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蹈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咳咳,咳,你看话说的有多恶毒。”。
或许是由于激动,或许是其它,垄上行有点气愤,永航在旁帮着给垄上行按摩顺气。
垄上行挥挥手道:
“小子,不用,我还死不了,胖和尚不是说了吗,我还有一天的寿命,那就是24小时,对吧,小子。”
永航无言,不能说,说了怕他心神失守。
“施主,心神激荡之下,你又饮酒过多,与你现在身体十分不利。阿弥陀佛。”
“哈哈哈,胖和尚,你是怕我过早死了,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吧,放心,我死不了,最起码是今天晚上死不了。”
说完,自己拿起酒壶又倒了半碗,依旧入口慢慢品尝,丝丝入喉。
“舒服啊,舒服。”
“施主。”
垄上行挥挥手,手拿小龙牌道:
“据说,曹丞相手上就有这样的一块【龙殿令】,令牌又现,说明这世上又少了一卫。”
老头语气中含着无奈,又有点感慨的意味。
“就当我是说笑吧,传说是始皇帝陛下,聚集天下能工巧匠,取天外陨石之精铁,耗一日之功,打造36令,设36卫,每卫36人,守护皇陵,镇守四方,防外族入侵,护卫疆土。”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如何知晓此事。”
“胖和尚,有完没完,我说了,是我说笑的,那就是个传说,传说知道吗。”
澹台师父被怼的一脸的灰败。
一会儿,垄上行又砸吧一口酒,夹一口肉,慢慢说道:
“虽然说是传说,但也是来自我祖上的一些记载,不过.....”
......
“不过那些个记载被我爷爷给一把火烧了,我也是听我父亲说起过那么一回。”
“那你如何确认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龙殿令。”
“当然确定了,我手一摸,加上祖上的描述,不信,你用大锤砸一下,如果能伤其分毫,算我眼瞎。”
不用试了,永航早就试过了,此物坚硬无比,实在难以损坏。
永航曾把奶奶留给自己的玉佩链扣放入强硫酸都不曾有丝毫损伤。
永航问:
“那,还有没有什么凤殿令,凤仪令什么的?”垄上行摇摇头。
澹台静明问:
“曹操手上的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
垄上行看了眼澹台静明哈哈一笑道:
“我就知道,胖和尚会有此一问,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啊,我就到处查找资料,翻阅古籍,盗取别人家的藏书。嘿嘿。”
嘿你个头啊,每次到关键时候死老头不是要吃的,就是嘿嘿,哈哈的。
烦死了。
“据说这龙牌有镇痛养生的功效,曹丞相时有胸闷头痛的情况,发作时头痛难忍,胸闷气短,只要手握龙令就可缓解,所以啊,当听说梁孝王手上也有一块龙殿令时,才有了觊觎之心,派暗卫墨金打探。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到最后龙殿令效用也越来越弱,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按你说法,那36个龙殿令不是在汉代就已经遗失了两块。”
垄上行没能接澹台师父的话。又咳嗽了起来。咳嗽稍缓,垄上行又拿起酒壶倒了半碗,一仰头喝了下去,这次他享受的是一个痛快。
“不知道啊,只是听说梁孝王刘武也有一块,谁知道呢。”
永航忍不住道:
“老伯,那曹操的那块,是否有下落。”
永航可不惯着曹丞相,没说曹阿满就不错了。垄上行抬眼望了一眼永航道:
“你要去问,就问曹丞相。”
永航无语了。
据说曹阿瞒有72疑冢,假的都不知道在哪,还怎么找。
“阿弥陀佛,龙施主到底是何人?老衲实在不知。”
垄上行没有接澹台师父的话。
“无忧大师,随我出去走走,我想再看看这天,感受一下这个世界,要告别了,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无奈。”
垄上行双手撑了一下屁股下的凳子,身体晃了一下,没有站起来,永航忙过去搀扶,垄上行扶着永航的肩膀强撑着站起,把身体的重心都压在了永航身上,永航伸腿把凳子向后踢了一下,凳子便向后倒去。让开了位置,永航搀扶着垄上行慢慢向屋外走去。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星斗满天,远处不时传来阵阵狗吠,远处的房舍透出点点荧光是那么的弱,转眼间也都熄灭。
垄上行独自站起来,身体有点摇晃,稳住身体,看向远方,远方是漆黑一片,没有光,屋内昏黄的煤油灯不能照亮前方。
抬起头,垄上行深邃的眸子眯起,要找寻属于妈妈的那颗星星,因为小的时候妈妈告诉过他,只要你这辈子没有做坏事,对的起国家,人死了,会上天,会变成星星,要不然天上怎么能有那么多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然而他找不到,就是把眼睛眯起来,还是找不到属于妈妈的那颗星星。
澹台师父在垄上行的旁边,永航回屋拿来两把凳子,一把放在了垄上行身后,方便他直接坐上去,把另一把放在了澹台师父身旁。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垄前辈,晚辈范永航”
垄上行转头,有点意味深长的看着永航道:
“小子,我把我外孙女嫁给你,做你媳妇怎么样。”
永航满脸黑线,黑的夜,看不见的黑。
“我那孙女长得水灵着呢,年岁和你差不多,怎么样?”
永航无语,看看澹台师父,澹台师父无言,老人家是和尚。
“垄前辈,你看我这么小年纪,好像有点那个,那个了。”
“年纪小一点怎么了,胖和尚的夫人还是娃娃亲呢。”
澹台师父郁闷了,什么人呢,扯老子干嘛,老子都不认识你,你是谁,老子都不知道,老子还被你知道的清清楚楚。
“阿弥陀佛,施主望口下留情一二。”
也许是站的久了,也许是垄上行不想站了,一只手扶着凳子,慢慢的坐了下来,眼光依旧看着远方。
澹台师父移动了一下凳子和垄上行并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