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看去,这些药材有不少是灵药,一些凡药上了年份也有着不逊灵药的功效。
其中一支九百年人参,已经长出四肢,几乎是人形。
传闻千年人参能一跃而成气血大药,是难求之物。
放在灵坊之中,同样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是非机缘不可得到之物。
裴炬见状,想着卖一个人情,便说道:“我等皆非炼丹师,不如陈师弟收了这些东西吧。”
见他开口,其他太玄弟子也纷纷附和,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阮软大大咧咧说道:“对啊,陈师弟你不是炼丹师吗?正好得了这些灵药炼丹。”
陈良也是心动,但考虑他们皆负伤了,自己反倒是没有事,全拿了也说不过去,于是他提议道:“这样吧,我会将这些灵药炼成丹药,届时送到师兄师姐手中。”
这提议好,众人皆是眼睛一亮。
梁霆感慨道:“师弟真是个厚道人,放在面前的宝贝都能分去,我等惭愧啊。”
见他如此慷慨,诸位弟子看向他一下和善许多。
尤其是阮软,本就是女中豪杰,这下看陈良更是对味。
收下灵药后,陈良便告辞离去。
他来此本就是配合破除阴寒之气,现在目的达成,他也就不用留在这里。
乘坐飞梭,他与诸位同门告别。
阮软望着他远去,突然向裴炬问出一个问题,“裴师兄,你说陈师弟缺不缺道侣?”
裴炬错愕看去,说道:“阮软,你别说笑了。”
他还以为阮软是说笑的,殊不知阮软是真有这意思。
阮软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
梁霆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笑呵呵补上一句,“认真看上他的钱。”
“梁霆你找死是吧!”阮软生气,一脚将人踹下沟。
梁霆伤到手臂,直接嗷的一声蹦起。
其余人见状,忍不住发出笑声。
裴炬无奈一笑,望向远处城池,眼中神采奕奕,“不远了,天罗宗!”
...
回到太玄门,陈良被林长老传唤过去询问结果。
“没想到你还有破除阴寒之气的方法,以毒攻毒,妙啊!”
灵玉真人在炼丹房关禁闭,听到陈良的解决方法后,更是一拍大腿直呼巧思。
旋即,他满是自豪,看吧这就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
林长老细想一番后,夸赞陈良用心之巧。
陈良也是占了《九毒秘本》的经验,单靠自己摸索的话,还真搞不出这方法。
林长老夸赞一番后,便为他记上功劳。
“此次两国之战,实则也是考验。”林长老微笑道,“各峰弟子皆可下山一试,身为长老,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未来会有一场机缘赠予尔等。”
陈良倒是没想到还有奖励,只是机缘是什么,林长老也没有说的打算。
时机到了,他自然会知道。
向灵玉真人行礼后,陈良就告辞离开。
得了这么多灵药,陈良自然是要好好使用。
他先是将那株九百年人参小心地埋进土里,等其长成千年人参,那才是真正的宝贝。
其他的灵药也都取出种子种入药田,摇晃黄皮葫芦,将里面的绿水倒出,陈良发现绿水的颜色变得更深了。
“奇怪,难道是修为提升的缘故?”
他隐隐有所感觉,这葫芦随着自己的境界的提升有所改变。
陈良不是没试过炼化黄皮葫芦,只是此物自打和他在水井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其他反应。
就算是修炼后,自己尝试炼化葫芦,灵气进入里面也如泥入大海,全无反应。
又一次输送一道灵气进去,仍旧是没有反应。
陈良只得先放下来,将绿水稀释后浇灌灵药。
两个月时间过去,陈良专心攻克青灵丹,将所得灵药炼制成凝气丹等丹药,在一次裴炬回来时,交给他送给其他人
四人收到后也回信感谢陈良,一来二去的,陈良与他们的关系不错。
总算是炼制出青灵丹,陈良的灵根已经越发粗壮,每日炼化灵气的速度也加快许多。
冥罗子的本命血珀依旧每次在他修炼时出来骚扰,陈良动用虎魄心剑,斩去杂念。
虎魄心剑越发熟练,已经不输给无相幻虚指。
偶尔去与胡圆、张阿牛聚上一聚,陈良也从胡圆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楚国打到天水城了,天罗宗估计快憋不住了。”
天水城是滇国大城,再往前便是滇京所在之地。
一旦丢失,就意味着天罗宗将彻底丢去滇国这块地方。
胡圆喝了口酒,说道:“上一次天罗宗不守规矩,一次派下多位弟子,太玄门也就不与他再玩规矩那一套。”
“这些天悬剑峰的弟子下去三位,吕长老的大弟子慕容英也下山了。”
“吕长老号称金丹第一人,那么慕容英就是内门第一人。”
派出大弟子,就意味着太玄门动真格的了。
天罗宗被斩杀多位筑基,也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胡圆从吕灵儿那边得到不少情报,眼睛一转,看向陈良笑道:“老陈,你可出风头了。”
“我?”陈良这些天都在炼丹,一听他说这话,顿时有些糊涂。
胡圆嘿嘿一笑,说道:“你上次大破阴寒之气,还杀了云弦,虽说是符箓的功劳,但炼气杀筑基,你还是头一个。”
“现在你已经是天罗宗的眼中钉之一了。”
听他说这话,陈良一愣一愣地,惊奇道:“老胡,你连天罗宗的事情都知道?”
胡圆谦虚摆手,“略懂略懂。”
张阿牛脸上带着醉酒的红色,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地说:“老胡,你不会去招惹天罗宗的女人吧?”
胡圆表情一僵,忙说道:“怎么可能,老张你喝醉了就不要瞎说好吧。”
“嘿嘿,呃,我就说说,上次见你在虚实坊好像还和谁见面来着。”张阿牛说着,脑袋一栽,直接趴在桌子。
陈良:“......”
胡圆:“......”
这张阿牛明明酒量不怎么样,每次喝酒又是喝最多那个。
又一次醉成烂泥,陈良都寻思着,要不要炼制一些解酒丹给张阿牛备着了。
胡圆也有些心虚于张阿牛的话,连忙说把人送回去,就搀扶着张阿牛离开。
陈良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皱起眉头。
“老胡不会真的和天罗宗的人有联系吧?”
他连忙摇头,将这个想法逐出。
和天罗宗的人有联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会被送到执法堂审问。
作为好兄弟,陈良自然不想看见这场景。
就在他忧心之时,外面的局势也发生大变,不是滇国,而是无忧谷。
一个消息如风一般,快速传入各宗门。
“谢藏渊外出突破元婴失败,身陨道消,血河宗趁机出手夺走谢藏渊精血报复无忧谷!”
“无忧谷太上长老发怒,宣战血河宗。”
此消息一出,整个西南域哗然。
一是没想到上次见面还紫气逼人的谢藏渊说死就死,二是没想到血河宗这么大胆,竟敢当着无忧谷的面,夺走谢藏渊精血。
无忧谷太上长老出关,彻底与血河宗撕破脸皮。
玄风谷站队无忧谷,一同宣战血河宗。
摘星宗态度不明,但应该也会给无忧谷太上长老面子。
无论如何,其他宗门已经无暇顾及太玄门与天罗宗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