了柳若彤。
“不错。”
他吐出两个字。
柳若彤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对她而言,这句平淡的夸奖,胜过世间一切。
“你的《太阴戮神经》刚刚入门,杀伐有余,底蕴不足。”
陈州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三个老家伙,虽然是废物,但一身功力还算精纯。正好可以作为你的养料,为你筑基。”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三位宗师,同时骇然抬头。
养料?
筑基?
他要把他们三个宗师,当成丹药,给柳若彤吞噬掉?
这是何等恶毒,何等恐怖的魔功!
“不!陈宗师饶命!我等愿为奴为仆,为您效死!”李长庚第一个惊恐地叫喊起来。
“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王破军也涕泪横流,哪还有半点宗师的威严。
白振山更是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求饶是没用的。
在这个神魔般的男人面前,他们连选择死亡的资格都没有。
“聒噪。”
陈州眉头微皱。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降临。
三位宗师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若彤。”
“动手。”
“是,主人。”
柳若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狂热。
她走到三人面前,双手抬起,十指之上,银光闪烁。
《太阴戮神经》的吞噬秘法,轰然运转。
“不!”
三位宗师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一生的真元,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疯狂地从体内抽出,源源不断地涌入柳若彤的身体。
他们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而柳若彤身上的气息,则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节节攀升。
半步宗师,宗师中期,宗师后期,宗师巅峰!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她就跨越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最终,当三具干尸倒在地上时,柳若彤的气息,已经稳稳地停留在了宗师巅峰之境,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她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对陈州的崇拜与敬畏,达到了顶点。
她恭敬地跪在陈州面前。
“谢主人再造之恩。”
陈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
“这只是开始。”
他站起身,走到静室门口,看向江南市的万家灯火。
“一个小小的江南,已经没有意思了。”
“明天,我们去燕京。”
燕京。
龙国的心脏。
那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强者如云。
柳若彤的心,也跟着火热起来。
她知道,一场更加宏大更加波澜壮阔的画卷,即将在主人的手中缓缓展开。
而她将是这幅画卷中最锋利的那把佩剑。
燕京。
这两个字从陈州口中说出,轻描淡写,却好比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柳若彤的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那不是江南这种偏安一隅的小池塘。
那是整个龙国武道界的中心,是真正藏龙卧虎之地。
顶级的武道世家,神秘的古老宗门,还有坐镇中枢,掌控国家机器的至高强者,都汇聚于此。
任何一个江南的宗师,到了那里,都不过是条过江之鲫,翻不起半点浪花。
但柳若彤没有丝毫畏惧。
她的心中,只有一片滚烫的火热。
能追随在主人身边,征伐那片更广阔的天地,是她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这就去准备。”
柳若彤没有多问一句,转身就要去处理后续事宜。
“不急。”
陈州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南,刚打下来,人心不稳。你去,从那些臣服的势力中,挑一个最听话,也最有能力的,做你的代理人。”
“我要的,是一个绝对听话,能为我源源不断提供资源的江南,而不是一盘散沙。”
“是,主人。”柳若彤立刻领命。
陈州走到那三具干尸旁,看都未看一眼,只是随手一挥。
呼。
三具干尸瞬间化为飞灰,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做完这一切,就像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去吧。”
“天亮之前,我要在江南机场,看到专机。”
“是。”
柳若彤再次躬身,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没有去机场,而是直接去了江南通往燕京的特殊轨道站。
能乘坐那条线路的,非富即贵,无一不是武道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寻常的专机,在主人面前,太慢,也太掉价。
只有那辆代号为“龙脉”的特快专列才勉强配得上主人的身份。
……
白家地下静室。
池水中的寒气已经散尽变得清澈见底。
白晓晓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身体好比一块被重新打磨过的无瑕美玉,皮肤光洁得看不到一丝毛孔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她的气息也已经突破了宗师境界。
冰心琉璃丹的霸道药力加上她不惜代价的秘法,让她一步登天。
但她的那双眼睛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以及死寂深处,那近乎扭曲的执念。
她从水池中站起池水顺着她完美无瑕的身体滑落。
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裸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角落的铁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