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村的雾气像一团团化不开的墨,将整个村落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之中。小明跟在同伴身后,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准备“招魂游戏”,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作为天生拥有阴阳眼的人,他早已见识过太多常人无法看见的恐怖景象,对于这种触碰禁忌的游戏,他本能地抗拒。
“小明,你真不玩?多有意思啊!”同伴们嬉笑着催促,眼中满是兴奋与不屑。小明摇摇头,退到一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这片看似宁静的山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游戏开始了,昏暗的烛光摇曳,同伴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一名同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没了气息。其余人惊恐万分,四散而逃。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参与游戏的另外三人也相继以离奇的方式死去。有的在睡梦中满脸惊恐,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扼住喉咙;有的在马路上狂奔,最后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车撞得血肉模糊;还有的在洗澡时,溺死在小小的浴缸里,而浴缸里的水竟变成了浑浊的泥浆。
小明看着这些诡异的死亡,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非偶然。他找到了在报社当记者的姐姐cISSY(黎姿饰),希望能得到帮助。cISSY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她来说,这无疑是一条能让她声名大噪的独家新闻。
“我认识一个对灵学很有研究的朋友,叫发毛(吴镇宇饰),他一定能帮到你。”cISSY拍着胸脯说道。发毛一直暗恋着cISSY,接到她的求助,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三人一同来到黄山村。发毛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装满了罗盘、桃木剑、符咒等各种驱邪工具。刚踏入村子,发毛就皱起了眉头:“这里的阴气重得不正常,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们四处走访村民,终于拼凑出了一段尘封百年的惨案。原来,曾经这里住着一位貌美的粤剧名伶,她的丈夫是村里的老师,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为了能和富家千金在一起,他精心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并将她的尸体抛到了荒山上。
名伶死后,得知了真相,心中的怨气化作厉鬼,在三天内接连夺走了村里66条人命。后来,村民们请来了高人,才勉强将女鬼镇压。但如今,村里在女鬼的埋尸处进行工程建设,她的尸骨被无情地抛入山边的潭中,怨气再次被激发,开始疯狂报复。
“潭水就是关键。”发毛神色凝重地说。三人顺着山路,来到潭边。只见潭水漆黑如墨,水面上不时泛起诡异的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蠢蠢欲动。就在这时,水面突然炸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腐烂的女鬼破水而出,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阴森的笑容。
小明被吓得连连后退,发毛迅速掏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朝着女鬼挥去。然而,女鬼的力量超乎想象,轻轻一挥衣袖,就将发毛击飞出去。cISSY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关键时刻,小明想起了从村民那里听到的传说。名伶生前最爱唱戏,或许用她熟悉的曲调能安抚她的怨气。他颤抖着嗓子,唱起了粤剧的调子。神奇的是,女鬼听到歌声,动作渐渐迟缓,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
发毛趁机爬起来,将一道符咒贴在女鬼身上。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潭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黄山村的危机终于解除。
但经历了这一切的小明、cISSY和发毛都明白,有些东西,永远都不应该被轻易触碰,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也将永远成为一个警示……
黄山村恢复平静后的第七天,小明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衣衫。梦里,那女鬼腐烂的脸再次逼近,空洞的眼窝里伸出惨白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嘴里还哼唱着破碎的粤剧调子。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发毛正对着铜镜擦拭桃木剑。剑身映出他紧皱的眉头,一种不安的预感萦绕心头。他总觉得,女鬼消散得太过轻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在这时,铜镜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如同平静的潭水被投入巨石,一张扭曲的鬼脸在镜中一闪而过。发毛瞳孔骤缩,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小明接到了cISSY的电话。电话那头,姐姐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小明,你看新闻了吗?黄山村……又出事了。”小明心头一紧,立刻打开电视,新闻画面里,黄山村的潭边围满了警察和记者,警戒线内,一具村民的尸体扭曲地躺在地上,死状与之前招魂游戏死去的人如出一辙——双眼圆睁,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三人再次相聚,决定重返黄山村。一路上,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当他们到达时,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恐惧之中。村民们躲在家中,门窗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愿意开口的老人,老人却浑身发抖,指着潭水的方向,语无伦次地说:“她回来了……厉鬼回来了……这次要把所有人都带走……”
发毛拿出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完全失去了方向。“不对劲,”他脸色阴沉,“上次我们明明已经将女鬼打散,怎么还会有如此浓重的阴气?除非……”他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除非上次消散的只是她的一部分怨气,真正的本体还没有被消灭。”
他们来到潭边,只见潭水比之前更加浑浊,水面上漂浮着一些黑色的絮状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cISSY强忍着不适,举起相机想要拍下这些诡异的景象。就在快门按下的瞬间,潭水突然剧烈翻腾,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中央形成。小明眼尖,看到漩涡深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上升。
“快跑!”发毛大喊一声,拉起两人就往回跑。然而,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伴随着熟悉的粤剧唱腔,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无处不在。没跑多远,三人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片迷雾之中,四周的景象变得扭曲而陌生,来时的路早已消失不见。
“大家别慌,保持冷静。”发毛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朱砂,在地上画出一个简易的辟邪阵。“这迷雾有问题,是那女鬼用来迷惑我们的。我们得找到她的弱点,才能破局。”
小明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从村民那里听到的关于名伶的往事。突然,他想起一个细节:名伶生前最爱佩戴的,是一支由爱人所赠的玉簪,据说她死后,那支玉簪也随她一同下葬。“发毛哥,那支玉簪会不会是关键?如果能找到它,说不定就能彻底消灭女鬼。”
发毛眼睛一亮:“有道理!当年她含冤而死,这支玉簪承载着她最深的执念和怨恨。只要毁掉它,就能斩断她与人间的联系。”
然而,在这迷雾中寻找玉簪谈何容易。三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时不时会听到诡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cISSY突然抓住小明的胳膊,指着前方:“你们看!”只见迷雾中隐约出现一座破旧的祠堂,祠堂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绿光。
“那里面说不定有线索。”发毛握紧桃木剑,带头走了过去。推开祠堂的门,一股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内摆放着许多残破的牌位,正中央的供桌上,放着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发毛上前打开木盒,里面正是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只是簪头处有一道裂痕,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悲惨的命运。
就在发毛拿起玉簪的瞬间,整个祠堂剧烈震动起来。女鬼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她的模样比之前更加恐怖,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怨气。“把簪子还给我!”女鬼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无数黑色的触手从她身上伸出,朝着三人袭来。
发毛迅速将玉簪交给小明,拿起桃木剑迎敌。桃木剑在他手中舞出一道道寒光,斩断了不少触手,但触手却越变越多,仿佛无穷无尽。cISSY也没闲着,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几张符咒,朝着女鬼扔去。符咒在空中燃烧,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逼退了女鬼。
小明紧紧握着玉簪,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必须尽快毁掉玉簪,但在这混乱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突然,他看到祠堂角落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心中一喜,朝着石头跑去。就在他准备将玉簪砸向石头时,女鬼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道黑色的怨气直冲向他。
千钧一发之际,发毛挺身而出,用桃木剑挡住了怨气。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小明,别管我,快毁掉它!”发毛大喊。
小明咬紧牙关,将玉簪用力砸向石头。“咔嚓”一声,玉簪应声而碎。女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扭曲,周围的怨气也疯狂涌动。祠堂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坍塌。
“快跑!”三人不顾一切地冲出祠堂。身后,女鬼的身影在怨气中逐渐消散,伴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哭喊,整个黄山村的阴气仿佛都被抽离。当他们跑到村口时,迷雾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土地上。
经历了这次生死考验,小明、cISSY和发毛都心有余悸。他们明白,有些秘密一旦被揭开,就会带来无尽的灾难。而那支破碎的玉簪,连同名伶的怨气,都将永远成为黄山村尘封的记忆,警示着后人,不要轻易触碰那些不该触碰的禁忌。
黄山村的危机看似解除,但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玉簪破碎后的第三天,城市医院接连收治了几名特殊患者——他们都是参与过黄山村工程建设的工人,无一例外陷入深度昏迷,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纹路,如同藤蔓般缠绕蔓延,医护人员在他们身上检测不到任何器质性病变,却能清晰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小明在新闻里看到这则消息时,正在擦拭祖父留下的铜铃。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空灵而悠远,小明的阴阳眼不受控制地泛起微光,他看见病房里漂浮着一缕缕细如发丝的黑雾,顺着通风管道游走。他立刻拨通了cISSY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姐姐急促的声音:“小明,那些工人的症状和招魂游戏死者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发毛正在翻阅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间夹着的干枯艾草突然自燃。他顺着关于“怨气不灭”的记载深入查找,终于在残破的页面上发现一行朱砂小字:“怨气若寄于血脉,碎物亦难消其根本。”发毛猛地想起,在摧毁玉簪时,女鬼消散前曾死死盯着小明手中的碎片,那眼神不似愤怒,更像是……不舍?
三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碰头。透过玻璃窗,小明看到昏迷的工人们头顶盘旋着黑色气团,气团中央隐约浮现出半张女人的脸,正是那名粤剧名伶。“这些黑气正在吞噬他们的阳气。”小明声音发颤,“我能感觉到,这和之前的怨气有所不同,更……更阴冷。”
发毛从背包里取出罗盘,这次罗盘的指针不再旋转,而是径直指向北方——那是黄山村后山的方向。“看来我们漏了关键线索。”发毛将罗盘翻转,背面刻着的古老图腾与古籍中的记载完全吻合,“古籍上说,怨气若依附血脉,需找到根源才能彻底根除。那名老师当年为了掩盖罪行,很可能将与名伶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话音未落,cISSY突然指着病房里的一幕失声尖叫。其中一名工人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弯曲,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度,最终拼出一个“家”字。小明的阴阳眼清晰看见,那工人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座破败的老房子,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粤剧戏服。
深夜,三人趁着月色摸进黄山村后山。雾气再次弥漫,但这次他们发现雾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红色光点,如同萤火虫般闪烁。发毛掏出符咒点燃,火苗在风中呈现出诡异的蓝色,“这些光点是怨气凝结的具象化,跟着它们走!”
光点将他们引至一处被藤蔓覆盖的地窖。地窖门锈迹斑斑,锁孔里插着半支断簪——正是玉簪的残片。推开地窖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泛黄的符咒,中央的石床上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身着华丽的粤剧戏服,面容与那名女鬼有七分相似。
“这应该是名伶的妹妹。”发毛蹲下身查看石床四周,发现刻着一行小字,“光绪二十三年,为保血脉,以秘法封存。原来当年那衣冠禽兽害死妻子后,又囚禁了她的妹妹,用禁术将怨气锁在血脉之中。”
就在这时,石床上的女尸突然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眶中涌出黑色血泪。她的身体诡异地扭曲着坐起,口中发出孩童般的笑声:“姐姐说,要把坏人都吃掉……”地窖里的符咒同时燃烧起来,化作漫天火雨。小明手中的铜铃再次响起,铃声与女尸的笑声交织,形成刺耳的音波。
“她的怨气已经和血脉融为一体,普通方法根本没用!”发毛将桃木剑刺入女尸胸口,却见剑身被黑色液体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女尸伸出利爪抓向小明,千钧一发之际,cISSY举起相机对着女尸按下快门。强烈的闪光灯让女尸短暂停滞,小明趁机将玉簪残片刺入她眉心。
女尸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身体开始膨胀。发毛大喊:“快退出去!她要自爆了!”三人狼狈地爬出地窖,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地窖被炸成一片废墟。然而,当尘埃落定,小明惊恐地发现,废墟上空漂浮着无数婴儿形状的黑雾,正朝着黄山村飘去。
“这些是她未出生的孩子的怨气。”发毛脸色惨白,“古籍记载,怨气入胎,会化作‘噬魂婴’,专吸活人精魄。”三人顾不上休息,立刻朝着村子狂奔。等他们赶到时,村民家中已传出阵阵惨叫。小明看见黑雾穿过门窗,钻进熟睡的孩子体内,被附身的孩子睁开眼睛,露出与女鬼如出一辙的阴森笑容。
cISSY突然想起在医院时工人比划的“家”字,“会不会和名伶生前的住所有关?那里也许藏着破解之法!”在村民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一座杂草丛生的老宅。宅院里的戏台早已坍塌,却还挂着半幅褪色的戏帘,戏台上摆放着一架古老的留声机,唱片上刻着粤剧《凤还巢》的曲目。
发毛小心翼翼地转动留声机,沙哑的唱腔在夜空中回荡。神奇的是,随着唱腔响起,那些“噬魂婴”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小明发现唱片背面刻着一段小字:“以曲镇魂,以血解怨。”他咬咬牙,拿起碎瓷片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唱片上。
鲜血渗入唱片的瞬间,整个戏台光芒大盛。那些“噬魂婴”发出尖锐的哭嚎,被光芒吸引着汇聚到戏台中央。名伶的虚影再次出现,这次她的面容不再狰狞,眼中含泪,轻轻抱起那些黑雾凝成的婴儿。“妹妹,是我连累了你……”虚影轻叹一声,怀中的“噬魂婴”逐渐消散。
女鬼转身看向小明三人,微微行礼后,带着妹妹的魂魄化作星光消失在夜空中。随着她们的离去,黄山村的阴气彻底消散,被附身的孩子们也沉沉睡去。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村庄时,小明捡起地上的半支断簪,将它埋在了戏台之下。
此后,黄山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每到月圆之夜,人们仍能听见若有若无的粤剧唱腔在山间回荡。而小明、cISSY和发毛的生活也因此彻底改变——他们成立了一个专门调查灵异事件的小组,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些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黄山村的危机彻底平息后,小明、cISSY和发毛成立的灵异调查小组“玄影社”逐渐在业界小有名气。办公室内,泛黄的黄山村调查报告与各种灵异事件档案堆叠在一起,桃木剑与数码相机并置,形成奇异的和谐。然而,平静的日常在某个暴雨夜被打破——桌上的黄山村玉簪残片突然发出幽光,如同被点燃的磷火。
小明的铜铃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他的阴阳眼瞬间开启,视野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如蛛网般向城市各个角落蔓延。与此同时,cISSY正在追踪的一则新闻出现诡异转折:城郊工地挖出一口锈迹斑斑的戏箱,箱内戏服沾染着暗红血渍,而施工队七名工人在当夜集体失踪,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入地底。
“那些黑色丝线都指向戏箱出土的工地。”小明将地图铺满桌面,用朱砂笔标记出丝线的汇聚点,“这次的气息和黄山村女鬼不同,更像是……有人故意唤醒的邪物。”发毛翻阅古籍的手突然顿住,书页间夹着的一张老照片滑落——照片上,一群穿着清末服饰的人围在戏箱前,其中戴瓜皮
玄影社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发毛捡起那张老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戴瓜皮帽的男人,又对照着电脑里建筑工地开发商的资料,脸色愈发难看:“你们看,这眉眼、这嘴角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看来这次的事件,和这个开发商家族脱不了干系。”
cISSY快速敲击着键盘,调取关于开发商的更多信息:“这个家族世代经营房地产,表面上是正经商人,背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城郊工地那口戏箱,说不定就是他们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三人不敢耽搁,立即驱车前往城郊工地。此时夜幕深沉,工地四周静得瘆人,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刚踏入工地,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小明的阴阳眼瞬间开启,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扭动。
“小心,这些符文在组成更大的阵法!”发毛话音刚落,四周的钢筋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戏台框架。雾气从地底涌出,很快将整个工地笼罩,戏台上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只见那些穿着残破戏服的“戏子”再次出现,这次他们的数量更多,排列整齐,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最前方的“老生”缓缓走出,手中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写着血红的“无常索命”四个大字:“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这场大戏,缺不得观众!”说着,他轻轻一挥折扇,无数黑色纸人从四面八方飞来,朝着三人扑去。
小明急忙摇动铜铃,清脆的铃声在空中回荡,震碎了不少靠近的纸人。发毛则甩出符咒,符咒化作金色光芒,与黑色纸人展开激烈对抗。cISSY举起加装了特殊镜头的相机,不断拍摄,试图找到这些怨灵的弱点。
在混乱中,小明发现戏台后方的戏箱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玉簪残片与血玉融合而成的法器在箱内若隐若现。他深知,只要毁掉这个法器,或许就能打破眼前的困局。“发毛哥、cISSY姐,我去毁了戏箱,你们帮我挡住这些东西!”小明大喊一声,便朝着戏箱冲去。
然而,一路上“戏子”们疯狂阻拦,一名“花旦”甩出长长的水袖,如同灵蛇般缠住小明的脚踝。小明奋力挣扎,铜铃的铃声愈发急促。发毛见状,将桃木剑抛向小明,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斩断了水袖。小明借力跃起,继续朝着戏箱奔去。
就在小明即将触碰到戏箱时,一道黑影闪过,开发商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的开发商眼神空洞,脸上爬满黑色纹路,显然已经被邪物控制:“想毁了它?没那么容易!”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骨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笛声阴森刺耳,听得人头皮发麻,那些“戏子”们听到笛声后,变得更加疯狂,攻击愈发猛烈。
发毛和cISSY被“戏子”们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小明看着开发商,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你们家族为了一己私欲,唤醒邪物,害了多少人!今天,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他再次摇动铜铃,铃身的血色纹路愈发明显,铃声也变得更加激昂。
与此同时,cISSY在与“戏子”的对抗中,发现这些怨灵对强光十分敏感。她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对着“戏子”们照射过去。强烈的光芒让“戏子”们痛苦地嘶吼起来,动作也迟缓了许多。发毛抓住机会,快速解决了几个“戏子”,朝着小明的方向靠近。
开发商见势不妙,加快了吹奏骨笛的速度。戏箱中的法器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戏箱中传来,将小明、发毛和cISSY都朝着戏箱吸去。千钧一发之际,小明想起祖父曾说过,阴阳之器相生相克,若能找到与法器属性相克的物品,或许能打破僵局。
他突然想起在玄影社办公室里,还有一块祖传的阴阳玉佩。这块玉佩是祖父留下的镇宅之宝,据说蕴含着强大的阴阳之力。小明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发毛哥,快去办公室拿我的阴阳玉佩,或许能破了这个局!”
发毛犹豫了一下,他担心留下小明和cISSY两人会有危险。但此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们撑住,我马上回来!”发毛说完,转身冲出工地,朝着玄影社办公室飞奔而去。
小明和cISSY在强大的吸力下,逐渐接近戏箱。开发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就在这时,小明突然发现开发商脖子上戴着一个玉坠,那玉坠的形状与戏箱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看来这玉坠就是控制法器的关键。
“cISSY姐,想办法打掉他脖子上的玉坠!”小明大喊。cISSY会意,举起相机,将镜头对准开发商的玉坠,开启了连拍模式。相机的闪光灯不断闪烁,刺得开发商睁不开眼。趁着这个机会,小明猛地扑向开发商,一把抓住玉坠,用力一扯。
“咔嚓”一声,玉坠被扯断。戏箱中的法器光芒顿时减弱,但并没有停止运转。开发商恼羞成怒,对着小明发起了疯狂攻击。小明一边躲避,一边寻找机会再次攻击法器。
此时的工地,仿佛成了人间炼狱。“戏子”们的哀嚎声、铜铃的震动声、相机的快门声交织在一起。cISSY在与“戏子”的缠斗中,不小心摔倒在地,一个“武生”举着长枪朝着她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小明挺身而出,用铜铃挡住了长枪。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小明手臂发麻,但他顾不上疼痛,继续与“戏子”们战斗。
另一边,发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玄影社办公室,拿到阴阳玉佩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工地。当他再次踏入工地时,看到小明和cISSY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发毛大喝一声:“我来了!”他将阴阳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在空中旋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阴阳玉佩的光芒与法器的黑暗力量相互碰撞,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工地开始摇晃,那些“戏子”们的身体也变得不稳定起来。小明趁机将铜铃重重地砸向戏箱,“轰”的一声,戏箱终于被打开,法器暴露在众人面前。
发毛掏出朱砂,在地上画出一个巨大的镇邪阵,将法器困在阵中。小明和cISSY则分别站在阵的两侧,全力催动铜铃和相机,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法器开始出现裂纹,里面的玉簪残片和血玉也逐渐失去光泽。
开发商见法器即将被毁,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团巨大的黑雾,朝着三人扑来。黑雾中传来无数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发毛快速念动咒语,镇邪阵的光芒大盛,将黑雾阻挡在外。
“以阴阳之力,破邪祟之局!”小明高举阴阳玉佩,大喝一声。玉佩与铜铃产生共鸣,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直冲云霄。光芒所到之处,黑雾渐渐消散,“戏子”们的身影也一个个消失不见。
随着一声巨响,法器彻底破碎,化作无数碎片。开发商的身体从黑雾中跌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工地恢复了平静,那些黑色符文也逐渐消失不见。
经过这次事件,玄影社的名声更加响亮,但小明、cISSY和发毛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们知道,在这世间,还有无数未知的灵异事件等待着他们去解决,而他们也将继续坚守,守护人间的安宁。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在法器破碎的那一刻,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一位神秘老人看着手中的古老戏谱,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月光下,戏谱上的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预示着新的危机即将到来 。玄影社的三人,又将踏上怎样惊心动魄的灵异之旅呢?
玄影社办公室的空气还残留着朱砂与符咒的气息,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指针逆向飞转。原本被锁在保险柜里的玉簪残片再次震动,这次它竟穿透金属柜门,悬浮在空中,残片缝隙渗出墨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戏服上的云纹图案。
“不对劲,”小明的铜铃贴着皮肤发烫,阴阳眼看到办公室天花板垂下无数银丝,将三人的影子钉在墙上,“上次毁掉法器时,我明明感觉到玉簪的怨气已经……”话未说完,cISSY的相机突然自动开机,取景框里出现半张被油彩割裂的脸,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与开发商如出一辙。
发毛翻开被墨汁浸湿的《百戏志》,最新一页不知何时出现了血写的批注:“戏魂借器,簿录苍生;皮为纸,血为墨,活人皆作戏中客。”他的手指抚过文字,书页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名,首位赫然是小明的名字。
当夜,城市剧院正在上演新编粤剧《魂归梨园》。当旦角唱到“黄泉路上无归客”时,舞台幕布渗出鲜血,所有演员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齐刷刷转头望向观众席。前排的十余名观众双目翻白,缓缓站起,如同提线木偶般走上舞台,脖颈处浮现出金线刺绣的戏服领边。
小明的铜铃在剧院外就开始疯狂震动,他撞开紧急出口,看见舞台上诡异的一幕。那些被控制的观众正被“演员”们用丝线缝合戏服,而戏台中央,一具散发着幽光的戏簿悬浮空中,每缝合一人,戏簿便自动书写新的名字。
“是幽冥戏簿!”发毛的罗盘彻底爆裂,指针刺入掌心,“古籍记载,此簿能将活人炼化为戏魂,永世不得超生。必须在名字被写入第三页前毁掉它!”话音未落,一名“武生”挥着燃烧的长枪刺来,枪头缠绕的布条上印着开发商家族的徽记。
cISSY举起改装过的电击相机,闪光与电流同时迸发,暂时逼退“武生”。小明则冲向戏台,却发现自己的影子被无形丝线牵制,每前进一步都如同负重千斤。他突然想起祖父曾教过的破影术,咬破指尖在地面画出阴阳鱼,铜铃的震动频率与心跳同步,终于挣脱束缚。
就在小明即将触及戏簿时,剧院穹顶轰然炸裂,无数戏服碎片如黑蝶纷飞。开发商的魂魄从碎片中凝聚成形,他的脸一半腐烂一半完好,手中握着半支染血的玉簪:“你们以为毁掉法器就结束了?我家族守护的是能掌控生死的戏道!”
发毛甩出捆仙绳,却被开发商手中的玉簪击成齑粉。玉簪残片与戏簿产生共鸣,剧院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皮,每一张人皮上都绣着未完成的戏服。cISSY的相机拍下这骇人的一幕,照片显影时,人皮的眼睛竟在相纸上转动。
“这些都是被炼成戏魂的祖先,”开发商阴森地笑着,“当戏簿写满千人之名,他们就能借体重生!”他将玉簪插入戏簿,簿页无风自动,小明的名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第三页移动。
千钧一发之际,小明突然想起城南梨园遗址的脸谱胎记。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铃上,铃声化作实质的音波冲击戏簿。发毛则掏出祖传的墨斗,墨线浸透符水,在空中织成八卦阵。cISSY将在工地拍摄的怨灵照片塞进戏簿,照片上的怨念与戏簿产生排斥反应。
戏簿开始剧烈抖动,里面的名字纷纷化作血珠滚落。开发商发出非人的惨叫,身体逐渐透明。但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戏簿突然打开最后一页,空白的纸面上浮现出玄影社三人的生辰八字。
剧院的温度骤降至冰点,所有出口被戏服堵塞。开发商的魂魄趁机钻入戏簿,整座剧院开始向戏簿坍塌。小明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恍惚间看到祖父的身影在铜铃中浮现。祖父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以魂为引,以戏为阵,破局需用戏中戏!”
小明猛地清醒,他扯下衬衫,用碎玻璃在皮肤上画出戏服的纹路,大声唱起祖父教的镇魂调。发毛和cISSY立刻会意,发毛用桃木剑在地面刻出戏台,cISSY则将相机调成投影模式,光束在空中构建出虚拟的戏楼。
三人组成临时戏班,小明唱生角,发毛扮净角,cISSY化旦角。他们的唱腔与戏簿的哀嚎形成奇异共振,剧院的坍塌速度减缓。当唱到“善恶终有报”时,小明将铜铃嵌入戏簿,发毛的墨斗缠住簿身,cISSY的相机对准簿心连拍。
耀眼的光芒中,戏簿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开发商的魂魄被强行拽出,他的身体在光芒中化作无数飞灰。戏簿开始燃烧,里面的人皮与戏魂纷纷解脱,化作星光消散。最后一刻,玉簪残片从戏簿中弹出,坠落在小明手中,彻底失去光泽。
剧院外,晨光初现。经历生死的三人瘫坐在地,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街道。但小明的阴阳眼仍能看到,城市上空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戏服金线,它们如同神经网络,在高楼间穿梭。更远处,那位神秘老人正站在楼顶,手中的戏谱已经翻到新的篇章,空白的纸页上,一滴鲜血晕染开来,渐渐形成玄影社的地址。
回到办公室,三人将幽冥戏簿的灰烬封存。然而在整理资料时,cISSY发现相机内存卡里多出一段视频:黑暗中,一只苍白的手握着戏谱写下一行字——“曲未终,人不散”。窗外,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锣鼓声,不知下一次,又会是怎样的邪戏登场。玄影社的故事,
玄影社办公室的灯光在黎明前显得格外刺眼,cISSY颤抖着将相机内存卡拔出,那诡异的视频却如附骨之疽,无论如何格式化,都会在深夜自动复原。发毛将最后一撮封印幽冥戏簿的灰烬倒入铜炉,火苗骤然窜起三尺高,映出墙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戏曲水袖图案。
小明握紧彻底黯淡的玉簪残片,铜铃突然发出临终般的嗡鸣。他的阴阳眼不受控制地剧烈疼痛,恍惚间看见无数戏魂在城市上空盘旋,而那个神秘老人的身影,正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筑顶端,手中戏谱展开如遮天巨幕。
“我们遗漏了最重要的东西。”发毛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翻开被焚毁又莫名复原的《百戏志》,书页间夹着的干枯艾草此刻竟绽放出血色花朵,“幽冥戏簿不过是引子,真正的祸源是传承千年的‘戏道’。”
话音未落,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幕同时亮起,播放着同一则诡异广告:空荡荡的戏台上,一支毛笔悬在空中,饱蘸鲜血书写着“玄影社”三个大字。街道上,行人突然集体驻足,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念白,朝着玄影社的方向缓缓移动。
“他们被戏魂附身了!”cISSY举起改装的声波枪,却发现子弹穿过人群毫无作用。小明的铜铃突然炸裂,碎片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地面浮现出完整的玉簪图案,无数金线从图案中窜出,将三人困在办公室中央。
神秘老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玄影社自以为在守护人间,实则早已成为戏道的棋子。黄山村的女鬼、工地的怨灵、幽冥戏簿,不过是我为你们精心编排的折子戏!”随着话音,办公室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剧本,每一页都记载着他们经历的灵异事件。
发毛突然冷笑一声,从背包深处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你以为只有你知晓真相?二十年前,我的师父就已察觉戏道的阴谋。”他翻开日记,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年轻时的师父与神秘老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那本神秘戏谱。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小明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遗言:“戏无真假,魂有善恶。”他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玉簪残片上,残片竟重新焕发出光芒。“既然一切都是戏,那我们就做这戏的主宰!”小明大喝一声,捡起铜铃的碎片,在地面画出巨大的戏台。
cISSY将所有相机对准戏台,开启最大强度的闪光灯;发毛则点燃整包符咒,烟雾在空中形成八卦阵。三人齐声唱起祖父教的古老戏文,歌声穿透云霄,与城市中被控制者的念白激烈碰撞。那些被附身的行人开始痛苦挣扎,黑色戏魂从他们体内被逼出。
神秘老人现身在戏台上,他的面容不断变换,竟是所有被玄影社击败的邪祟融合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命运?”老人挥舞戏谱,召唤出无数厉鬼。然而,当厉鬼们扑来时,城市上空突然降下金色光芒——那是被玄影社解救过的所有灵魂,他们手牵着手,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小明高举玉簪,发毛甩出最后的捆仙索,cISSY按下相机的终极按钮。三种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耀眼的光柱直冲天际。神秘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和戏谱一同被光柱吞噬。随着一声巨响,戏道的阴谋彻底瓦解,所有被控制的行人恢复正常,城市上空的阴霾也随之消散。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玄影社的招牌上,三人疲惫地相视一笑。他们将玉簪残片、破碎的铜铃和那本诡异的《百戏志》封入特制的保险柜,钥匙一分为三。此后,城市恢复了平静,但每到雨夜,仍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戏曲声。
玄影社的故事,成了都市传说中最神秘的篇章。有人说曾看见三个身影在月光下巡逻,桃木剑与相机的光芒交相辉映;也有人说在废弃的戏楼里,偶尔能听到正义战胜邪恶的戏文。而小明、cISSY和发毛,依然坚守在现实与灵异的边界,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世间还有黑暗,玄影社的灯,就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