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我对临海的情感这些年已经有些扭曲了。”
胡勇低声呢喃,“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临海能好……”
“胡勇!”
罗波终于无法压抑愤怒,激动地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正在背弃同伴!”
“背弃同伴?”
胡勇猛然转身,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不,你不理解我,或者你们根本就不太了解我!”
“我唯一关心的,只有临海自身!”
“我没有盟友,是你们硬把我推到了本土势力的代表位置。
但我要代表的不是你们,而是临海!”
“何来背叛?”
胡勇神情扭曲:“要说背叛,你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你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和责任!”
罗波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胡勇,感到无比陌生。
“临海县的问题,必须在临海县内解决!”
胡勇语气坚定:“祁同炜再让人讨厌,他仍是临海的副书记!我有信心将来战胜他!”
“绝不能让外界介入!”
“更不会在涉及临海未来发展的重大事务上,故意给远在京畿作战的祁同炜制造阻碍!”
“这是我坚持的原则!”
连续几天,钟鸣心情极佳。
“临海县果然存在!它真的存在!”
身边的工作人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回事?主任今天怎么了?”
一个年轻职员指着脑袋,一脸疑惑。
“闭嘴!”
李科长严厉地瞪了年轻人一眼,挥手示意他走开。
虽然不认识钟鸣,但他清楚这位年轻领导背后有强大的背景。
“晓李,过来一下。”
钟鸣自言自语一番后,露出温和的笑容,向李科长招手示意。
“钟主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李科长恭敬地回答。
“那个……临海县的祁同炜,这两天是不是又来找过?”
“临海县?祁同炜?”
李科长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钟主任说的那个人是谁。
“啊!是他啊,您放心,我已经照您的吩咐冷落他好多天了,现在连面子都保不住了。”
说完,李科长满脸得意与期待,像等着老师表扬的学生一样挺胸抬头。
眼睛里仿佛在催促:“快夸奖我吧!”
“哼!”
钟鸣轻蔑地一笑,胸膛微微起伏。
此时的他恨不得狠狠扇李科长一巴掌!
“愚蠢!”
李科长被钟鸣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身体发抖,眼神充满恐惧与不解。
“钟主任,您为何如此生气?”
钟鸣听闻年轻同事对领导的质疑,冷笑回应:“你以为能猜到上司的心思?怕是想抢功吧?”话语冰冷刺骨。
李科长顿时手足无措,额头冒汗,全然没了平日的威风。
“许攸之死,你知道吗?”钟鸣此言令李科长摸不着头脑。
他含糊其辞,只求速退,却被钟鸣催促离开。
钟鸣盯着手机里祁同炜的号码,内心斗争激烈。
“要不要拨通这个号码?”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号码拨出。
祁同炜悠然坐在驻京办的椅上,电话铃响让他唇角浮现笑意。
“猎物上钩了。”但他不急,打算耐心布局,耗尽对方的耐性再采取行动。
钟鸣正是他的目标。
祁同炜思索片刻,果断挂断电话。
钟鸣见状脸色大变,焦急重拨,却屡次被拒。
直至听到忙音,他才意识到已被祁同炜封锁。
愤怒涌上心头,他丢下尊严,联系他人协助。
两天后,钟鸣得知祁同炜与国家电网高层的会面安排。
震惊之余,他迅速前往福来酒楼。
祁同炜与舅妈梅清闲聊,梅清轻蔑笑道:“你这样布局,那条大鱼必是囊中之物。”祁同炜则暗自警惕,梅清显然看穿了他的把戏。
梅清审视祁同炜,半信半疑。
“你胆识非凡,但真能带来投资?”她明白祁同炜的难处,也知晓钟家老祖的意图,但更关注祁同炜能否 ** 困局。
一名中年男子靠近梅清耳语,透露钟家二公子的到来。
祁同炜察觉此人杀气,梅清则笑而不语,会面戛然而止。
舅母无需多虑,我会好好对待晓艾的。”
“一家人何须这般拘谨,我只盼你能善待晓艾。”
祁同炜连忙许诺。
……
钟鸣步入酒楼,独自坐下,点了些饭菜茶水,静静打量四周环境。
片刻之后,他目光微动,看到祁同炜与梅清谈笑风生地从包间走出,两人握手交谈。
钟鸣心急如焚,顾及不到仪态,悄悄靠近,躲于柱后 ** 。
“但愿此次合作圆满成功。”
“当然,你主动相约,我很满意。”
尽管二人未提“水晶矿”一字,钟鸣却越听越觉他们在讨论矿产相关事宜。
焦虑驱使下,他开始胡思乱想。
“梅清乃晓艾之舅母,祁同炜找她,合作几率极大!”
钟鸣愈加忐忑。
原本打算借临海县项目取得认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乱计划。
“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主动应对!”
钟鸣当下毅然决然,即使需要退让亦在所不惜。
钟晓艾对祁同炜有好感,得知此事后,绿萍愤懑难当。
祁同炜同样对钟晓艾有意,得知此情后,绿萍更为恼火。
次日,冒国生自临海县拨来电话,喜形于色,言语间语无伦次:“祁书记,大好事!咱们这儿发现了一座超级巨型水晶矿!”
冒国生伫立田间,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片地下蕴藏巨大宝藏,他几乎难以压抑内心的欢喜。
祁同炜冷静地截断冒国生的话语:“先别太兴奋,把事情原委讲明白。” 尽管外表看似镇定,但他内心实则波澜起伏。
毕竟,这种层次的资源发现,意义非凡。
冒国生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祁书记,专家初步勘探表明,咱们的水晶矿规模超越了全球所有已知矿藏!”
祁同炜轻轻颔首,示意冒国生继续讲述。
他端起茶杯,神情沉稳,彰显出一位成熟领导应有的气质。
挂断电话后,祁同炜留意到身旁面色苍白的林向前,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去请钟主任过来。”
林向前立即应声离开,心中充满疑问:祁同炜是如何精准预见到这次发现的?他决心紧随这位领导,无论何种情况都不会放手。
门外。
钟鸣双臂环抱,身形消瘦,身体微微晃动,刚刚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李科长缩肩低头。
“钟主任?”林向前昂首挺胸,语气略显轻蔑。
“正是我,您是临海驻京办事处的林主任?”钟鸣眼睛一亮,急忙搓手上前。
“不错,正是我。”林向前冷眼打量钟鸣的姿态,暗自窃喜。
“祁书记是否在里面?”钟鸣笑着询问,未察觉林向前的注视。
林向前审视钟鸣,又扫视李科长,眼神意味深长。
钟鸣领悟其意,转头提醒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李科长全身一颤,记起钟鸣的警告,脸色阴沉。
“倘若今日未能见到祁书记,我恐怕得去档案室了……”李科长几乎泣不成声,深深弯腰恳求,“林主任,是我眼瞎冒犯,请您宽恕。”
“不敢当。”林向前挑挑眉,“我来自乡下,嗓门大,怕是打扰到您了。”
“绝不可这样说!”李科长顾不得尊严,夸张地说,“聆听您的教导,是我莫大的荣幸。”
“林主任,今夜我已订好酒楼宴请您,不知您是否愿意赏脸……”话音未落,李科长迅速做了个隐秘的动作。
林向前眯着眼睛,扫视四周,见祁同炜没留意,这才点头答应。
“饭局稍后再谈,祁主任要见钟主任。”说完,他朝钟鸣做了个手势。
“多谢林主任。”钟鸣松了一口气,礼貌一笑后进入室内。
坐下后,钟鸣仔细打量眼前的未来妹夫。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彼此微笑,却无人先开口。
祁同炜镇定地倒茶,钟鸣悠闲地喝茶。
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时针转过一圈。
钟鸣终于按捺不住,抢先说道:“祁……妹夫,想见堂哥一面真不容易。”
祁同炜轻笑一声,“好吧,鱼都下锅了。”
“鸣哥,老实说,并非我不想见您,而是您太忙了。”钟鸣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钟鸣的脸微微发红,察觉到祁同炜话语中隐含的嘲讽——这显然是对他在化能总部经历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