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位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虫?这是首要问题。]
[小黑:哪位领袖说的?]
[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清楚你们到底要什么,要达到什么最终目标。
在这过程中谁是你们可以拉拢的对象,谁是矛盾无法调和,决不能妥协的敌虫。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虫搞的少少的。把自己变成多数派。代表绝大多数虫族的利益,才有成功的可能。]
看着艾维斯的话,诺克“嘶”了一声,搓搓胳膊,上面根根汗毛竖起。
诺克看看室温表,又转过头看索尔。
“室内温度没变啊,我咋感觉这么冷呢?
这个雄虫就会吓唬虫,老说什么这不能成功,那会失败的。
还要找朋友,当我们是过家家的吗?
索尔你说呢?索尔?索尔?”
索尔没回应他,失魂落魄的在房间里转圈圈。
口中喃喃自语,“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虫…我们能代表谁的利益…谁是我的朋友?”
诺克听了一会儿,重重拍了一下索尔的肩膀,一脸严肃。
“你这么聪明,可别被他带沟里去了。他毕竟是雄虫,说的话当然是站在雄虫的立场上了。”
索尔摇摇头,他苍白消瘦的脸上涌起兴奋的潮红,双眼就像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索尔握住诺克的肩膀,声音不高,但充满坚定。
“诺克,这个雄虫提出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也许我们会走向另一条路。”
索尔用的力气很大,诺克一时被吓住了。
看着索尔走出门的背影,诺克发现,这个雄虫比他印象里的更可怕。
诺克坐在桌前,缓缓打出代码,又一次清空了和林的聊天记录。
艾维斯看见了,就不再理会小黑。
过了一会儿,法比安发来信息。
[宇宙第一画家:艾维斯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学?今天教室里又只有我一只虫和老师大眼瞪小眼。]
[林: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喜欢上学的吗?]
[宇宙第一画家:不喜欢啊,上课时我都是拿着课外书看。]
[林:在家看书不香吗?]
[宇宙第一画家:香啊,可是如果我不在学校,那就会有很多虫来探究我在哪儿,干什么。他们会做的无比明显,未必是真的对我那么好奇,更多的是一种威胁。]
[林:啧啧啧,真惨。]
[宇宙第一画家:你以后的课都不来上了?]
[林:我只是打算整理一下,不感兴趣的课直接考试结业,凑够毕业的学分。再去上那些感兴趣的课。]
[宇宙第一画家:那你确定好想学的课程以后一定要跟我说哈,我也要跟着修改课表。这样就有虫每天陪我啦!]
[林:行。]
[宇宙第一画家:明天见(??w??)??]
[林:我倒是也没有那么快下决定。]
[宇宙第一画家:嗯?你没收到学校发的通知吗?明天太子要来,学校通知所有在校生都要到场。]
[林:太子来干什么?]
[宇宙第一画家:名义上是来慰问的,安抚因为这次大游行和星兽担惊受怕的雄虫们。]
[林:名义上?那实际呢?]
[宇宙第一画家:来选妃的。]
看到这四个字,艾维斯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
[林:?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雄虫吧?]
怎么回事?当雌虫的时候要被雄虫挑挑拣拣,当了雄虫还要被选妃。那他这不是白重生了吗?
[宇宙第一画家:还不是因为这一代的虫帝没有雄子,只能选雌子当下一任皇帝。
想想太子也不容易。因为雄虫对雌虫精神上的隐形控制,所有家世高的雄虫他都不能娶。
而且嫁给太子的雄虫也不能再有雌侍。能忍耐这点的,只有大贵族的旁支或者想提升阶级的小贵族。]
[林:懂了,一个大麻烦。明天能不去吗?]
[宇宙第一画家:太子或许记不住来的都有谁,但绝对有人告诉他谁没来。如果你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倒确实是个好办法。
毕竟你看你,雌父雄父都去世了,亲缘浅薄。
贵族大姓出身,但一直被虐待,和家族关系不好;
作为兰特家族的雄虫,很可能继承了兰特家多子的基因,这在皇室是很重要的加分项吧;
最最重要的是,你长的好看啊,就算当太子妃也很能拿的出手吧。]
艾维斯麻了,这都是啥事儿啊。
[林:那我明天只能去了。]
[宇宙第一画家:所以说啊,明天见。记得穿好点,表示一下对太子的尊重。]
[林:知道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