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一口气说完,刘兰英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永航。
“航儿,这么多的病人,每个人的病情,姓名,年龄你都记得,还给出了诊断,治疗方案。”
永航傻傻笑着对刘兰英道:
“没有啊,奶奶,我只记有用的,无关的我记它干吗。还有好几个病人应该扎上几针,吃几副中药也就没问题了,你们用西药治疗也没问题的。还有啊,那个5床的李xx,诊断是肝脾创伤,纯粹是在装病,赶紧的赶出去,那家伙我估计是在讹诈别人,而且还是个军人,有点丢人。他表现出来的面色苍白,身体乏力,那是吃泻药拉的。我认为主管的那个张医生应该是合谋。”
“那个李xx我知道,他是c军xx师师参谋长的儿子,内部争斗,相互斗殴,当时进来的时候,两个受伤的小伙子血里呼啦的,另一个住院观察了一天出院就走了。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航儿,你把刚才的诊断还有治疗方案写给我,我来安排。”
“好的,奶奶。”
永航坐下,拿过刘兰英桌上的纸张,详细将病床,姓名症状,诊断及治疗中医药单,煎药注意事项,例写清楚交给了刘兰英。刘兰英看看,实在是以前没有看过永航的笔记,果真是一手好字。
“奶奶,查房的时候,在你右手边的女医生是谁啊?”
“周晓白,她怎么你了?”
“没有,奶奶,我就是觉得她老盯着我干什么,我屁股上又没花。”
“觉得你一个小屁孩,还翻来覆去的在病人身上动来动去,奇怪而已,没事。”
可永航感觉那医生眼神有点不对,那丫头鬼的很。
“以后啊,没事就过来,我这边给你安排好,我不在,你也可以过来,你毕竟是学医的,丰富的病例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你上学期间,还是要好好上学,在这儿给患者诊疗,奶奶会帮你隐瞒的吆”
刘兰英舅奶奶也学坏了,说着话,眼睛还眨呀眨的。
“谢谢奶奶关心。”
刘兰英过来拍拍永航,温和的说道:
“傻孩子,我是你奶奶。”
永航想到如果病人服用排石汤的后果,遂又对刘兰英说道:
“奶奶,那个排石汤,最好是病人喝了之后半刻钟之内到厕所,要不然整个病房就别想住人了。”
“回去吧。”
永航还没出门
“航小子,有一个月没到家里玩了,庄太奶奶也念叨你呢。”
范家胡同办公区
扫帚走的有点急,忙推开李海波所在的正屋办公室,现在的办公室才有了点办公场所的感觉,干净整洁不说,桌椅摆的整齐,买来了书柜,正墙上伟人的大幅画像依然在挂,有他老人家在,百鬼难侵。
自己家里面,老爹老娘在正屋就是这样挂的,两老一辈子都念伟人的好,都说现在的好日子就是托了伟人的富,人要懂得感恩。
书柜内买了不少的书,有琼瑶的小说,古龙的、金庸的,金庸小说是广州那边捎带过来的,总之就是没有经济、管理、金融方面的书籍,毕竟大家空闲了可以翻翻书,解解闷的,最后没有装满,买回来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书装了进去充当门面,好像还是外文的,Abcd它认识我,反正我不认识它。
“大哥”
“扫帚啊,要镇定,知道不,我刚看了一本书,书上说,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意思你知道吗?过来哥哥我告诉你。”
“大哥,孟武,黄昌平的手下被抓了。”
李海波猛地一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大哥,孟武,黄昌平手下贩卖走私货被当场抓获,东西直接没收;还有体育中心、昌平、廊坊那边好多个混混,就是经常调戏妇女、诈骗、打劫的那伙人,直接就被公安给拷走了。安平哥、童哥在打电话,发电报让我们下面的兄弟最近收手。等道爷回来拿主意。”
“走,走,”
李海波也不给扫帚讲解为将之道的道理了,急吼吼的往外走,一边还说;
“扫帚,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个扫把星,怎么你一过来,就没有好消息,总会带来让我心惊肉跳的消息,你说说是不是这样。”
扫帚 “我.....”
“别,我,我的了,赶紧的找到安平、童云,看看我们的弟兄有没有被抓的。”
这时候李海波的腿都不跛了,走起来飞快,摩托也不敢开了,找了两辆自行车赶路。
晚上,李海波、黄安平、童云、扫帚回到范家胡同四合院的办公室。几人面色凝重,他们每人手下都有好几人被公安拷走了,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
几人面前的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满是烟蒂;李海波见大家都不说话,走了出去找了个电话亭,给永航打了个电话。
永航今天的功课已做完,正要休息,王虎说是李海波找。
没办法,估计李海波他们也急了,这可是严打,国家机关的暴力机器运转开了,小鬼、中鬼、大鬼统统都变灰。
永航也是前天接到了大师兄梁东来的通告,让永航和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不要胡作非为,负则严惩不贷。永航对此嗤之以鼻,三师父和李海波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实实在在的纳税,对此永航并不担心,如果真的有问题,抓了也是活该。
永航懒得走,骑了柳琴的自行车,自行车后面跟着小黑、小黄和团团,这三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喜欢跑出来撒野,永航不大一会就到了范家胡同。
一进门,乌烟瘴气,四个人垂头丧气。
“哎,我说你们这个鬼样子,还怎么随我师父冲锋陷阵,大展宏图。”
“永航,道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师父没回来,你们连事情都不会干了,有点出息好不好。”
童云两眼通红。
“永航,这次不一样,好多人都被抓了。我们每个人手下都有人被抓,我也担心不是。”
“担心个屁。”永航直接爆了粗口。
“我们是正常的生意,国家这次是严厉打击那些个强奸、抢劫、杀人、放火、走私、调戏妇女的恶人,坏人。并不打击正常的社会经营劳动者,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社会经营劳动者吗?”
四人都点头。
永航气急,骂道:
“知道,知道你们还担心,你们担心个锤子,你们手下被抓,那是他们自己犯了法,你们就没有调查一下被抓的这些个人,他们干了什么坏事没有,干了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事,被抓那是活该,干你们屁事,只能说明你们自己识人不明,怪不了别人。”
永航语气缓下来。
“还好你们四个还在这儿,如果被抓神仙难救,我和我师父会伤心。你们没有犯事,说明我师父没有看错人,我师父会很欣慰。不要想其它,屁事没有。”
永航又看看肮脏的桌子。
“你们啊,真是的,把这儿收拾干净,赶紧的回去睡觉,家里老爹老娘估计都在等你们,你们也不怕家里老人、孩子担心你们。”
永航老气横秋的话语也不知道把大家那颗惊惧的心安定下来没有。
永航招呼一声三只爱犬,做了个闭嘴手势,三只爱犬就跟着永航自行车狂欢者,狂奔着,无声的飞驰在夜晚京城的胡同、大街小道,倒是引来别人家的狗吠阵阵。
燕京城的夜安静,但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