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两人走进大堂。
叶溪浅便看见裴云深衣衫半湿,发丝也半湿,自己身上却干燥无比。
她忍不住心中小鹿乱撞,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落在裴云深身上。
仔细看去,他的衣衫紧贴于身上,身材完全显露,头发半湿的模样性感又撩人。
颜如舜华,蜂腰猿背。
柔筋脆骨,丰神绰态。
风姿逸韵,冰魂雪魄。
这脸,这胸,这腰,这腿,这气质,这臀……
这是要迷死谁啊!
她真的真的好馋他的身子,心底暗自思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品尝到。
不行了,她把持不住了。
这个妖精!
每次都勾她的心。
裴云深并未察觉到叶溪浅内心在想的旖旎念头。
和她一起上楼后,便吩咐客栈熬了姜汤与红糖水给她。
温声说道:“喝了好好休息,毕竟赶路风尘仆仆,明日一大早也要继续赶路。”
叶溪浅若无其事地谢过他的关心与体贴。
喝完姜汤和红糖水,感觉身体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整理了一下便休息了。
裴云深在隔壁冲了一次冷水澡,试图压下心里与身体的燥热,之后也躺下休息。
第二日天色刚破晓,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悄然洒落在客栈大堂。
雨过天晴,空气很是清新。
叶溪浅一行人围坐在大堂的圆桌旁,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腾腾热气氤氲上升,满是烟火气息。
都是相熟已久的伙伴,大家自然而然地聚在一桌。
柳朝雨此时轻轻抿了抿唇,眼神在叶溪浅与裴云深,还有裴云槿与江砚辞之间流转。
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接下来回程,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坐一辆马车吗?”
没错,他们四人坐一辆马车,男女主一辆马车。
毕竟是皇子,与他们一起不合规矩。
但是柳朝雨却非常想跟叶溪浅和裴云槿一起。
问此话之前,她并没有跟阿璋商量。
谁让他看不出自己这几天的想法的。
此刻,楚承璋像是有所感应般,心中暗自反思。
的确是自己疏忽了,竟没看穿朝朝的心思。
而裴云槿与江砚辞听闻柳朝雨的请求,眼中皆是温和笑意,自然没什么异议。
而后两人默契十足,一同将目光投向叶溪浅。
就连裴云深也是看向叶溪浅,等着她做决定。
叶溪浅察看到三人的目光,微微一怔。
我家庭地位这么高的吗?
她抬眸看向三人,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开口说道:“反正我同意,你们呢?”
话音刚落,裴云深、裴云槿和江砚辞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柳朝雨见此,瞬间喜笑颜开,眉眼弯弯,欢快地说道:“太好了!谢谢叶姑娘同意!”
楚承璋见状,也赶忙开口,带着一丝不好意思:“也加我一个。”
朝朝不在,他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众人闻言,皆是一笑,自然同意。
大堂里满是温馨融洽的氛围。
于是,六人休整完毕后,便一同登上了同一辆马车,正式踏上返程之路。
车窗外,微风轻拂,景色如画卷般徐徐展开。
车厢内,欢声笑语不断,大家谈天说地,气氛很是欢快。
之后叶溪浅兴致勃勃,给众人介绍起斗地主的玩法。
规则一讲完,六人迅速分成两组,开启了牌局较量。
这扑克牌还是她说了做法与花样,让安伯找人去做的,做了好几副呢。
叶溪浅、裴云深和裴云槿一组,柳朝雨、楚承璋和江砚辞一组。
而对于过目不忘脑子又好又会数牌的人来说,玩牌根本输不了。
因此裴云深一直都赢。
叶溪浅瞧着这局面,忍不住和裴云槿使了个眼色,开始耍赖:“不许你数牌,不然我们根本没法赢!”
裴云深看着她们一脸懊恼又故作凶狠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点头应下。
没了这“作弊”利器,叶溪浅和裴云槿终于能尝到胜利的滋味。
每赢一局,两人都兴奋得击掌欢呼。
再看旁边那一组,也是玩得有来有往,各有输赢。
楚承璋和江砚辞可没因为柳朝雨是女子就手下留情,你来我往间,战况激烈。
柳朝雨也不甘示弱,出牌果断,妙手频出。
时不时还狡黠一笑,算计着如何拿下这一局。
一时之间,马车中的气氛非常热烈与融洽,充满了轻松愉悦的氛围,全然没有旅途的疲惫与乏味。
可谁能料到,这般美好的氛围,竟在下午陡然被打破。
彼时,众人刚用过晚膳,正准备继续踏上行程。
突然,一声凄厉的“救命”划破长空,那是女子绝望的呼喊。
众人瞬间绷紧神经,循着声音的方向飞速赶去。
抵达现场,只见河中两名女子正在拼命挣扎,不断往下沉。
溅起的水花越来越小,情况万分危急。
而岸边,站着一对年迈的老夫妻和两个中年男子,皆是寻常百姓打扮。
但他们却只是神色慌张地望着河面,却没有任何一人有下水救人的举动。
楚承璋见状,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毫不犹豫地向侍卫下令:“救人!”
“是!”
侍卫们领命,迅速准备下水。
可就在这时,那对老夫妻却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脸上满是惊恐,大声阻拦道:“不能去啊,去了我们两个孙女的名声就毁了!”
侍卫们一心听从楚承璋的命令,对老夫妻的阻拦充耳不闻。
然而,这对执拗的老人竟捡起地上的石头,以死相逼:“不许你们下去!不然今天我们就死在这里!”
侍卫们投鼠忌器,脚步迟疑着停了下来。
楚承璋被这荒唐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
刚想让侍卫制住这两个老人再救人,便听见有人下水的声音。
是叶溪浅。
因为叶溪浅看着河中愈发危急的情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耽误了!
其他事情都等人救上来再说。
因此她来不及多想,当机立断,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向着落水女子游去。
裴云槿见此,也咬了咬牙,紧跟其后跳入水中。
裴云深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叶溪浅和裴云槿跳入水中,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心中满是担忧与害怕,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他顾不上许多,连忙跑到岸边,准备接应。
柳朝雨瞧着这混乱的场景,自知自己水性不佳,下水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添乱。
于是,她迅速吩咐人去熬姜汤,又马不停蹄地跑到马车上,取来几件厚实的披风来到岸边。
只等几人上岸,便能第一时间为她们披上。
此时河中,叶溪浅和裴云槿拼尽全力,终于抓住了落水女子,朝着岸边游来。
裴云槿身形娇小,又不会武功,拖着一个比她年龄大身形也比她高的女子,显得十分吃力。
每划动一下手臂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江砚辞和裴云深没有管那么多,连忙也跳下水接应。
看着江砚辞去了妹妹那边,裴云深便去了叶溪浅那边。
叶姑娘近日来了癸水,这般折腾,也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
他越想,心中担忧便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