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还没见到郡守夫人的人,已经从门外听到了这娘们儿的脚步和哭泣声......
江明心里头一‘咯噔’!
不光是因为他想骟了董山,但姬伯常表现出为难的态度。
更是对这个郡守夫人感到头疼!
到底啥‘姬伯’事儿啊,让这个臭老娘们儿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让姬伯常回去,然后又亲自杀到了陈家村?
这得多大的心劲儿啊?
“咣!”的一声撞门声儿!
一个丰臀肥乳的妇人闯了进来,姬伯常立马起身迎接。
“夫人!”
“常哥,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我不活了!”
说完,这娘们儿就假迷三道的想去撞柱子,姬伯常赶紧拦抱住她。
“到底啥事儿啊!”
“呜呜!你妈冤枉我!呜呜呜!”
这娘们儿撒泼捶打着姬伯常的胸口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宝贝儿,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咋了?”
“呜呜!你妈老眼昏花,说我跟别的男人......呜呜!我不活了!”
......
说罢,这娘们儿又想脑袋去撞柱子,姬伯常又赶紧去拦她。
这一番闹腾啊,看得坐在太师椅上的江明那叫一个蛋疼!
听这娘们儿断断续续的哭诉,他也大概了解了咋回事?
原来,是董山给她写诗呢,结果老太太进屋了,看见俩人搂着脖子正亲嘴儿呢......
这老太太能答应么?
当下就跟儿媳妇吵吵起来了!
“自从我嫁到你家,你妈处处看我不顺眼,呜呜!现在又编排瞎话来污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啧!诶呀!兴许是我妈看错了,人嘛,上了年纪了,老眼昏花的!”
“她就是老眼昏花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我相信你,还不行?”
“你相信顶个屁用啊!你妈那么想,我的名节全毁了,呜呜呜!”
“诶呀呀,好啦好啦,别哭了,抱抱。”
“下个月就是诗词大赛了,我想在其他夫人面前露露脸,不也是为了你的面子吗?呜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夫人都是为了我。”
......
看着两口子肉麻的样子,江明那叫一个菊花刺挠!
没想到,姬伯常竟然是如此的一个“老婆奴”?
这特么想杀董山,难度大了呀!
连这种事都能相信老婆的话,归结为母亲老眼昏花了......他还有啥不听他老婆的?
姬伯常迷信,那顶多算是爱好。
但这郡守夫人,才是他真正的命根子呀?
不过话说回来,这郡守夫人,确实也有几分姿色的,属于那种性感丰满型的女人,鸭蛋脸,青蛇眉,狐狸眼,眼角儿还有一颗美人痣,男人看见......确实挺有感觉的。
但这种娘们儿绝对费汉,且刻薄狡诈,贪淫好色,不是啥省油灯!
江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郡守大人,这事儿......夫人自然是无辜的,但也并非老夫人老眼昏花,而是有脏东西作祟!”
一听江明这话,两口子才齐齐的看向他。
刚才,这郡守夫人太过激动了,只知道告状,都把江明当空气了。
“他是谁?”郡守夫人雪白如葱的手指指向江明,皱眉没好气的问。
“哦,夫人呐!”
姬伯常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仙人呐,他的本事可比那神婆还大呀,来来来,夫人坐,听江仙人,呃不,江先生给你答疑解惑.....”
那郡守夫人扭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眉眼间审视中还透着一丝风情,瞳孔里微微闪着光泽......
女人的眼睛是藏不住事儿的,喜欢一个人,和想‘刀’一个人,这是藏不住的,对这一点江明太清楚了。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校草级的美男子。
不敢说貌似潘安吧,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女人们看他的眼神儿,内心的小九九,江明心里门儿清!
“这位仙人,倒还真的是仙风道骨,仪表堂堂啊......”郡守夫人眼睫毛挑了挑,妩媚风骚中不失高傲的说。
“呃......夫人,‘仙人’二字不敢当,蒙郡守知遇,拜为先生,您叫我‘先生’就好,”江明起身施礼道。
“咯咯咯!”
这娘们儿故作撒娇的掩嘴笑道:“你呀,倒还真像是个酸腐的文人,那以后叫你‘先生’好了,你就是我的‘先生’,咯咯咯!”
她这话,把江明尴尬的一脸苦笑。
这个时代,‘先生’还不是丈夫的意思,只是‘老师’的含义。
只是让她这么一叫,感觉怪怪的,别扭极了!
另外,像她这种丰满性感型的女人,就算想勾搭男人,也应该走妩媚挑逗的路线。
不该走活泼可爱的路线。
活泼可爱的那种,适合慕容雪、大妹和二妹的那种瘦幼的小姑娘。
这娘们儿都三十多岁了还装可爱,反而会让男人觉得不适。
“呃......是啊,他不但是你的先生,也是我的先生啊,呵呵......”姬伯常笑道。
“咳咳!”
江明恶心的赶紧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我方才听说......夫人要参加什么诗词大会?”
“对呀!”
一听江明提起了这茬儿,郡守夫人立刻就兴奋了:“仙人,哦,先生莫非还会写诗?”
“呵呵......”
江明笑道:“写诗倒是不会,不过呢,我可以向神明祈祷,让神明赏赐下来几首只有天上有的诗......”
“真的?!”
郡守夫人的眼珠子瞬间亮了,激动的直接起身,坐到了江明的身边儿,拉住了他的袖子,身上的阵阵刺鼻的老娘们儿味儿也随风飘来。
“呃呃呃......”
江明赶紧起身,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坐到了姬伯常的身边。
这个年代,礼教森严,男女极其授受不亲,如此这般行为,当真是作风大胆。
“金凤,不得对先生无礼......”姬伯常微微皱眉道。
“我哪有无礼了?”
郡守夫人撅着嘴娇嗔:“真是个酸腐的文人......”
“呃......江先生啊,”姬伯常笑道:“我家夫人,心思单纯,喜欢开玩笑,先生莫要见怪。”
“哦,没事没事,”江明笑着说:“夫人性情高雅,笃爱诗词歌赋,实乃才女也。”
“那是那是......”姬伯常笑道:“我家夫人,素有督亢第一才女之称呢,她呀,也只有在面对诗词歌赋的时候,才表现出这般孩童心性,平日里,打理府内事务,经营外面的产业,着实是把好手啊!”
“督亢第一才女?失敬失敬!”江明连忙起身,再次向这个叫金凤的女人施礼。
这郡守夫人颇为得意的挑了挑眉,撅了撅嘴,又是一脸撒娇刁蛮的样子说:“江先生,别光说好听话,你向神明给我请一首仙界的诗下来呀,让我和伯常也开开眼......”
“呃......好吧!”
江明皱眉寻思了一下,唤下人取来文房四宝,然后写下了一首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这是柳永最着名的婉约词。
如果说,杜甫的《登高》是千古第一七律的话。
那柳永的这首《寒蝉凄切》,就是诗词泡妞界的千古绝唱,没有之一,哪首也比不了!
别人去青楼是花钱,柳永去青楼是赚钱,足见他多懂女人的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我的天呐!”
郡守夫人读着江明写的词,眼泪流下来了,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满脸都是一阵阵醉氧的临床症状。
她身子有些摇晃,泪眼朦胧间,甚至都有些踉跄,站立不稳了。
“这......这果然是天上的词啊!呜呜!我这辈子算没白活呀,能看到天上的诗词......”着郡守夫人激动间,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嘶~!”姬伯常也是震惊于这首诗词的造诣之深,用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明了。
如果说编瞎话,说自己是什么大仙,神人,纯靠一张逼嘴忽悠,这些谁也会!
就算得到了别人的信任和认可,那也是些虚无缥缈的事儿。
但能写出这样的词来,这绝对是真功夫啊!
如果不是从上天请下来的,那这个江大仙......他的才学得有多高呀!
简直令人窒息的震惊!
“夫君,我今晚想通宵向江先生请教诗词,可以吗?你先睡,别等我了!”
这郡守夫人竟然向姬伯常提出了如此直接且过分的要求,让江明都有些意外。
“可以啊,我没说错吧?江先生,真的是个神人!”姬伯常笑道。
“不可不可!这不合礼数,恐惹人非议!”江明连忙故作诚惶诚恐状,假迷三道的拒绝。
“诶呀!没事!”姬伯常笑道:“江先生,夫人性情单纯,你别多想,没事的。”
“就是!什么人才操什么心呢!”
这个叫金凤的家伙撒娇撅着嘴:“干净人操干净的心,脏人操脏心,心里不干净的人才说别人不干净呢,就像你妈一样!”
她直接手指着姬伯常的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