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吐心声，拒升迁 做厨痴
因为前期的误会，段部两口子都很喜欢这个满身传奇的柱子，何雨柱和段部的接触频次，其实比杨厂长知道的多得多。老杨却以为只有自己两次带着上门做饭。
私底下，柱子每个月末都会去段部家里做菜。
得亏有段部这个新靠山，为何雨柱的练手持续不断的提供着食材，这才在娄家不方便提供食材之后，依旧有机会各大菜系绵绵不绝的练手。毕竟很多食材，这年月非达官不可轻得。
很多相熟的饭店，何雨柱倒是能动手，但谁都有难处，何雨柱要想去练习，不使劲给人炒几十个菜的苦力，也怕给熟人带去麻烦。而且在饭店里着实不方便，一方面也要等食客点菜，一方面饭店碰到这些大菜，也可能要带自己的徒子徒孙，不能任由何雨柱想做就做。
所以段部这个老饕的后厨，就成了何雨柱珍馐练手最佳地点。
何雨柱再三要求段部夫妻，每周容他来做一次饭，段部忍着巨大的诱惑，还是给拒绝了。依旧只肯一个月放浪一回。对他这个级别一周一次吃吃喝喝已不是大毛病，但段部不想太过纵容自己口腹之欲。
怎么证明何雨柱和段部熟悉呢，进门士兵不查证件，出门士兵不查包。只要大院没有严令，他可以刷脸进出家属楼。
所幸，李副厂长背靠的岳父黄副部，不住在部委大院，居住在不远的军属大院。
这一天，何雨柱做好了饭菜，陪着大领导夫妻在用餐。领导夫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
“柱子，你看你现在，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和老段下棋也是咋咋呼呼，不是悔棋就是耍赖。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时，一直铁着脸。跟你打招呼也不怎么搭理人？”
何雨柱再是头铁，也不会说，那天是被小杨干事从师傅葬礼上抓来的。想了想，不能不说实话，也不能全说实话：
“嗨，不瞒两位。那段时间，我的授业老恩师峨眉饭店的梁师傅新丧。这个梁师傅，同我有再造之恩。我和他因为一些误会接近有十年没往来，等我再次寻到恩师时，他已病入膏肓。照顾他不到半年，他就撒手人寰。我那时候情绪很低落，对恩师实在愧疚万分，那个月，我都瘦了十几斤。大领导夫人，我可没有敢不搭理您啊，是确实提不起来神。”
段夫人连忙追问，何雨柱捡着能说的说了：
“梁师傅曾先后收了五个弟子，我是最小一个。又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当年我不懂事，那年月，饭店的学徒是没有收入的。我一个人带着妹妹实在活不下去，师傅让我再忍半年，这半年他私人给我开工资。但那年我还小，也不懂事，好面子。被后厨其他人一激。怎么能让师傅从兜里掏钱养我。我觉得伤了面子，出师宴没办就去轧钢厂当临时工。我这举措彻底伤了师傅的心，师傅也不在理我了。
从此十年都没联系。后来我自己也收徒了。以前是浑浑噩噩，收了徒弟，看我那个徒弟切菜时蠢笨如猪的样子，我就懂了，也理解师傅当年对我的拳拳维护之心。
等我再找到师傅，师傅查出是后厨有人激我；他搞不清是谁把我挤兑走了。就把我四个师兄都转给我伍师伯，自己只是专心做菜，再也不收徒了。”
段部叹道：“儿徒，儿徒，这是把你当儿子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是啊，我梁师傅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儿子。我在峨眉饭店学徒时，想来，他就是把我当儿子养。后来我刚找到他，师傅就把他珍藏一辈子的菜谱也传给我了。如果我再不出现，他就只能给我伍师伯的大弟子了。”
大领导夫人说道：“这谁算的准呢，你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孩子，又要面子，受不得人激，你师傅也是个倔脾气，他都把你当儿徒了。你走了，他没去找你吗？”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去过，当时我和妹妹饿的没饭吃，带着妹妹在外面捡垃圾。我们院里大爷知道我要面子，就说我在轧钢厂又重新拜了师傅，已经上班了，过得挺好，我师傅留下一些粮食就走了。自此我们十年没联系。”
似乎何雨柱又想起了什么
“我那时候，看到这十斤棒子面，脑海里都是师兄激我时说的话，一直不肯要那十斤棒子面。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师傅，或许早就解开了误会。”
大领导夫人：“你刚说峨眉饭店的伍师伯，是之前峨眉饭店的原来的头灶伍大师傅？之前听你喊师伯师傅？你们关系也很好？”
“嗯，是的，我后来和师傅联系上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师傅家，师傅把当年没教完的东西也都给我讲。我们还一起研究了很多菜谱。师傅他老人家把后面这些年他对厨艺的理解也都给我讲了。有一天晚上，伍师伯也来了。师傅让我给他师兄磕头，说是他死后，让我拜在师伯门下。现在我管伍师伯，叫师伯师傅。”
听到故事终于算是圆满落下句号，大领导夫人都唏嘘的要落泪，段部却铁着脸说道：
“来，傻柱，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我听说你现在涨了本事啊，时不时迟到早退！连厂里的接待工作都不好好做，还连续惹了几次祸事！先进资格都丢了，你给我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何雨柱暗叫糟糕，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自己瞒了几个月，之前大领导还问今年先进有没有问题，自己虽然万分心虚，还是装作拍胸口说是手拿把攥，现在解开谜底，自己属实不好交代。只得支支吾吾。
段夫人见何雨柱这样，就要打圆场，段部强势摁下了夫人，说这是谈工作，段夫人一听到是工作，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何雨柱无辜的眨了眨眼，眼见大领导夫人都没能帮上忙，只得伏低做小的说道：
“大领导，您也知道，我有个外号叫‘厨痴’。这几次迟到早退，都是听说饭店里来了贵客，预定了‘大菜’。现在这年月，一些食材能搞到那是极为不易，要凑齐客人、大厨、食材这三个条件太难了。就算能搞到，还得人家愿意让我观摩甚至让我上手。这种机会太难得了，我哪里能忍，见猎心喜之下，也只能两头顾一头。这些年，我也收了两个弟子，基本也能达到外面饭店三灶的水平。想来，他们应付个一般招待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含含糊糊、差不多。。。”
眼见段部脸色眼越来差，何雨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