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浅与江砚辞互相见礼。
裴云槿此时起身看向江砚辞:“喂,小哭包,你干嘛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不许叫我小哭包!再说,我就喜欢这个颜色,难道只许你穿,不许我穿吗?”
江砚辞佯装生气,鼓起腮帮子。
“哼!反正不许跟我穿一样的,小哭包!”
裴云槿双手叉腰,一脸傲娇。
“你可真霸道,都说了不许叫我小哭包了。”江砚辞满脸写着无奈。
“哼,我就叫我就叫,谁让你小时候那么爱哭,长大了也没变。”
裴云槿丝毫不让步,还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小时候是小时候,我长大了可不是这样的,昨天……昨天那是情况特殊。”
江砚辞红着脸,努力争辩。
“我不管,你就是小哭包。”裴云槿仰起头,得意洋洋。
“哼,不理你了。”
江砚辞转过身,背对着她,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叶溪浅在一旁看戏,看得那叫一个开心。
真是好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少年感简直拉满。
也是,本就是少年的年纪,要真是老气横秋,死气沉沉,那才是不正常。
如今这样,就挺好的。
而且二人这样吵吵闹闹,其实还挺温馨的。
打情骂俏算不上,裴云槿可还没开窍。
只能算是小学鸡掐架。
非常可爱又纯真,又充满趣味,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愉悦,生机勃勃。
这时江砚辞已经将自己哄好了。
连忙让身后小厮将东西送上来。
殷勤地看向裴云槿道:“刚刚我去落樱院找你,下人说你来了这里,我给你带了瑞香斋的点心,留香坊的蜜饯,还有城东铺子的新鲜果子,以及木槿发簪,木槿耳环,木槿项链,木槿手链等等,而且今晚城外有河灯节,你太久没有看热闹了,我带你去逛逛凑凑热闹可好?”
裴云槿见此,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还是嘴硬道:“你干嘛如此破费,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给你花钱一点都不破费,因为你以后是我媳妇,给媳妇花钱天经地义,我乐意!”
“你你你……不许胡说!”
裴云槿脸颊瞬间绯红,像熟透的苹果。
看她如此害羞,江砚辞便没有再继续打趣。
只是期待地问道:“那你今晚去不去逛?”
裴云槿沉吟道:“这个,我要问过我哥哥再说。”
江砚辞明白:“好吧,不过我知道你想去,想必你哥哥也会同意。”
叶溪浅也觉得裴云深会同意。
这时又听见江砚辞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讨好,看向裴云槿道:“槿儿妹妹如今身体康健,虽然不能剧烈活动,但基本的吃喝玩乐却是可以做到,我每天也闲着,不如就由我带你每天去开开心心地游玩可好?”
裴云槿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不,我要练习琴棋书画,还要多读些书,没那么多时间去玩。”
江砚辞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嘴巴微微张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为何要学这些?你哥哥应该没逼着你吧?”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实在想不通好好的玩乐时光,怎么就被这些枯燥的学问替代了。
“他是没有逼我学,是我自己想学。”
裴云槿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以后?可是我并不在意你不会这些东西,学不学无所谓,我母亲也不在意的。”
江砚辞试图让裴云槿打消念头。
裴云槿却依然摇头,语气更加坚定:“不,不是因为以后,也与婆家没关系,只是我母亲说过,这些东西我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会,我已经浪费了六年,如今要更加用功才能补回来缺失的这些时间。”
江砚辞听后,沉默了片刻。
他看着裴云槿,眼里满是理解与欣赏。
也知道劝说无用,因为槿儿妹妹已经决定了。
便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好,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你学习,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要记得劳逸结合,还有,在你闲暇之日一定要找我陪你去放松放松,要记得哦。”
“知道了。”
裴云槿见此嘴角也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
叶溪浅看着裴云槿,眼中满是欣赏与认可还有复杂。
也是,毕竟是裴云深的妹妹,怎么可能就真的如此傻白甜。
她虽然看起来天真活泼,但却内心坚定,聪慧通透,心有成算。
不是那么单纯又不知事的。
江砚辞显然也是一样。
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没心没肺。
毕竟都是世家大族从小精心培养的公子贵女,绝不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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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裴云深下衙回府,果然同意了裴云槿出府游玩之事。
虽然他没有陪她前去,但却准备了许多保护她的人随行。
叶溪浅知晓后,莞尔一笑。
这时系统着急道【宿主,裴云深回府了,我们不主动去见他,跟他相处获取好感度吗】
叶溪浅不慌不忙:“不必着急,我心中已有全盘计划,明天开始施行。”
系统询问道【什么计划】
叶溪浅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卯时。
裴云深身着官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侯府大门走去,准备上朝。
刚到大门口,却意外瞧见一袭青衣的女子亭亭玉立在那儿,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见他到来,连忙莲步轻移,上前盈盈下拜,声音清脆:“侯爷安好,侯爷去上早朝还未用早膳吧,这是我为侯爷准备的膳食,侯爷在路上吃。”
裴云深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与她不过是泛泛之交,她怎会突然这般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并没有接过早膳,薄唇轻启,语气淡淡:“不必劳烦叶姑娘大清早如此辛苦,毕竟叶姑娘是客人。”
叶溪浅垂眸,长睫微微颤动。
故意做出一副有些忐忑的模样,轻声说道:“正因为我是客人,在府中白吃白住才觉得亏欠过意不去,心里不安,便想做些什么来弥补,让自己能稍稍心安。”
说着,还抬眸看了裴云深一眼,眼中满是小心翼翼。
裴云深神色平静,让人瞧不出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只是不紧不慢道:“不必忐忑,叶姑娘是贵客,又是槿儿的救命恩人,安心住着便是。”
叶溪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多谢侯爷开解,那我便不打扰侯爷上朝了,告辞。”
说罢,她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
脚步轻快,没有半点犹豫。
裴云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疑惑更甚。
她今日此举到底有何目的?
如此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