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残垣断壁间,苏信抱着云雪裳退至柱后,手中玄鸟令的光芒与腰间双戒产生共鸣,在碎石堆中映出太祖时期的玄鸟图腾。远处的喧嚣声由远及近,既有血手门弟子的呼喝,也有锦衣卫火铳的轰鸣,更夹杂着海外杀手的怪啸 —— 三股势力在皇宫外围形成合围,显然是接到宁王 “不惜一切代价夺取龙脉钥匙” 的死令。
“苏信公子!” 丐帮长老 “铁拐李” 的声音从御花园方向传来,他拄着龙头拐杖,身后跟着二十名丐帮弟子,每人腰间都缠着浸过解药的布条,“北面的血手门由老朽抵挡,你带云姑娘从东侧突围!” 苏信点头,目光扫过丐帮弟子手中的打狗棒,发现棒头都刻着玄鸟标记 —— 这是昨夜紧急刻下的联盟印记。
突围至东侧长廊时,云雪裳突然按住苏信的肩膀,雪魄剑指向头顶:“瓦面有人!” 苏信抬头,只见十几名东瀛忍者倒挂在飞檐上,手中的苦无从瓦片缝隙中射出,尖端泛着蓝汪汪的毒光。他迅速甩出毒雾弹,绿色烟雾中,忍者们的身影现形,苏信趁机施展 “玄鸟九式” 中的 “翼击长空”,银针如暴雨般射向对方穴位。
“小心!他们用的是‘影分身之术’!” 云雪裳的雪魄剑在地面划出冰墙,将三名虚影斩碎,“真正的杀手在 ——” 话未说完,左侧廊柱后突然窜出一名忍者,手中短刀直奔苏信面门。云雪裳的剑刃及时格挡住,却见短刀上的符文与龙骨碎片同源,竟将雪魄剑的寒气吸收殆尽。
“这些忍者受雇于宁王,” 苏信拽着云雪裳躲进偏殿,殿内的佛像已被破坏,佛眼位置嵌着一枚血手门的骷髅珠,“他们的忍术融合了血河秘典的邪功,必须速战速决。” 他转动佛像底座,露出通往地宫的密道 —— 这是他昨夜在地图上标记的逃生路线。
密道内的空气带着陈腐气息,苏信点燃火折子,却发现墙壁上刻满了历代帝王的罪己诏,其中太祖的刻字格外清晰:“朕以民心为镜,方知得失。” 云雪裳的指尖抚过刻字,忽然想起祖父帛书中的叮嘱,心中感慨万千。
密道尽头是一间兵器库,整齐排列着太祖时期的玄鸟卫装备。苏信取出一副机关弩,检查弓弦时发现弩身刻着父亲苏寒秋的名字,显然是当年苏家为玄鸟卫特制的兵器。云雪裳则换上一副青铜护手,护手内侧刻着云家的雪梅纹,与她的雪魄剑形成呼应。
“当年太祖让苏家与云家共同守护龙脉,” 苏信将机关弩背在身后,“云战霄却为了权力背叛盟约,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云雪裳点头,目光坚定:“现在轮到我们完成先辈的遗愿了。”
两人刚出兵器库,便撞上了神机营的火枪队。为首的百户认出苏信,立刻举枪瞄准:“苏信,你弑君犯上,还不束手就擒?” 苏信却注意到百户眼底的血丝 —— 那是中了血手门 “血蛊” 的征兆,当即高声道:“各位兄弟,你们的妻儿正在西城等你们回家,难道要为了宁王的野心送命吗?”
士兵们的枪口微微下垂,百户却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信的耳畔飞过。云雪裳的雪魄剑率先出鞘,剑气冻住百户的枪管,苏信趁机甩出银针,精准刺中他的昏睡穴。其余士兵见状,纷纷放下武器,苏信让他们退入兵器库躲避,继续向皇宫正门突围。
皇宫外的广场上,江湖各派与朝廷势力的混战已进入白热化。少林武僧的禅杖与血手门的弯刀相撞,峨眉弟子的飞针与锦衣卫的弩箭在空中对射,丐帮弟子则用打狗棒组成人墙,保护百姓向安全区域转移。苏信刚踏上广场,便看见玄空大师被三名血手门长老围攻,袈裟已被鲜血染红。
“大师,我来助你!” 苏信的机关弩连射三发,弩箭穿透一名长老的肩膀,玄空大师趁机施展 “达摩院七十二绝技” 中的 “拈花指”,点中另一名长老的膻中穴。剩下的长老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云雪裳的雪魄剑斩断退路,剑气在他胸前留下一道冰痕。
“苏信!” 丐帮掌舵 “金刀贺” 挥舞着九环刀杀来,刀刃上粘着血手门的毒血,“东北方向有地道入口,可直通宫外!” 苏信点头,正要带队突围,忽然听见空中传来振翅声 —— 是宁王豢养的 “血鹰”,爪子上绑着燃烧的火罐。
“散开!” 苏信大喊,火罐坠落的瞬间,广场中央燃起熊熊大火。他趁机观察战局,发现血手门的主力正在围攻存放太祖遗训的文渊阁,而锦衣卫则试图突破丐帮的防线,抢夺他腰间的双戒。
“雪裳,你去文渊阁保护典籍,” 苏信将玄鸟令塞进她手中,“我来拖住锦衣卫,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动用雪魄剑的终极力量。” 云雪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用力点头,白衣如雪,向文渊阁方向疾驰而去。
苏信转身面对锦衣卫,机关弩的弓弦已经拉满,却在此时,一名少年从人群中冲出,抱住他的大腿痛哭:“苏大人,我爹娘被血手门杀了!求你救救我们!” 苏信低头,看见少年手臂上的齿痕 —— 正是血手门 “三阴追魂印” 的雏形。
“拿着这个,” 苏信取出一枚解毒丸塞进少年手中,“去丐帮的义诊棚,找穿灰衣的婆婆,她会救你。” 少年刚跑开,锦衣卫的火铳队已逼近,苏信迅速计算弹道,用机关弩射断广场中央的旗杆,大旗落下的瞬间,他趁机混入人群,用 “幻影步法” 绕到敌人后方。
混战中,苏信忽然看见云雪裳在文渊阁顶与毒刀叟激战,雪魄剑的寒气与对方的血焰形成鲜明对比。他立刻射出一枚信号弹,通知埋伏在宫外的清风堂弟子支援,却在此时,一枚冷箭从暗处射来,正中他的后背。
“苏信!” 云雪裳的惊呼声中,苏信单膝跪地,反手拔出箭矢,发现箭头刻着司礼监的标记。他抬头,看见王顺的义弟王康在远处冷笑,手中的弩弓正对准他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少林弟子扑过来挡住箭矢,鲜血溅在苏信脸上,弟子却只是微笑:“苏少侠,快走……”
苏信红了眼眶,抱起弟子的尸体交给赶来的丐帮弟子,再次举起机关弩,这次的目标是王康手中的弩弓。弩箭射出的瞬间,他启动腰间的机关腰带,十八枚飞轮呈扇形飞出,在阳光下划出致命的弧线。
与此同时,云雪裳在文渊阁顶终于占据上风,雪魄剑的剑尖抵住毒刀叟的咽喉:“说,龙脉碎片在哪里?” 毒刀叟却突然诡异地一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我们的人已经带着碎片去了归墟……” 话未说完,便被云雪裳一剑封喉。
苏信赶到文渊阁时,云雪裳正捧着太祖遗训从火光中走出,她的白衣已被染成淡红,却仍紧紧护着怀中的典籍。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同时望向皇宫外的天空 —— 那里,归墟秘境的方向腾起阵阵黑雾,显然是宁王余孽在强行开启龙脉核心。
“走,” 苏信握住她的手,“最后的决战,就在归墟。” 云雪裳点头,将遗训交给丐帮长老保管,与苏信一起跃上文渊阁顶,望着远处的黑雾,雪魄剑在风中发出清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终战奏响序曲。
皇宫内的混战仍在继续,但苏信知道,真正的胜负手不在此处,而在绝云峰下的归墟秘境。他握紧云雪裳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中忽然充满了力量 —— 无论前方有多少强敌,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能守护住太祖的遗训,守护住大胤王朝的龙脉。
是夜,两人策马冲出京都,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皇宫,前方是笼罩在黑雾中的归墟秘境。苏信望着怀中的双戒,感受着它们与龙脉的共鸣,知道这场混战只是开始,而真正的终局,将在归墟秘境中揭晓。那里,有宁王的终极阴谋,有太祖的最后一道防线,更有决定大胤王朝命运的关键一战。
马蹄声碾碎月光,苏信与云雪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留下身后的混战与喧嚣。他们知道,只有战胜强敌,才能让黎明重新降临,让大胤王朝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而此刻,他们已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