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了看四周没人,拉着阎阜贵进屋说:“外面说话不方便,咱们屋里说。”
阎阜贵有点犹豫,毕竟贾张氏是个寡妇,他怕别人看到会说闲话。
但最终还是被报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咬咬牙跟着进了屋。
也真够巧的,阎阜贵刚进门……
秦淮茹刚踏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见阎阜贵的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听到贾张氏房门“嘭”
的一声关上了。
秦淮茹心里“咯噔”
一下,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平时阎阜贵和贾张氏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因为一些小矛盾吵过好几次。
突然间两人关系变得这么好?怎么可能!
再加上阎阜贵刚才被秦淮茹教训了一顿,这些信息加在一起,让她怀疑阎阜贵和贾张氏是不是暗中勾结起来了。
秦淮茹立刻警惕起来,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悄悄靠近贾张氏的房间,想从门窗的缝隙里偷看两人在做什么。
但贾张氏十分狡猾,早就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留。
秦淮茹想探听消息的愿望就这样落空了。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打算等林栋回来再跟他说这事。
她总觉得阎阜贵和贾张氏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尤其是对林栋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
阎阜贵进了贾张氏的屋,立刻紧张起来。
他俩平时关系就不好,现在只是为了对付林栋才凑在一起的。
所以他第一句话就是把矛头指向林栋。
他急切地问贾张氏:“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就各奔东西,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贾张氏阴森地笑了笑说:“林栋有个宝贝,你知道吗?”
阎阜贵愣了一下,才恍过神来,试着问:“你是指秦淮茹吗?”
一提秦淮茹,贾张氏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呸了一声:“秦淮茹?那个没良心的,哪算什么宝贝?她就是个倒贴货,指定生不出娃,林家注定要断后!”
看着贾张氏情绪激动,对秦淮茹破口大骂,阎阜贵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阎阜贵也觉得这疯婆子怪吓人的。
他连忙打断了贾张氏的胡说八道。
“好了好了!全院的人都知道你俩不对付!”
“那你倒是说说,林栋的宝贝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接着便讲出了她那所谓的妙计。
“简单!林栋的宝贝就是他新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咱们想办法把这车偷了卖了,既能狠狠整林栋一下,还能捞不少钱呢!”
“这二八大杠在自行车圈里可热门得很!”
“把钢印磨平了,就没人能查出这是林栋的车了。”
阎阜贵听完贾张氏的计划,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贾张氏胆子这么大,为了报复林栋居然想干这种大错特错的事。
这年头,偷东西可是大罪。
要是偷了值钱的玩意儿,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所以阎阜贵觉得这计划简直糟糕透了!
反正他是绝不会参与的。
“你这主意太馊了,别找我合作。”
“不然的话,几颗脑袋都不够掉的!”
“你找别人干吧,就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见阎阜贵要走,贾张氏突然露出了更狡猾的笑容。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好替罪羊了,你是不是就不怕了?”
阎阜贵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立马停下了脚步。
贾张氏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替罪羊?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突然从背后掏出一块手帕,上面还绣了个漂亮的白字。
阎阜贵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白寡妇丢的那块手帕。
它之前被用来偷走何大清的全部家当,还有何大成的一百块钱。
阎阜贵连忙问:
“这不是白寡妇的手帕吗?”
“你从哪儿弄来的?”
贾张氏却很狡猾,不肯全告诉阎阜贵。
“你管我从哪儿弄来的!反正没人知道就行。”
“有了这块手帕,咱们就能把偷车的事栽赃给白寡妇。”
“白寡妇已经惹了一堆官司,再多一件偷车案也不会有人多想。”
贾张氏说到这儿,阎阜贵心里开始活动了。
有了白寡妇这个完美的替罪羊,就算偷了林栋的二八大杠,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
阎阜贵心里头那个馋,就盼着能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他琢磨着,要是能把林栋的车给顺走,再拿到鸽市上卖掉,换上一大笔钱,那他就能买辆新车,到时候在林栋面前挺直腰杆,多有面子。
这么一想,阎阜贵一咬牙,决定跟贾张氏联手干这事。
贾张氏一听,心里头那个美,乐开了花。
就凭她一个人,那是绝对偷不到林栋的车的,但有了阎阜贵帮忙,这事就稳妥多了。
而且卖了车,他们给儿子贾东旭办婚宴的钱也有着落了。
这可是贾张氏左思右想好久才想出来的好主意,一举两得嘛。
两人一拍即合,贾张氏接着说:“咱们今晚十二点动手,你先来柴房找我,咱俩一块儿把林栋的车锁给锯了。
我给你放风,你动手,肯定没问题。”
阎阜贵一听,觉得挺靠谱,就点头答应了。
两人分开后,阎阜贵小心翼翼地打开贾张氏的房门,确认没人看见,这才溜回家。
没过多久,林栋忙完牧场的事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秦淮茹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林栋纳闷地看着秦淮茹问。
秦淮茹把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栋。
林栋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心里头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
原来他在牧场的时候,那只被他用精神力控制的小黑猫跑丢了,现在正在家里睡觉呢,压根儿没注意到四合院里的情况。
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疏漏!偏偏就被贾张氏和阎阜贵给撞上了。
也不知道该说贾张氏运气太好,还是林栋点儿背。
反正林栋能肯定,这两个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弄不好还得给他使绊子。
不过为了不让秦淮茹太担心,林栋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去忙活晚饭,剩下的事他来处理。
秦淮茹点了点头,乖乖回厨房去了。
在她看来,这就是件小事,只要林栋知道就行了,估摸着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随后,林栋又用精神力把小黑猫给弄醒了。
小黑猫立马来了精神,嗖地一下跳下窗台,跑出去盯着贾张氏和阎阜贵去了。
“幸好之前抽到了精神强化卡,不然盯着他们还真挺费劲。”
林栋暗自庆幸。
“现在就看看你俩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林栋心里头琢磨着。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过得飞快,跟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做饭的做饭。
转眼就到了深夜,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都睡下了,连林栋家里都关灯了,好像都睡着了。
就剩下屋顶上的那只小黑猫还在那儿默默地守着整个院子,跟个忠诚的卫士似的。
突然,某个住户家里传来了午夜钟声,表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
小黑猫转了转眼珠,它那对儿像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贾张氏的房门。
下一秒,贾张氏那屋的门缓缓开了,她一闪身溜了出来,穿过院子直溜达到了后院的柴房。
屋顶上的小黑猫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正打算跟着跑去,可另一边却有了响动——
阎阜贵家的门也吱呀一声开了,他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
摸着黑,他跟着贾张氏跑到后院柴房,小黑猫动作敏捷地在墙上蹦跶,一眨眼就上了后院墙头。
紧接着,林栋也神秘地出现在小黑猫旁边。
其实他是有意把屋里灯关了,就想把这两个家伙给引出来!这下可算成功了。
眼瞅着贾张氏和阎阜贵进了柴房,林栋直接从背后掏出一把锁,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咔嚓一声就把柴房门给锁上了。
虽然不明白他俩为什么要在柴房碰头,但林栋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全院的人都知道这事。
他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大喊:“快来瞧瞧,柴房里有人不干不净呢!”
这声音跟打雷似的在四合院上空炸响。
最先听到这声音的,自然是被关在柴房里的阎阜贵和贾张氏。
他俩刚进柴房,本想商量偷自行车的事,结果却被反锁在里面,顿时就慌了。
互相瞅了一眼,眼里满是猜疑。
贾张氏立刻伸出她那干巴巴跟鸡爪似的手,恶狠狠地低声吼道:“阎阜贵,你这个坏蛋,居然敢出卖我?还想让我背个不守妇道的臭名?”
阎阜贵连忙摆手澄清:“张大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为什么要害你?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该不会是林栋那小子吧?”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没理由怀疑阎阜贵,因为他俩现在就跟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似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管谁倒霉,另一个都得跟着遭殃。
贾张氏这时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头那个为难。
“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算计咱们。”
“可刚那声音,听着也不像是林栋的!”
林栋喊的时候特意变了调,让人听不出是他。
正当贾张氏和阎阜贵还在琢磨谁是幕后黑手时,
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开门声,还有说话声越来越近。
显然,四合院里的居民都被吵醒了,正准备起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后院柴房看看。
于是阎阜贵和贾张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柴房直转圈,却找不到出路。
阎阜贵急得直跳脚,甚至狠狠踹了几下反锁的门,除了差点把自己的脚给踹伤,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贾张氏有了新的发现!
她拽着阎阜贵抬头看向墙头,发现柴房墙上有个勉强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通风口。
要是能从这儿爬出去,或许能在人们找到他们之前逃跑。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现在也没别的辙了!”
“要是咱俩半夜在这见面的事被发现,那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咱的嫌疑!”
阎阜贵狠狠心,决定搏一搏。
“你先爬,我托你脚,等你上去了拉我一把,咱俩就能溜之大吉!”
贾张氏这会子也慌了,听他这么说,只能点头。
不一会儿,在两人的配合下,贾张氏真的爬上了通风口。
接着她转身伸手一拽,把阎阜贵也往上拉!
就这样,贾张氏成功从通风口爬出了柴房。
阎阜贵呢,半个身子也快出去了。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贾张氏猛然看到手电筒的光在晃动。
好像有人要来柴房瞧瞧了。
贾张氏连忙催阎阜贵快点爬出来。
阎阜贵急得要命,猛地一蹬脚!
剩下的身子嗖的一下就爬了出来。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裤子被通风口给扯掉了,只剩一条小内裤。
然后他就失去平衡,从通风口摔了下来,正好和在下面等着接应的贾张氏一起滚到地上。
那姿势别提多难看了。
两人这么一摔,都摔得挺狠,疼得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可时间不等人,后院门口的灯光越来越近了。
最后,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带领下,好多四合院的住户都来到了后院。
几束手电筒的光聚在一起,把躺在地上的两人照得明明白白。
更糟糕的是,阎阜贵现在就穿着条小内裤,这证据简直铁得不能再铁了!
之前那声大喊没假,阎阜贵和贾张氏真的趁着夜深人静在这柴房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呢!
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