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三人各自握住操作杆,机关发出一声轰鸣。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幽灵们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疯狂地冲击着正在操作的三人。然而三人此刻谁都不敢松手,他们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但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决绝。
不知过了多久,操作杆终于停止异动,幽灵也在一阵凄厉的叫声中退去。三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林觉的眼中残留着痛苦后的泪花,但更多的是复仇的决心。苏晓仍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陈启则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对抗仲裁者。
“我们成功启动了干扰程序,下一步,就该想办法削弱仲裁者权限,打破这该死的循环了。”林觉艰难地站起来说道。
“没错,但这不会轻易实现,仲裁者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苏晓扶着墙,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
三人决定离开地下室,寻找下一步行动方案。当他们走出地下室,永夜城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但似乎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远处,一道诡异的光缓缓升起,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那是什么?”陈启警惕地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和仲裁者有关。看来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有新的阴谋正在酝酿。”苏晓脸色凝重。
林觉握紧拳头:“不管怎样,我们不会停下,为了女友、为了打破循环,我要和仲裁者斗争到底。”
在那昏暗且闪烁不定的光线里,林觉、苏晓和陈启三人站在仿若能决定他们命运的操作杆前。刚刚下定决心触动操作杆的他们,瞬时被一种奇异而冰冷的力量笼罩。
林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待视线恢复清晰,发现自己身处那无比熟悉却又令人心碎的场景——女友死亡之地。只是,与他记忆中有所不同的是,周围多了很多奇怪的仪器闪烁着幽光。女友静静躺在实验台上,眼神带着决绝和某种坚定,并没有他记忆里那种惊恐与无助。
“为什么……这和我记得的不一样。”林觉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与痛苦。
而另一边,苏晓只觉一阵强烈的晕眩,面前浮现出大量闪烁的数据和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观测者联盟”高层与“黑匣”的人员谈笑风生,背后交易的细节一一浮现。她瞪大双眼,认知混乱达到顶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究竟在为谁而战?”苏晓痛苦地捂住脑袋,几乎要站立不稳。
陈启则直面母亲慈祥却又带着质问的面庞。“孩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些所谓的命令,真的值得你用我的生命去交换吗?”母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犹如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陈启单膝跪地,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妈,我……我以为我做的是正确的。”
林觉试图靠近女友,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间,记忆画面开始快速流转。他看到白华在一旁指挥着整个实验,女友似乎是主动参与其中,但后来实验却偏离了轨道,女友表情变得痛苦而绝望,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白华的阴谋算计之中。
“原来,一直以来我认为的记忆竟存在这么大的误导……”林觉握紧拳头,心中的愧疚与愤怒交织。此时,他的 “罪疚具现” 超能力竟在这种强烈情绪的刺激下有了一丝异动。
苏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运用 “数据割裂” 能力试图分析眼前这些画面。大量信息在她脑海中飞速整合,她逐渐意识到这场游戏背后牵扯的利益链条竟是如此庞大。 “观测者联盟” 看似在帮助他们,实则也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联盟与 “黑匣” 之间的勾结,就像一层迷雾,让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陈启站起身,看着母亲虚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妈,我一定会弄清楚这一切。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还您一个公道。”此刻,他的 “暴力具现” 能力也因情绪激荡而微微闪耀。在这个幻境中,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忠诚执行的指令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些他曾深信不疑的上级,为了所谓的“实验进程”,不惜牺牲他母亲的生命。
三人在各自的幻境中挣扎,痛苦地承受着罪孽审判带来的精神冲击。但在这极度的痛苦中,他们又隐隐感觉到离真相越来越近。
“林觉,我想我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苏晓强忍着头痛,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频率发出声音,“观测者联盟和‘黑匣’的勾结很可能是导致这场游戏的重要原因之一,或许我们之前想打破循环的方向没错,但可能遗漏了这关键的一点。”
林觉微微点头,虽然身处不同幻境,但他们长期磨合出的默契还在:“看来我们要重新审视整个情况了。只是这个白华,他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陈启冷静下来,思考着:“不管怎样,先弄清楚这些幻境背后的东西。也许这就是我们打破循环,揭开真相的钥匙。”
幻境中的画面仍在不断变换,对于林觉而言,新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更多关于女友参与实验的细节揭晓。实验原本是一场看似造福人类的意识融合研究,女友因对科技进步的向往加入其中,却不想白华另有私心,想借这个实验复活自己死去的女儿,拿他们这些参与者当做牺牲品。
苏晓则看到更多关于“虚空之眼”与“观测者联盟”的关联信息。“虚空之眼”不仅仅是“黑匣”获取精神能量的装置,似乎也和观测者们想要达成的某个终极目标有关。他们通过弹幕干扰,看似随机地影响着游戏进程,实则是在引导游戏朝着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陈启面前出现的是自己曾经执行任务时的场景,每一个场景背后的真相都让他不寒而栗。那些他奉命处理掉的人,并非真正的罪犯,而是一些对“黑匣”实验有异议的无辜人员。他一直被所谓的忠诚蒙蔽了双眼,实则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