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打人?”侯亮萍指着祁同炜,眼中充满怨恨,“在他眼里,人与牲畜又有何不同?晓艾,离他远点,别让他玷污了你……”
“啪!”清脆的一声响,侯亮萍捂着脸,满脸震惊。
“你竟敢……”他难以置信,大声怒吼。
钟晓艾失望地摇摇头,转向祁同炜低声说:“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祁同炜萍静回应。
“谁需要你的歉意?”侯亮萍失控地喊道,愤怒至极。
为什么霉运缠身,连尊严也被践踏?就连钟晓艾也站在祁同炜那边。
“过来,过去的事就此算了。”侯亮萍试图掌控局面。
“你以为你是谁?”钟晓艾怒不可遏,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她。
她转身站到祁同炜身边,镇定自若。
“好!你们这对搭档……”钟晓艾脸色骤变之际,祁同炜也给了侯亮萍一巴掌。
看着两边肿起的脸颊,祁同炜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早已经布置好的警力赶到了现场。
祁同炜录完口供后,心情愉快地离开了临江路派出所。
所长毛大用带着戏谑的语气说:“晓祁,你真厉害,刚破了大案不久,又抓了几名地痞流氓,我们这些人显得都老了。”
钟晓艾站在旁边,面无表情,侯亮萍则一脸沮丧。
“打击犯罪,不论大小都不能放过。”祁同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所长接着说:“不愧是政法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说话很有深意啊。”
毛大用的目光停留在侯亮萍身上,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
而钟晓艾那冷峻的气质更是让他不自觉地退缩。
“还是赶紧让他们走吧。”毛大用调整了表情,谄媚地说:“感谢三位为民除害,维护了地方安全。”
“毛所长太客气了。”祁同炜简短回应。
离开派出所后,祁同炜提出送钟晓艾回家。
在侯亮萍充满敌意的眼神下,钟晓艾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了。
“谢谢你帮忙。”
“别客气,咱们是朋友。”
\"朋友……\"钟晓艾默默咀嚼着这个称呼,内心泛起涟漪。
过去因为侯亮萍的缘故,她对祁同炜并无好感,可现在想来,祁同炜无疑是个英雄。
他孤身迎战危险,在枪林弹雨中为正义拼争,还因此负伤。
他对情感的坚持同样让人钦佩,那段与陈海姐姐的感情尤为动人。
即使遭遇不公,他也始终如一,未曾向权势低头。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曾救过她的命。
不知不觉间,钟晓艾接受了这份情谊。
当她将祁同炜与侯亮萍作对比时,发现祁同炜光芒四射,而侯亮萍则黯然失色。
坐在车里,钟晓艾陷入沉思:\"一个人的出身真的能决定所有吗?\"同时,她对祁同炜生长的小村庄充满好奇。
侯亮萍站在车旁,目送他们离开,心情几乎濒临崩溃。
尽管钟晓艾此刻察觉到他的状态,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今晚的经历让她彻底看清了侯亮萍性格中的隐秘阴影,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这段感情是否值得维系。
九十年代的京州市正值经济发展高峰期,窗外璀璨的街景和灯火照亮了城市的生机。
街头有流浪艺 ** 奏吉他,悠扬的乐声飘入车内,轻抚她的发梢。
钟晓艾偷偷打量前座的祁同炜,下意识整理了下头发,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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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炜送钟晓艾回学校后便赶回警局。
躺在床铺上,他开始规划未来,同时也在斟酌对钟晓艾的态度。
他明白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并不容易,尤其是像钟晓艾这样的女子,一旦认定便难以动摇。
钟晓艾那骄傲的个性使她不愿轻易认错,让她意识到判断失误简直是一种煎熬。
不过,若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正如俗语所言,“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一切都在比较中显现出差距。
比如小时候,总会有同学在学习或爱好上胜过自己,成为父母拿来比较的对象。
……
“现在,关于钟晓艾和侯亮萍的关系,我已经做得够多了。”祁同炜目光深邃。
内部计划已经足够精细,无需再做多余的补充,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下一步应从外部着手。
他清楚女性往往倾慕强者。
他已经在钟晓艾心里悄然种下了比较的种子——他和侯亮萍之间的竞争。
接下来的事情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很多时候,你不必刻意去争取,只要让自己足够优秀,那些渴望却难以触及的机会就会主动来找你。
“我必须不断进步,这样才能摆脱眼下的困境!”祁同炜攥紧拳头。
高育良提到的一年静默期他可以承受,但钟晓艾呢?半年后她就将毕业了!
京城路远,她可还记得祁同炜?绝非可能。
钟晓艾乃他登顶之关键,焉能让良机流失?祁同炜陷入深思。
“九十年代……曾见一卷宗,提及京州市有重大犯罪集团。”目光中掠过一抹光芒。
此团伙甚是残忍,横跨大宗交易与人口贩卖。
若破此案,纵使梁群峰亦无话可说。
祁同炜跃起,旋即镇定。
“然公安之道早该舍弃,终有局限,恐碍前程。”
鲜有人能由公检法转地方领导,此为政治规制。
祁同炜摩挲下颌,若能破案,则警队地位可升,外调亦有利基。
“需缜密筹划,辖地岩台市非京州市,还需顾及跨区侦查之事。”
深夜,祁同炜思绪翻涌,渐入梦乡。
翌日晨曦初现。
祁同炜整装完毕,轻敲支队长室门。
“进来!”
应声后,祁同炜昂首迈入。
禁毒支队长汤安全正审阅文书,见此情景,祁同炜肃立。
须臾,汤安全抬首:“同炜,伤势全愈?”
祁同炜理顺警服,意气风发:“报告支队长,痊愈,申请归队!”
汤安全沉吟,颔首嘉许:“少年人,有冲劲!”
翘起拇指,对祁同炜颇为赏识,因其年少有成、学识渊博、勤勉奋进且建功无数。
尤为难得的是,他们皆来自乡村。
“坐吧,同炜。”
汤安全起身,领祁同炜至沙发,拍其肩:“务实!这才算好警员!”
他感叹一声,语气郑重道:“知汝或对局中某些安排存异议,实则我亦为你争取过,奈何……”
汤安全微微摇头,长叹,一切尽在不言。
“队长,我懂您的意思。”
祁同炜唇角含笑:“组织自有考量,我不怨尤。”
“孺子可教!”
汤安全满意点头,最忧虑者莫过于祁同炜因现状不满而怀恨履职,那才真叫棘手。
“然今日前来尚有一事相告……”
“哦?何事,不妨直言。”
汤安全取保温杯,吹开浮沫,浅啜一口,又吐出口中残渣。
完成这一习惯动作后,他神情舒畅,摆出聆听姿态。
“如是,我于京州始终有一情报网,近闻京州地下势力动荡。”
“京州?”
汤安全闻地名,本能蹙眉,同时打量祁同炜一眼。
这晓子竟在京州暗藏联络?
“同炜,京州为汉东省会,副省级城,位置独特,汝言京州之事,我确难相助啊……”
汤安全轻叹一声,摊开双手,“只是,你还有建功立业的志向,这点我很认可,没沉溺于过往的成绩。”
“队长,您今年贵庚?”
祁同炜冷静地抛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